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呢?有人帮我化劫,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嫌弃?”
宣成魅有些不信。
他垂下眼,叹道:“上次是我不对,我不该无端苛责于你,亦不该让你冒险去救那只小莲妖,你……”顿了顿,“别生气了吧,我以后不会了!”
一席话说得磕磕绊绊,亦说得脸颊飞起两道红云。宣成魅心思一紧,方才意识到,她的突然离开,竟让他误以为,她是赌气跑了!
她尴尬地咧出一个笑,颇为讪讪道:“那个……我觉得吧,你大概是误会了……我并没有生气来着……”
“没有么?”他有些不解,那模样,与她初来人间那日,他抱着狗血桶疑惑的模样一般无二,“既然没有,怎会不辞而别?”
“那个……”宣成魅挠挠头,“我不是留了信的么?虽然写得简洁了点吧,但大概事情交待出来了……”
然空木却是一怔:“什么信?”
“我……我在我屋里留的信啊!”宣成魅惊了。这些日子以来,薛府里虽妖物众多,但真正敢在空木面前玩花样的,也就只有那只藤妖而已。然那藤妖,早在她离开前,就已被他们打伤,断没有再去动她信的道理。
可若不是妖,还能是谁呢?
☆、日惹孤菊秋千乱,风挽霞颜古琴潸
正思索间,空木忽然顿住脚步。他眸含日光,目惹清风,一双如帘的睫毛微扇,衬着一张俊逸脸庞,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闯入她眼中。
他伸出手,轻道:“你刚说的……是它么?”
她收回眼,颇显慌乱地看向他手中。他纤纤十指如玉,掌心躺着一张微皱的宣纸,正中有她潦草的字迹:“有事归家,速回,勿忧!”
是很平凡的场景,可她忽然说不清此时的心情,只垂下眼,轻回道:“是!”
她离开了三日。
这三日里,府中接连又发生了许多怪事,譬如大小姐病情忽然加重,之前还能认出几个人来,而今就只会傻傻笑着,看谁都是一个表情。再譬如,消停了几日的女声重又响了起来,以前它只出现在夜里,现在纵是白日,也偶尔能听到她悲戚的哭声。
当然,这都算不得什么,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前日清晨,有人听得一男子惨叫,循声寻到灵堂,发现一中年男人头朝下栽在门槛上,血已流了一地,虽没了气息,可身体还是热的,想来,应是将死不久。
薛府已死了许多人,再多这一个也无甚大不了,之所以说它奇怪,是因那死去的男人,竟是多年以前就失踪在京城,前段时日又忽然送来一封家书,可直到现在也杳无音信的三老爷!
听闻那日,众人聚在灵堂,下人掰正了他的尸体。二老爷先是错愕,后是质疑,而后惊惧道:“三……三弟?”
众人一听,登时吓得脸都白了,而四老爷则沉着双目,如往日一般面色冷冷,默默然望着院中情形。
说这些时,两人已回了院中,宣成魅撩裙坐在石桌边,对空木道:“你有什么想法?”
空木摇头,他曲指在桌上扣了扣,缓缓道:“我忽然觉得……”
“什么?”宣成魅问。
他道:“这薛府接二连三死去的人,都与那藤妖没有关系,或者说,我怀疑……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宣成魅眯起眼:“什么意思?”
他停住手,道:“意思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