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贵妃灵柩的方向拱手。阮袭心中一紧,想起他和沈贵妃两人的私情,很快收回目光,拍了拍阿银,弯了身问道:“我们回去?”
阿银摇摇头,示意了一下闻府的马车,眼眸中有些期待,“阿袭”
他小心的神情阮袭看得有些想笑,点点头,“去吧,记得最迟明晚要闻府送你回来好么?”
他点头如捣蒜,小跑着往闻府的马车跑去。直到看到闻锦满怀笑意的将他抱起,冲她点了点头才安心地安子敬沈易之等人告辞转身往自家马车的方向走去,安子敬终归还是个书呆子,还要问仔细些,可刚要出声就看到林佳也从马车里走出来,一向视礼法为生命的他却连声告辞都来得及说一声。
沈易之宽袖中的手紧握,灵柩已不见踪影,远处那一袭青衣的女子正掀了马车的罗幔往这里看,撞上的他目光怔了怔,状似不经意地放下罗幔。
阮袭回到沈园时,正遇上苏府的三个孩子在前厅缠着小迦玩,小迦求救似的看向她:“小姐”
“怎么回事?”
“这三个孩子一早就被苏二少爷送来说要找小少爷,小少爷又不在,我怕吵着公子,只能带着他们在这里,可是”
“辛苦了。”阮袭拍了拍她的肩,往后堂走过去,推开兄长的房间。看兄长还在睡着,只将窗子开了个缝儿转身回去自己屋子了。
可谁知刚一打开屋子,就被一双手拉住很快被人抵在门上,她刚想叫鼻尖就闻到了熟悉的药香。颈窝有温热的气息传过来,仿佛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
“别动。”他说。
这算什么?忽然想起他今日看沈贵妃灵柩时的神情以及撞见他与沈贵妃私会那日的亲昵,猛然清醒,费了很大气力将他推开,他也不闪躲,可力道大得不像话。阮袭挣不开,又怕惊到了淮南陵那些个小厮,深吸了一口气,嗓音沙哑:“沈易之,放手。你不要你北都沈家的声誉,可我还要守着淮南沈家的名誉。”
果然,他顿住。她松了一口气,感觉到他下颚已经离开了颈窝,身子也放松了些。可下一刻,就有温热附上自己的唇,试探性的摩擦之后就是长驱直入,像是怒极的撕咬。她不敢动,闷哼一声,脑中混沌一片,直到快喘不过气来,他才退出领地,继续在唇边摩擦。
“抱歉。”他指尖轻抚过她的唇角,低声说。
阮袭没有动静,眼中尽是漠然的冷意,“沈公子若是思恋旧人只怕是找错了地方,为先夫上香的时辰到了,沈公子请回吧。”她这一句话不单是说明了自己已非尚在闺中的女子,更是表明了自己的怒意。
闻言,指尖落空,沈易之闭上眸子,轻笑一声,“阿袭,你到底是在为什么生气?”
为什么生气?这话问的奇怪阮袭推开他,没有回答。
是在为我方才还是在为沈贵妃?想想还是没有开口,倒了杯茶水递给面色难看的阮袭。见惯了她忧心阮青时的模样还有寻常时候淡然的模样,可眼下像是耍小性子似的别过头抿着唇的模样倒是甚少见到,轻声继续道:“其实算起来北都沈家和淮南沈家倒还真是积怨颇深”
见她依旧不语,沈易之也勾了唇角,“阿袭,我此生最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