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丛姐姐,你不要灰心,看上哪个了继续跟我说。”
我只好目不斜视,低头拿红包,递笔。目前再也不抬起来跟别人对视了。
就在离婚礼吉时越来越近的时候,门口大堂的人渐渐少了起来。我看到一双手递了一个红包过来,看上去数目颇丰。我低声说谢谢,看着这双手暗叹手长得不错。等送上签名笔之后,看着这双手在大红色的本子上,写下“李助安”三个字。
我的头一瞬间抬起来,看向他。
他穿着一套妥帖却低调的黑色西装,里面搭配白衬衫。没有领带或领结,敞开着领子。
他也没有看我,没有看任何人,放下红包之后就走了。
叶沃若的堂妹刚要出声喊他,被我制止了。
她奇怪地说:“他怎么往外走了?不进去喝喜酒吗?”
我以为小妹妹不关心八卦新闻,没有认出这位正处于娱乐中心被鞭笞的明星,低声说:“人家可能只是来送红包的吧。”
没想到叶沃若堂妹却拍拍自己的胸口:“好险。我还以为他是来砸场子的呢。”
我一脸听不懂。
叶沃若堂妹八卦地说:“第一眼没敢认,他是不是就是那个劈腿三个女人的那个明星啊。”
……谁说少女不八卦
可是听了她这么讲,心里也有一点酸涩。“你知道的还挺多。”
小堂妹一脸“我懂得”表情说:“我都看过那场新闻发布会的好么。云丛姐姐,这种渣男,你识人不清,以后多加小心防范就行。”
怪不得刚刚一个劲地跟我指出别人的情史,原来在她心里我还是个受害者形象呢。
“诶,”她摸着红包叹息,“没想到真人比镜头上还要帅呢,可惜良心大大地坏啊。要不是今天现场的保安级别绝对严格,我估计这种镜头被记者报道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出来。”
我苦笑,看到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李助安的形象是缓不过来了。
我用手摸了摸那个刚刚干掉的记号笔签字。他现在的签名确实比在cd碟片背面的要成熟得多。不再是花里胡哨地张扬,而是有筋骨地内敛。
我有一瞬间想把这一块偷偷裁下来带回去。这个想法本身又惊到了我自己,自嘲地摇摇头。
婚礼正式开始之后,我看着魔幻舞台上的灯光傻笑。新娘慢慢地穿着她的暗黑系礼服走进来。我可以说这一段路一定是叶沃若此生走得最优雅缓慢的一段路。因为我知道她走这么慢是因为腰部和胸部被设计师异想天开的切割曲线拗成了突破人类极限的弯度。
哪怕是叶沃若的完美小腰和大胸也有点不能淡定自如了。她假模假式的微笑下面,一定藏着一串流利且不重复的骂人的话语。
更让我开怀的是,虽然叶沃若满头“老娘坚持到舞台中央就可以解放了”的时候,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在交接她的时候不约而同开始流泪。
叶爸爸还比较矜持,默默擦了两把就将女儿的手递给摄像兼导演小哥,恩,就是今天的新郎小哥。
在叶爸爸转身离场时,摄像兼导演兼新郎小哥开始迎着追光灯落泪,而且越哭越难以抑制自己。他居然还多戏地下跪——双腿哦——跪下来边哭边对叶沃若讲着自己的承诺。
看过多次彩排的我明白这是一个新郎自发的环节,也没有话筒,因此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