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眼风一一扫过几人最终停在阿银身上,又很快收回向闻锦微微颔首。包厢内一时静了下来,倒是安子敬率先起身拱手行礼,“安子敬拜见靖西公主。”
明明是世家子弟,行为处事倒是同寻常儒生一般无二,也不愧是承楹时常说的礼法入骨,比沈怀之更像是沈家的人。不禁笑笑,有些无奈出声道:“我这靖西公主名号不过是个摆设而已。”说完,看向同那小男孩着的相同颜色的锦袍公子,“闻大人,久仰了。”又一一向沈怀之和司马怜杏招呼,最后才是她今日要着重见的人。
她面容寡淡,一眼瞧上去不易亲近,阿银往后缩了缩。阮袭自然明白这些,只将手中的小玩意儿递过去,随意地单膝跪在地上与阿银身量一般高,她这一举动闻锦惊了惊,其他人也惊住。阿银瞧着被她拿在自己面前的短刀,倒是真的有了些兴趣,看着闻锦点头,才接在手中,别扭的说了声:“阿银。”
“阿银是么?我叫阿袭。”阮袭看着他的反应,笑意到达眼底。
身后的小迦松了口气,小姐也真是胡闹,哪能初见就送人家小孩这样危险的物件儿,可亏的闻大人没说什么。
只是其余几人却都顿住,这短刀莫不是当年西北王游历多年求得的玄铁所锻造的?传言不是被西北王一同葬在了夫人陵中如今就如此随意的赠给了阿银?倒还真是舍得司马怜杏心中惊了惊,看来闻锦真是多虑了。窗外有细微的声响,司马怜杏握住手边的长剑就跃了出去,她这一举动也惊了旁人,闻锦在窗边看了看,知晓司马怜杏的功夫如何,也没再担心。
转头看向身着素青长衫的阮袭还在弯着腰同阿银低声说着什么,眉眼清淡却多了几分温情,恍若丝毫没有察觉到屋外的动静,不禁有些惊异,这阮家一双儿女性情倒还真是相似。若说有什么区别,便是阮青有几分清傲风骨,刻意与人淡漠,眼前的姑娘虽也是淡漠的模样,倒少了几分清傲,好似只要她不主动,便没有什么人在她眼中。你若是与她亲近,她也温言待你,不攻不守,可偏偏是如此,竟叫你有些不知所措。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闻锦以为是司马怜杏便没再多想,可直到有冷光闪过,长剑直直向阮袭身侧的阿银刺过去。闻锦厉喝一声,沈怀之也猛然回神拉过最近的小迦就往一侧躲,说时迟那时快,阮袭赶紧将阿银护在怀中,背上有剧痛传来。那刺客也是微愣了愣,拔出剑正欲刺去,闻锦的折扇就挡了过来,一脚踹在刺客胸口,司马怜杏也拎着长剑破窗而入,那刺客自知再无法得手,抬手吹了声哨往门外逃去。司马怜杏一见他要逃就想去追,闻锦立即出声:“杏儿,不要追了。”
司马怜杏一愣,回头看着他,杏儿
“子敬,你先送阿银回府,杏儿,快去附近医馆叫个大夫过来。”最后看向沈怀之,嗓音冷了冷,“至于沈兄,慢走不送。”
沈怀之一顿,竟被他看出来了,他确实在附近安排了暗卫,这是怪他没有出手相助?不再自讨没趣,道了句告辞也就走了。倒是阿银磨磨蹭蹭拉了拉阮袭的衣摆,不肯走,阮袭闷哼一声,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拍了拍阿银的背出声道,“阿银莫怕莫怕”
作者有话要说:嗯
☆、第三月春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