又怎会明白?
阮袭欣喜,只是有些疑惑兄长怎提前回来了,温了杯酒递过去,可兄长一抬手臂嘶了声,阮袭连忙拉开他的袖子,瞧见自小臂处蜿蜒到肩膀的极长伤疤,深可见骨,难得失了往日里的淡然,带了哭腔:“不是说没什么危险么?兄长这是怎么回事?”
阮青拉下宽袖盖住手臂,正欲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杯盏又被自家小妹夺去,“少喝些酒罢。”想起什么,又继续开口问道:“可看了医官?”
“没什么大碍,我先来你这出道声安。眼下得去乾壑宫去同皇帝禀告出使冬韩的事宜,待我回来之后再说吧。”
小迦进来时正撞上兄长出去,还震惊了好大一会儿,阮袭哪里还有功夫去说什么,自己赶去太医院去请医官。太医院果然是满满药香,阮袭拦下一位医官,出声问道:“沈易之医官可在?”
“沈家公子?姑娘说笑了,他可不是什么医官。只不过时常在太医院借些医书,若是人手不够才会帮着我们前去诊脉。”那人笑着解释道。
“那他人呢?今日是否在?”
“在是在,不过一早被沈贵妃请去诊脉了,眼下还没回来。方才皇上也派人来请他呢,这不没找着人,年老先生去了。”
阮袭道了谢,同身侧的小公公说了声自己就在此处等着沈公子,那小公公只好点头,“沈公子回来小人就来叫你。”
沈易之请脉回来正想收拾几本医书就回去,谁知打理医书的小太监猛地拍了下头,忽然出声到:“我倒给忘了,那阮姑娘还在公子你时常看医书的屋子里等着你呢。”
“等我?”沈易之疑惑,也没有再耽搁。阮袭是被突然涌入的阳光扰醒的,好不容易挣了眼就见素青长衫的男子立在门旁看着她,她忽然回神,“今日来,是劳烦你为我兄长瞧瞧的。”
他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眸中的神采黯淡了些,嗯了一声就提着药箱转身走了。阮袭正要开口,但那一瞧见她走的方向处去往西岚苑的方向连忙跟上,想起那医官所说的,还是忍不住出了声:“那日你表妹说了些话我始才”
听出她是在解释那日没理会自己的事,沈易之没说话,他自然不是在意这些的人。微微颔首同迎面走过来的年老先生打了招呼,正欲开口说话,她倒先开了口,“你方才是去为沈贵妃诊脉?”
她只瞧见前面人顿了顿,良久没有开口,也不再多语。他与沈贵妃,无聊夜中依旧有着闲谈杂话,不过日头升起又是端庄肃穆的皇宫,当中有太多关系说不得,念不得,也提不得。阮袭沉了心神,推开的西岚苑的大门,小迦同兄长在正厅说着什么,兄长眉眼像极了大穆朝最北方的雪夜,寒冷清寂,但倘若一有日光洒下就耀眼至极。
沈易之轻笑衣一声,远瞧着一堆主仆,突然想起北都盛传的几句话,“你久居深宫,可知北都盛传的几句话?”
见阮袭疑惑看向他,继而开口:“皎月娥娥不可窥,恰若烟霞过远山。若问儿郎哪家有?且看阮家着白衣。”
“那写这诗的定是个闺中女子。”阮袭漠然道。世人只知晓兄长的相貌风姿,可又有谁会知道兄长昔日在西北一身戎装,少年一剑一骑,那又是何等的热血。
说着就到了正厅,阮青见他过来也是微愣。正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