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袭醒来时小迦正眼眸湿润的端详着她,因伤是在背上,她姿势怪异的侧卧在榻,“没什么大事。”
小迦刚想反驳,门就被推开,司马怜杏端着药碗走进来,道:“女儿家还是莫要留了疤才好。”
“比起司马姑娘自幼练武,实在算不得什么。”阮袭嗓音沙哑,看了看四周的布局,小迦了然解释道:“是闻府,沈府目前还在修缮,这些日子咱们都得呆在此处了。”
阮袭点头,左右不过都是寄人离下,都没甚差别。
“这几日阮姑娘就好好养伤,阿银没事。”顿了顿,司马怜杏继续道,“说起来阮姑娘是首回出宫?”
阮袭没有回答,就着小迦递过来的药碗喝了几口,谁知道刚想起身背上就被拉扯的生疼,咬牙没说话。司马怜杏纵然是不善交往却也明白了自己问到了不该问的,也不再多说什么,算了算时辰自己也该回去了。
谁知刚走到门外就见阿银站在门口,似乎想要进去看看,却只将头往里面瞄了瞄。她看得好笑,蹲下身来,低声问道:“想进去?”
“嗯”先是点头又是猛然摇头,司马怜杏无奈揉了揉他的头,“姐阿姨”想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称呼,索性直接开口:“阮姑娘需要休息,阿银明日再过来?”
她话音刚落,阿银就点头,“也好。”
她躺得实在是难受,又动不得,想到那刺客,不禁出声问道:“小迦,那刺客呢?”
“刺客?”小迦想了想,“说是闻大人已经抓捕到了,在哪我倒是不清楚。”
她方才仔细想了想,那刺客直指阿银,她思索许久还是想不出会是什么人会对一个孩子动手。这小阿银母亲是昔日淮南沈家之女,虽非嫡女,可也总归是沈家血脉,这也是为何沈贵妃偏偏会将这孩子过继到沈家沈容卿一脉,若是北都沈家的话不过是个孩子与孤女也翻不得什么大浪可除此之外,唯有一种解释
“小姐?”小迦见她疑惑,出声唤道。
阮袭回神,笑笑,“小迦,咱们你觉得闻锦此人如何?”
“闻大人?”小迦不解,小姐向来不对旁人不会多加评论,为何偏偏会问闻锦?
“木阶生双杰,长\枪舞蛟龙,多智也近妖。”这长\枪便是其兄长也就是阿银父亲闻业,至于闻锦,多智近妖,说的正是他。这两兄弟说来也是奇人,无任何家族靠山,偏偏一个擅使长\枪,一个多智近妖。只可惜闻业被奸人所害,闻夫人得知后抑郁而终,只留下阿银一个幼子,好在闻锦视他如己出。
“多智近妖”小迦默念了一句,猛然回神,“小姐的意思是那刺客是闻”
乍然噤声,将手中的药碗重重搁在桌上,转身就往门外走,阮袭赶紧叫住她,“回来。”继而才温声解释道:“说来,倒也是人之常情,说到底不过是怕我待阿银不好,此事以后就不必再提了。不过阿银聪慧,此番也算是使我同他少了些生分。”
“可那也不能你若一早同我说出宫还要嫁于一个死人,我自然万般不愿,总归是女儿家,这以后要如何找婆家?”小迦很是郁闷地数落。阮袭动了动,以至于不牵扯到伤口,看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