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承渡眉毛一竖,二话不说抓起一把栏杆上的雪就往他衣领里塞。
“阿渡,阿渡,哈哈哈……”白格试图伸手格挡,“别这么。
总而言之,远离高危职业,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徐承渡对现在这种朝九晚五的生活状态满意到冒泡,每天骑着共享单车满城飞,低调又充实。
然而白格很不满意。
不满意的理由也很简单。
因为做不到每天能见到徐承渡。
工作室步上正轨,他的应酬和饭局也日渐多了起来,谈项目谈合作签合同,经纪人搞不定的就需要他出场露面。有时候一天晚上要连着赶几趟,吃完饭喝茶,喝完茶酒吧,谈完散场已经凌晨两三点。跟徐承渡又没有正式住一块儿,白格也不好意思这个钟点还去他家把熟睡中的人生生吵醒。
间隔最久的时候,两人长达两个星期没碰上面。好不容易捱到周末,白格收到邀请要飞去法国参加好友的婚礼,徐承渡却接到临时通知,要去外地调查取证。
白格心浮气躁,内结郁火,因为比起长时间没见面,还有更值得担心的事——徐承渡最近似乎有点抗拒彼此间的亲密接触,这种抗拒微妙且模糊,不过是白格凑过去的时候一个下意识偏头,或者顾左右而言他地悄然缩回手,但这些已经足以让白格敏感察觉,惶惶不可终日。
难道是腻了?不耐烦了?发现彼此不合适所以不爱了?
徐承渡向来是个没心没肺的,压根没意识到恋人近日复杂的心理活动,他比较头疼的是:对象是个没日没夜的永动打桩机该怎么办?
自从解了那把名为欲望的锁,但凡见面,不管什么场合,家里,车上,公共厕所,深夜死胡同,出了故障的电梯……新姿势新地点新体验,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作为一个年近三十岁的老男人,徐承渡现在一进入某个狭窄无人的封闭空间就心跳加速,两股战战,腰背发酸。前几天看到一则新闻更加重了这种生理反应,某个倒霉男子性生活过度猝死在了床上。
再这么下去,精尽人亡这种惨案发生在他身上是迟早的事。
徐承渡有点怵得慌,想提醒白格节制一点,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日复一日地拖着,时不时给点暗示。他原本以为白格这种令人发指的强度是因为还在新鲜头上,等两人关系稳定,浓郁的情感沉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