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妖物与死人,根本就是两回事?”
“此话何解?”
他默了一瞬,又道:“不知你可有注意,当日我们去挖小妍的坟时,她虽尸身腐烂,可她五脏俱全,肉身饱满,并不像被妖物吸过的样子。还有那静夫人,她无端落湖本就是个迷,若是妖物所为,断不会让她落在莲妖手中,况且莲妖说,她送她上岸时,已吸尽了她最后一口人气,那么,她的尸体对别的妖物就再没有利用价值,还有……这位忽然冒出的三老爷……他死时后背有褶皱,且他右后方有两道划痕,看那样子,像是被人推搡所致……”
“可是……”宣成魅打断他,“倘若真如你所说,这些人的死去都与妖物无关,那静夫人冰上覆着的那道妖术,你要做何解释?”
空木默了。
宣成魅回转头,亦默了。
妖杀人,向来都是为收人气,以提升自己的修为。然凭他们所见,这些死去的人虽死状不一,却都体态丰盈,独有静夫人一人,是被莲妖吸过,身子才显得干瘪一些。
从这个层面来看,确实不像是妖杀。可若不是妖杀,静夫人又如何能跑到薛夫人的棺木里,她的冰上,又如何能有那一道妖术?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夜空木将说要留下,以着手调查他母亲尸体丢失一事,回程时便在白玉桥上遇了藤妖,且看那架势,颇有置他于死地的意思,若静夫人的事当真和它无关,它又何至于如此迫不及待想要弄死他?
这一切的一切,纠缠在一起,好似一团理不清的乱麻,越想,越觉得纠结。
宣成魅甩甩头,索性放空思绪,懒懒道:“不管妖作还是人为,死人的事都好解释,可那两位小姐呢?两个年纪轻轻的姑娘,说疯就疯了,这岂是人可以做到的?”
“对啊!”空木眼睛一亮,脸上阴云骤然散了许多,似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我真是糊涂了,竟连此等要事都忘了!”
宣成魅抬起眼,眼带着疑惑地看向他。
他则一笑,神秘兮兮道:“我猜,这事情的突破口,应在这两位小姐身上!”
是时,日将西斜,风挽霞颜。
空木唤了时方,说是有些事想寻两位小姐,让他带他去他们的庭院。时方初一听,有些不愿,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两位小姐虽痴的痴疯的疯,但到底是未出闺阁的黄花闺女,他一个年轻男子过去终归是不妥当。
宣成魅听得心烦,在旁道:“我与他一同去,你还担心什么?”
固然,薛清莲与薛清羽确有些姣好面容,可到底是凡夫俗子,与宣成魅比起来自是差了一截,纵是比那莲妖,也略逊色几分,即便空木当真是个好色之徒,也不至于对她们有非分之想,更何谈他还是个六根清净的和尚,时方这顾虑,实在是太多余了。
然时方却并不这么觉得,他脸一红,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少爷,话虽如此说,可姑娘家到底是姑娘家,您贸然前往,实在有损小姐们的名声啊!”
“行了行了!”宣成魅未等空木回答,她像拎小狗一样把时方从地上拎起来,无奈道,“难不成,你想让你家小姐,一辈子这样疯疯傻傻下去?”
“宣姑娘……您……您什么意思?”
“这还不明白么?”她指指空木,随口一诹,又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话,“你家少爷是世外高僧,今日得了秘方,说是可治疯病,恰好你家两位小姐都染了此病,你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