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玩笑惯了,可如升的事真的不能开玩笑!”
风巽沉了下,说:“我给她想了个掩人耳目的身份,你想听吗?”
“愿闻其详。”
“莳花阁的妓/女怎么样?”
“。。。。。。”
妓/女?!如升咬紧牙齿,若不是要继续听下去,她真想冲进屋里给风巽一巴掌。
晏屠嘉拉下脸来,说:“风巽,我说了,这不是玩笑。”
“当然不是,莳花阁每年从南晋各地招的艺伎不下几十人,再说以她的姿色,扔进那些女人堆里也不足为奇,我会先以让她学习莳花阁的规矩和琴技为由,暂时不让她去堂前接客,到时候你想帮她谋划什么自可以来莳花阁,只要小心为上,绝对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听了风巽的解释,晏屠嘉倒是豁然了许多,这确实是一个办法,正所谓危险即安全,莳花阁虽然是南晋最热闹的风月之所,每天出入的达官显贵不计其数,可在这热闹非凡的地方想要注意一个人太难了,有众多佳人在前面挡着,藏一个如升应该不成问题。
“那如升不能由你带进去,你是他们的老大,又那么招风。。。。。。”
“让甄宁带。”
晏屠嘉还是摇头,说:“让弘远带吧,他不常随你回西京。”
“也好。”
“等回去我先查徐大人,如果他没问题,我再去。。。。。。”
“屠嘉。”
风巽及时叫住他,说:“你有没有想过这是谁的仇?”
晏屠嘉哑然。
风巽站起来走到窗前来,望着天上的半轮明月,说:“这是她的仇,要她一手去报,你可以帮她,但不能替她完成,她以前是郡主也好,公主也罢,那都是以前,你要让她明白世道艰难,人心险恶,往后才不会重蹈如世初的覆辙。”
“我可以保护她一辈子。”
“那她自己的人生呢?”
“。。。。。。”
是啊,她自己的人生呢?
如升从未想过报仇以后该何去何从?她会在哪里,做什么,以何种方式度过余生,当问题由别人抛出,即使关联的是自己,也很难清晰作答。
那两人沉默了好久,如升连大气都不敢出,入夜的寨子有些微凉,她靠着梁木,心情惆怅。
“对了。”
风巽说:“她的药你从哪弄的?”
“天斛谷。”
“条件呢?”
天斛谷有天下最珍稀也最昂贵的救命药,普通百姓是弄不到的。
“条件。。。。。。”
晏屠嘉想起之前到天斛谷给如升求药的种种,叹了口气,说:“条件是他们往西京贩卖药材的官文由我给弄到手。”
“好弄吗?”
“你说呢?!”
想必这事过后他又得欠太尉徐玠一个大人情,还有各路打点也都需要钱。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回头我让甄宁跑一趟。”
风巽总是能想出各种各样的怪招,在过去,晏屠嘉见识了太多,而这次他想怎么做,晏屠嘉却完全摸不着头脑。
尽管心中疑惑晏屠嘉却没问出口,因为风巽说能办到就一定能。
“明早趁着如升没醒你去看看小瓜吧。”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刚才小瓜把如升吓到了。”
晏屠嘉笑笑,说:“正常,咱们几个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嘛,说实话,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