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棕只以为他还在发酒疯,对自己的杰作满意地拍拍手,转身打开房门出去了。
白兰兰正要喊“来人”,再一看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只好作罢,扭动双手,试图自己挣脱腰带的束缚。
苏小棕来到厨房,找到几捆芹菜,用菜刀切成小段,再用纱布包着,徒手挤汁。不一会儿,她就带着一大碗芹菜汁回到房间。
白兰兰做了半天无用功,正累得身子发软,见她端着个碗回来,警惕地往后退,可惜退无可退。他问道:“你想做什么?”
“给你解酒啊,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劲给你弄的芹菜汁。”苏小棕笑眯眯地就要上前,内心潜台词:怎么样,我这个娘子很贤惠吧?
没想到上半身抗拒地紧贴在床框上,嘴里说道:“不用,我已经清醒了。”他认真严肃地望着她,眼神清亮,以证明自己并没有醉。
“哪个喝醉酒的人会说自己醉了?乖啦,来!”不容他拒绝,苏小棕一根手臂环住他的脖子,迫使他仰起头来,又翻转手腕,用手捏住他的下巴,略一用力,将他嘴巴张大,另一只手把碗里的芹菜汁往他嘴里灌。
该死的!这种又涩又苦混合着被人强灌□□似的味道,他一辈子也不会忘!
灌完芹菜汁,苏小棕把白兰兰一个人放着,重新把床铺好,把喜碟归位,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蹲在白兰兰跟前道:“我们应该要喝交杯酒的,但是你不能再喝了,我自己来。”说着,她把左手臂穿过白兰兰两只手臂之间,接过右手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夫君啊,我们以后要好好一起生活。以后不管你是有钱的白少,还是没钱的白兰兰,我都会像我娘对我爹一样,永远陪在你身边。”
第一次见苏小棕神情细腻地说出这么一番质朴动人的话语,白兰兰心中某个地方震颤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因为她眼中的坦荡和温暖而一层层剥落。
“我……”他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胸腔内忽然溢满了歉疚之情,这于他而言,平生难得。
“给我解开,我酒醒得差不多了。”片刻,他哑声道。
苏小棕赶紧把他松开,扶着他站起来,道:“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差,以后别随便瞎喝知道吗?”
白兰兰沉默,别开眼睛,让自己的内心不去感受来自她的关心。他看到床后方的一个大包袱,心中一动,道:“这是你从南水村带来的行李?这些下人们是怎么做事的,到现在都没整理好。”
“不怪她们,是我要她们放着的,我自己能做,就不要麻烦别人了。”
“其实你没必要带什么过来,吃穿用度,缺什么,和府里说一声就行了。”白兰兰走过去把包袱取出来,放到桌上打开。
他随手抓起几件衣服,道:“像这样的货色,我怎么可能允许你穿出去,白家大少奶奶?”
他又看到一个小木箱子,打开来一看,里面有拨浪鼓、蛐蛐笼子、断了一半的木簪子……
“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都是我的宝贝,拨浪鼓是爹娘做的,竹笼子是大伯带我一起捉蛐蛐的时候送给我的,木簪子是我哥被我缠着做的,虽然他根本就不会,刻了一半,就弄断了。”
“哦。”白兰兰随口应一声,继续搜寻,果然发现了一根琉璃管状物,不由得拿在手上端详。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