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就坐好。
我的小眼神鄙视他:“大哥,你不会忘记了吧?”
南宫澈果然不能的经过了。
不知道何时,南宫澈已经站在我跟前,他蹲在我的脚下,问:“小透,怎么啦?”
我惶然摇头:“没事。”
但是,吐出来的声音,不知道为何会如此沙哑。
南宫澈便拥着我的肩膀:“你累了。”
我想也是。我自然而言依靠着他的身上:“大哥,你背我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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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澈拉起我的胳膊,把我扛到背后,丢到肩膀上面,说:“你睡一下,到家里我再叫醒你。”
我伏在他的背上,点点头:“嗯。”
我们一路都没有说话,谁也不先开口说话。
街道是东向西,寒风北来,透过笔直的小巷子,吹出清劲。
我伸出胳膊,把他背后的长发都顺出来,放到一边去。这样我就可以尽情围着他的脖子抱紧,脸蛋靠着,轻轻的暖暖的。南宫澈的身上有着很好闻的味道,清爽干净的味道,就好像夏日清池荷叶。夏天是这样,冬天也是这样。所以老明说,南宫澈这货不善变。
可是,我喜欢这味道。很美,很纯。我趴在他的背上,睁开眼睛看他。
南宫澈的腰细肩宽,属于南宫家代代相传的标准身段,咋一眼看已经有着我爹的光辉伟大形象了。我现在才有点觉悟,我平常怎么可以用手指戳南宫澈的呢,我平常怎么有胆子欺负南宫澈的呢?
南宫澈明明比我高大很多啊!
他背着我,就好像不用力气。当初的小芽菜居然长成今天的小白杨,多么不容易啊!我忽然萌发着一种奇妙的想法:南宫澈是一棵漂亮挺拔的白杨树,而我就是粘着树干、依靠着树汁生活的丑陋的树蛙。只要这一棵赖以生存的大树不倒,我就可以一直自由自在、不畏风雨地生活遮荫。
树蛙把树当做什么?
树把树蛙当做什么?
夜尽天明,雪消风高,打更也越来越稀落,一路都没有人。
特别黑。
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