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米西去散很久的步。这让我有机会熟悉一下新环境,每晚尝试一下新的路线,让我在工作之余有时间放松自己。
每隔几天,我留在哈特福德的死党马克会打电话给我,或者我打给他,彼此交换一下最新的消息。我的家乡没有什么有意思的新闻发生,从来没有。一成不变的人,一成不变的圈子,一成不变的糟糕。但是我很想念他。
马克是个双性恋。他的座右铭是:来者不拒。直白点说就是,他可以和任何会移动的东西上床。他的确是这样的,除了和我。我们是几年前在一次介绍相亲中认识的,我们有一位共同的好友,他认为我们很适合彼此,因此介绍我们认识。而我俩一拍即合,不过不是恋人的那种。
我告诉他我不是那种喜欢一夜情的类型,而他大笑着说他从不会为了和一个人上床而费时费力。事实上他口中的费时费力指的不过是第二次或是第三次的约会。我被他无情的坦诚逗笑了,况且尽管我们不适合成为情侣,我们还是有许多共同之处且一见如故。
四年过去,我们已经达到了朋友间除上床之外,最亲密的程度。
“最近过得如何?”有天晚上马克问我。
我在电话里叹了口气,“都挺好的。”
“不后悔?”
他不是第一次这么问我了。“不。”
“感情方面有没有什么发展前景?”他问道。我可以听出他声音里的笑意。
我的思绪直接跳到了艾萨克·布莱尼根身上,这让我感到惊讶。“没什么,”我回避道。“也许有吧。”
“嗯——”他哼哼着,我知道他的兴趣被。”
“哇,”马克回道,“他长得可爱吗?”
“那是个女生。”
马克大笑,“我理解什么是‘没什么’了。”
我也笑了起来,“是啊,我想也是。”
“所以就没有哪个帅哥来勾搭我们的新兽医么?”
我本来不想和他说的,但是我对他从来都是知无不言。我重重地呼了口气,说道:“其实是有一个……”
“然后呢?”
“然后什么?”我问他,“他长得是很漂亮没错,但他实在太傲慢了。”
“所以约他出来,”马克以一种把我当傻子的语气幽幽道,“然后操到他再也傲慢不起来。”
我在电话里笑了起来,“你真的很会说话啊。”
马克也笑了,“所以这个漂亮的傲慢男人怎么样?”
尽管他看不到,我还是耸了耸肩:“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确定他是不是同性恋。我是说,他没提到过女朋友,他的家里也没有疑似他女朋友的照片。”
“你已经去过他家了?”
我笑道:“我做家庭出诊。”
“你做什么?”
我再次大笑道:“家,庭,出,诊。你知道,就像老一辈那样。”
这回轮到马克笑了。“天哪,我看你不是搬到波士顿,而是搬到上世纪二十年代去了吧。”
我咧嘴笑道:“没错,菲尔兹医生超级老派。”
“所以,等他退休之后你还会继续做家庭出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