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给盯住了。到时候也好收拾。”冯怀说完,已经没了谈话的兴致。大珰头极其有颜色退下。
此刻曹如意进来,“冯爷爷,时辰不造了,早些安置吧。”
冯怀颔首,小太监们拿着银盆脸巾香胰子玫瑰露等物鱼贯而入。
小太监给冯怀脱了靴,端来折边水纹盆,恭恭敬敬给他洗脚,玫瑰露的清香弥漫在空气里,怡人的芬芳清香让他十分受用,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都收拾完了,曹如意迟疑一二才在一边道,“这么大的事,冯爷爷不和徐娘娘通通气?”
“娘娘现在是双身子,怎么能拿这种事去劳烦她?她心思重,没把自个给累坏了。”冯怀闭上眼。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可要打死蛇,可要一击毙命的手段。他现在慢慢等,到时候,该知道的,都会知道。
皇帝终于快要有个孩子的事儿,在京城里传的到处都是。朱承治头一次要做爹,虽然第一次孩子夭折在腹中,但并不妨碍他对接下来孩子的期望。
太医诊断出来的第二天,他乐的就在朝堂上宣布这个好消息。得意洋洋的看着之前和自己争得脸红脖子粗的阁臣给自个贺喜。
那滋味,舒坦的他都没法说。
舒坦够了,之前和他梗着脖子说不能封后的声音砍下去一半。之前说不能封后,拿年纪说事,拿皇子说事。他领教了科道官的哪一张嘴的厉害,明明没有影子的事儿,却说的有鼻子有要被这么一群老婆嘴说成和齐太妃并肩的祸国妖女了。
齐太妃此人,心机有,能耐也有。当年也曾经逼的他伸展不开手脚。在后妃里头也算的上一个人物,可说到底还是个妃子。自己的宝馨和这样的女人相提并论,简直侮辱了她。
何况,他又怎么会允许她落到齐太妃这样的境地?
朱承治一切都已经打算好了,既然怀孕了,不管男女,事后都封皇后。他的第一个孩子,不管男女,都比后面的弟弟妹妹们高出许多。
西北方,瓦剌有异动,朱承治和阁臣们在南书房商议了半日,暂时拿定了一个大致的方针,就让阁臣们暂时回去慢慢想细致之处。他直接抬腿就去了东暖阁,暖阁里头不管一年四季,都适宜人住。
一入东暖阁,就瞧见宝馨坐在那儿,拿着本书懒懒的看,他过去一瞧,出其不意,抽过她手里的书,一看上头不是什么圣贤书,反而就是市井里头卖的不错的话本子,男欢女爱,刺喇喇的没有半点遮掩,市井写话本子的人,知道外头的人喜欢生半夜爬墙那段,丫鬟做内应,给开门叫进去和小姐幽会呢。
朱承治铁青脸又翻了两页,发现后面果然不出所料,就是男女见面情不自禁坦诚相见。
“好端端的看这个做甚么!”朱承治把手里的书揉拉两下,直接给塞到了一边,“满页写的男盗女娼,看了对孩子有个甚么益处!”
宝馨吐吐舌,“可是我爱看,要不然我浑身上下难受,再说了……”她眉眼一扬,“你十二岁的时候不也看这些?哦,我还记得,那会子您可喜欢看这些了。上头还还有男女光着身子呢。”
宝馨张口把他顶得心肝肺都疼。偏生他还说不出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