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让他去看看?”
时方一听,眼睛登时一亮,脸上也颇现出谄媚之色,仿似刚刚那番义正词严的话全不是他说的一般。他侧转身,似客栈里店小二般佝偻下身子,满含着笑意对空木道:“少爷,您慢走,小的这就带您过去!”
空木面皮狠狠一抽,他看一眼宣成魅,宣成魅亦看一眼他,眼波流转之间,仿似进行了一番无声的对话。
“你这谎,撒得也太信手拈来了吧!”
“过奖过奖,此等小事不足挂齿!”
“可我没什么治病秘方!”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反正到时候被打的也不是我!”
“……”
“安啦,船到桥头自然直,先走一步先看一步,想那么多做甚!”
二人先去的薛清羽院中。据闻,她是薛老爷另一位小妾所生,她初进府时,很得薛老爷喜欢,奈何红颜命短,刚生下薛清羽,不过两年,便染病去了。后空木母亲被扶上正位,薛老爷念其一无母,一无子,遂将她过到了空木的母亲膝下。
故,她的院子,比一般妾室尚且大上几分,只是她生性恬淡,不喜奢华,院中便只几株素淡秋菊,而今只是一丛游绿,连花苞也未长。
两人去时,她正坐在院侧的秋千上,伺候她的丫鬟一见他们,连忙迎上来道:“见过少爷,见过宣姑娘!”
空木让她下去。她颇显犹豫,看着秋千上呆坐着的人道:“可……大小姐她……”
“无碍!”空木道,“有我看着,自不会让她出事!”
丫鬟无法,只得领命下去。一同下去的,还有带路而来的时方。
将近黄昏,日头仍烈,偌大的院中,只秋千处有一片阴凉。两人抬步踏过去,空木唤道:“大小姐……”
然面前人却半点反应也无,她痴望着前方,时而默,时而笑。
空木又道:“大小姐……你可还记得小妍?”
她依然毫无反应。
他继续道:“那静夫人呢?”
薛清羽身子一颤,惶惶然抬起了眼来。
空木暗忖,重复问道:“大小姐,你可知,静夫人在死前,可曾有过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话未问完,她忽然抱住秋千绳,将头靠在上面,极慌乱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空木停住问话,将一颗棕黑药丸递到她掌心,她愣愣地盯着看了半晌,仍是处在自我的恐惧中,不停重复着那一句“我不知道”。
两人又去了薛清莲的住处。路上宣成魅问:“可曾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空木摇头,道:“先看看再说……”
宣成魅遂不再问。
薛清莲的住处比薛清羽更清雅一些,她喜琴棋,亦谙书画,故院中有一方洗砚池,屋里则摆着许多画作,正中横着一架古筝。他们到时,她正在筝前拨弄,清冽的琴音骤闯入耳,扰的人心神荡漾。
空木驻足听了片刻,她未奏完整曲目,只随意拨弄着三两音符。待她拨完,他问:“二小姐可知,前日灵堂里死去的是何人?”
这不是什么秘密,那夜之后,它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薛府。若此时薛清莲是清醒状态,那她就该知道才对。
“早前听时方说过……”面前人挑起眼,此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