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问我,“话说他什么时候退休?”
“这周结束时他就会退休了。”我靠回沙发里,把脚搁在咖啡桌上,然后抓了抓米西的耳朵后边,“我想我应该会继续做家庭出诊吧,反正也只有几个客户。艾萨克就是其中之一。”
“艾萨克?”
“那个漂亮的傲慢男人,”我告诉他。而我有意对他隐瞒了艾萨克是个盲人的事实。尽管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确实没说。
“所以下次出诊是什么时候?”他意有所指地问道。
“这周末。”我回答。
“那就约他出去。”
“事情没那么简单。”
“是的,它就是那么简单。”
所有事对马克来说都很简单。我叹了口气,然后他就明白我想要结束这种争论了。于是他转移了话题:“好吧,跟我说说那位兽医的助手还是接待员,不管她干什么的,她长得可爱吗?”
我哼了一声,“我怎么可能去评价一个女生?”我摇了摇头,“我猜她作为一个女生来说应该是很吸引人的。”
“她几岁了?”
“我的天啊,适可而止吧,马克。”我在电话里大笑起来。
“怎么了?”他为自己辩护道,“等我下个月过来的时候,我想有些选择的余地。”
他之前帮我搬到这来,并且计划在他过来周末度假之前给我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安顿。“你绝对不能对我工作时每天都要见到的人出手,不然我岂不是每天都要为你的行为道歉。”
马克在电话里叫嚣:“我很受伤。”
我大笑:“我很认真。”
他笑了,“那艾萨克有没有姐妹,或是兄弟?”
“喂,你真的够了,”我叫了起来。“我不会让你去的。”
马克在电话里笑得非常大声。然后他说他想要知道我下次去艾萨克家出诊时的细节,他还说他想念我那张丧气的脸,接着飞快地挂了电话。
我坐在沙发上听着忙音微笑,而米西待在我身边几乎要睡着了。在所有被我留在哈特福德的生活里,我最想念的就是马克。
我第二次到艾萨克家里的出诊并没有按照我的计划发展。我过去的时候绝对没有存着想要约他出去的心思,但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
那是在周四,因为艾萨克工作到比较晚,我到的时候天都已经要黑了。他和汉娜在我到达之前十分钟才回到家。艾萨克的心情不错,在我进门的时候甚至对我笑了一下。
他在用手机,还有电话没讲完,所以他走到另一个房间,给自己一点私人空间。我拍了拍布雷迪作为招呼,然后我抬头看见汉娜正冲着我笑。
她指了指艾萨克刚刚进去的房间,耳语道:“我必须放低声音,因为他耳朵灵得很,就是说我认为他喜欢你。”
在我能够对此做出回应,或是在脑子好好琢磨她这句话的意思之前,艾萨克走进了房间。“不好意思,”他说着把手机放进口袋,“只是需要整理一下下周工作的细节。”
我几乎要对他看不见我这件事感到庆幸了,因为我还盯着他的姐姐一副目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