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处境担忧。她温声安抚:“等表弟从牢里放出来,您就认他当干儿子得了,让他给您老养老送终。”
朱老爹收了泪,哼哼两声道:“不成,这可不成,干儿子哪有亲儿子牢靠,再说谁知道他……”到底知道姓申的这小子身世本就诡异,不可说不能说,因此他识时务的闭了嘴。
曲江烟体谅他为自己跑前跑后着实辛苦,后头还不知道会不会受刑,便很大方的又给了他十几两碎银子,还叫厨房的两个婆子整治了一桌上好的菜肴,又替他打了一壶竹叶青,好吃好喝搭对满意了这才送他走。
果然过堂时朱老爹一见着曲江澧就装模作样的看了看,而后抱住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你姑母命苦,打小就被家里卖出来,多年不曾归家,好不容易你爹攒了点儿钱想给她赎身,那会儿你姑母有了你表姐,身子不好,想着大老远的,回去也是煎熬,便没走。那个时候你才多大点儿?如今一晃都这么老高了,若是你姑母活着,看着你出落得这样出挑得多高兴?可惜啊,她死得早,临了还惦记着你这侄子,只说侄子肖姑,你和她生得最像,若是能亲眼看你娶妻生子,她就是死也无憾了……”
曲江澧不知道打哪儿蹦出来的姑父,十分嫌弃的推他道:“我不认得你这个疯老头,谁是你侄子,又哪来的姑母?你别胡乱攀认亲戚。”
他早招了,说自己就是曲江澧,说江烟就是自己的亲姐姐,孟逊弄虚作假,暗渡陈仓,假装弄个死人说是自己姐姐,实则是想把姐姐变成他的禁脔。
如果不是有了他的供词,魏行远也不会如此放心大胆的叫他出来过堂。
可朱老爹是谁?耍无赖是最拿手的,拉着曲江澧的手,唠唠叨叨,说的都是他小时候的事,有鼻子有眼,有根有据,连曲江澧自己都有些愣。
这老头也太能胡说八道了,说得他自己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有这样一个姑丈,再听他夹掺不清说起你表姐长,你表姐短,如今为了你的事茶饭不思,夜不能眠,急得都要上吊投井,他也满心惶惑起来。
再听他说到什么“红绡”,心里剧震。不会歪打正着,她真是自己的亲姐吧?不然她怎么会派这么个混老头来救自己?
曲江澧心里头犯疑心,便问朱老爹:“我表姐,现下在何处?”
朱老爹见他认了,松了好大一口气,道:“就在家里等你呢,只等你平安回家,就给你做顿你爱吃的……”
府尹冯有道啪一拍惊堂木:“勿那老头,休得胡说八道,这分明是朝廷要犯,你说他是你内侄,可有证据?”
朱老爹摇头:“大人您说他不是小的内侄,可有证据?”
冯有道与魏行远是同门,他姑母嫁的便是魏行远的堂叔,彼此之间有些亲眷关系,受魏行远所托,自是不会轻易叫朱老爹一个小小百姓糊弄住,厉声喝道:“休得放肆,现下有曲家遗罪的画像在此……”
朱老爹道:“小的也有人证,我这内侄相貌似小人的浑家,我那女儿也像,她们表姐弟站到一处,和亲生姐弟没什么差别,把我闺女带过来,大家伙一看便知她们两个是一家人。”
冯有道为的就是引蛇出洞,把曲江烟弄出来,当下一拍惊堂木:“来人,把朱家女……”
朱老爹道:“她叫红绡。”
“宣红绡上堂。”
衙役上门,是颂歌开的门,听说府尹要宣曲江烟上堂,他大大吃了一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