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烟只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哼哼了两声。他去了这么多天,自然是出了远门,一路风尘仆仆,又是汗又是土,衣裳肯定干净不了,可看看他现在,分明是洗了澡换了衣裳的。就这他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不知道他是有恃无恐呢,还是当她是傻子。
孟逊随着她的视线落到自己的衣饰鞋袜上,不禁笑道:“你个鬼灵精的,什么都瞒不过你,爷自是换了衣裳才过来的,这不是怕薰着你么。”
曲江烟只嘲讽的笑笑不说话。
人心隔肚皮,他为的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再说,她也不在乎好吗?
孟逊没好气的道:“爷倒想一回府就过来,可你横针不拈,竖线不动,爷敢指使你?你个小白眼狼,爷对你哪不好了?倒是你,你自己说说,你是能替爷洗衣裳啊,还是能替爷做饭?”
孟逊眼神咄咄,倒像是非要逼着曲江烟说出什么承诺才是。
哪知曲江烟心虚的别开了脸。
孟逊又是气又是恨,曲江烟对他不肯用心,他又不能强逼着她,就像他从前说的,这府里又不缺绣娘也不缺厨娘,不差曲江烟那一件袍子一顿饭菜。
可到底心有不甘。
曲江烟看似已经被他驯服了,起码她现在不太会一心想要离开他,离开孟府,她对他也看似很柔顺,是一种认命的屈从,可孟逊还是觉得不舒服。
这人主动或被动,有很大差别。是否用心和用情,也能一眼就瞧得出来,可他又不甘心低声下气的求着她主动为他做什么。
她就像个无底洞,不管他做了什么,对她好她也能曲解成对她坏,甚至没有任何回应,好像一块石头砸了下去,很久都没有回响。
孟逊压下心里的这口怨气,把下巴搁在曲江烟的肩膀上,问:“这几天在做什么?”
曲江烟怏怏的道:“没做什么。”
像只鸟一样关在笼子里,甚至因为主人不在,连个逗弄她的人都没有,生活就像一团死水。还不只是死水般的憋闷,还有她对未来生活的担忧,方氏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砍下来。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就沉闷起来。
孟逊抱着曲江烟,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便传进了鼻息里,身体各处感官被唤醒,他的呼吸也跟着滚烫起来,伸手去撩曲江烟的裙子。
曲江烟惊怔之后,便气极败坏的抬腿踢他的手,道:“爷要做什么?”
孟逊不正经的笑道:“你说呢?爷养你是为的什么,你又不是不清楚。这么多日子了,爷可憋得够呛,不找你找谁?”
他们之间没什么共同语言,孟逊的事不会同曲江烟讲,曲江烟的小心思也懒得同他说,可不就剩下这么一件事了么。
孟逊说的是气话,却也是大实话,曲江烟纵然不甘心纵然气恨却也没办法。她只能咬牙道:“爷才回来,还是先歇歇,等到了晚上……”
这大白天的,他就不能收敛点儿?
孟逊哪里是个好说话的?三下五除二就把曲江烟圈在个小角落里,径直顶进去。曲江烟疼的一吸气,身子要歪不要歪的,只好不情不愿的搂住他的脖颈。
孟逊使劲弄了一阵,才缓下来道:“爷确实是饿得不成了,这不先来点开胃小菜?夜里是夜里的,现在是现在的……”
曲江烟跟他比不了不要脸,事到如今也只好闭上眼任他为所欲为。
孟逊还调笑道:“爷的烟儿可真是个尤物,这才几天不见,似乎又长本事了。”他用带着薄茧的的指摩挲着曲江烟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