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任工部尚书,在任期间,光上年修复黄河决堤河段和皇家避暑别院这两项,贪墨的银两就够去年一年全国的赋税。”
皇上一听,将桌子一拍:“哼,这群混账东西。去年黄河决堤,那黄河中下游大片沃土颗粒无收,国库吃紧,连朕都紧衣缩食,与民共苦。这群蛀虫竟中饱私囊!弹劾虞氏的官员,你有人选没?”
“有。”林如海道。“工部侍郎张如知,原也是虞威举荐,但曾为虞家逼死他女儿一事,两家早已离心离德。这还是去岁皇上叫臣盯着虞震才知道的一段秘案。那虞震看上张如知的女儿张金哥,想要强娶,但那张金哥却是许了人的。张如知见虞家权势熏天,也是愿意的,但没成想这软骨头父亲却生了个有气节的女儿。那张金哥誓死不从,自缢而亡。张如知只有这个独女,落得这个结局,那虞震却跟没事人一般,娶了一房又一房,心中对虞家愤恨异常。臣曾与张如知淡过,他独生女儿既死,自己也无心活着,自是愿意豁出去为女儿讨个公道的。”
“如此甚好。他既原是虞孽之人,自然知道他做过的好事,量他们也无从辩驳。再者,自己人反水,这个头起得正妙。叫这张如知先发难,你再叫言官跟上给朕使劲弹劾!”
“这倒不难。”林如海道:“就是那虞威之幼弟虞天霸正在镇守西南。漠北的瓦剌这几年蠢蠢欲动,只怕朝廷这边一有风吹草动传到了他的耳中,一旦这虞天霸拥兵自重,与朝廷为敌,尾大不掉,这才是真正棘手之事。”
“这好办。朕下道旨,给他赐婚。待他回了京都立马拿住就好办了。”皇上说。
“把这虞天霸办了容易,可又派谁去镇守漠北呢?”林如海问道。
“朝廷里难道除了姓虞的,再无一个可以带兵打仗的将军吗?”皇帝恼怒地说:“你那两位内兄,不也是武将出身?朕倒记得他们的祖父宁国公荣国公当年可跟着朕的皇爷爷南征北战,打下这大好江山。如今这些年国内倒太平无事,差不多的就凭着祖宗的荣耀作威作福起来,朝廷白养着这些人做什么?就叫你那内兄替朕上战场打仗去!”
“皇上圣明。”林如海说:“臣的内兄一定也很希望有机会为国效力。”
他心想,皇上对贾府早年间与义忠亲王来往过密一事早有忌惮,若贾府上能出个有手段的将军上战场杀敌立功,倒也不见得是坏事。
事情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一日,皇上正在处理国事,那虞皇后打扮得婷婷袅袅地来了。一身红彤彤的霞帔宽袖罗群,头上戴着龙凤朱翠冠,左右各一支金步摇。虞氏一走动,步摇摇摇晃晃,金光闪闪,晃得皇帝眼睛都花了。
“叩见皇上。听说皇上准备给臣妾的小叔叔赐婚,不知是哪家的小姐?”皇后压着嗓子,用甜腻腻的语调问道。
“尚未定论。皇后可有人选?”皇上眉头一皱,心中万分嫌恶,却装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依臣妾看,那宁荣国公府有三位小姐待字闺中,听说个个儿知书达理,蕙质兰心。若臣妾的小叔叔有福气求娶一个,那就再好不过了。”虞皇后说。
“行。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吧。”皇上说道,巴不得她快点走。
原来这虞皇后,原本不屑与宫中其他后妃相处。只是那张贵妃,仗着父亲又提了湖广总督,深得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