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辞直奔他的床,脱了鞋子就滚了上去,一提一拉就抖散了他早就折叠好的被子,两腿一伸一夹,把这条香喷喷的被子牢牢抱在了怀里。
床是木板床,铺着软软的褥子,床单和枕头是白色的,一尘不染,带着阳光的味道。她缩在上面忘我地滚了滚。
方戒北过来,哼笑:“动作挺利索的嘛?”
方辞把头埋到被子里,不搭理他,声音从里面闷闷地传出来:“不知道,我不知道,听不见你说话。”
方戒北俯下身,修长有力的双臂撑在她脸颊两侧,把那被子牢牢压紧了、绷实了。
他也不急,隔着一层被子盯着她耍宝。
方辞闷了会儿,热出了一身汗,连忙扒开压在脸上的被子。谁知,扯了两下没扯开,明明不是很紧,可又没办法马上拉开,她急了,抬脚踢他:“方戒北,你快放开!”
方戒北右手利落地换了地方,压下了她不安分的腿。
腿被压住了,头上的被子就松了——方辞从被子里一下子冒出头,大大松了口气。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后,她就瞪他:“你要闷死我啊?”
方戒北弯下腰,清俊的面孔缓缓逼近她,看得方辞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也不敢眨。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惊不惊喜,刺不刺平淡,可眼睛里噙着笑。
澄亮的琥珀色,倒映出她有些手足无措的表情,方辞把围巾连带子折在了手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方戒北又问她,语气不疾不徐,但是透着一股逼问的意味:“方辞,你要干嘛?”
他这样的语气,这样的闲适的姿态,像是在审问犯人,可又没有审问犯人时的穷凶极恶,倒像是——想要欺负欺负这个可怜的小姑娘,谁让她平日总是使坏呢。
这种小坏蛋被欺负,估计在大多数人眼里,都是乐见其成的。
方辞果然有点窘迫,扬了扬手里的围裙,因为紧张,把围裙都团成了一团,压在了手里:“就是……炒东西不该戴上嘛。”
“女人才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