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笑。”
沐淳欲言又止,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少爷,沈大人进衙了,县丞大人着小的来唤您。”圆贵进来禀报。
没多久,尹子禾就把人领来了后衙,今日来的不止沈林,四位大人一个不差。后衙环境把人家吓了一大跳,想不到只属于县令一人的院子,竟住了全衙的家眷。
沐淳心情不好,好不容易收拾好情绪,哪还有功夫盛装迎接。月白褥袄碧青色齐脚裙,珍珠耳坠配两只花型头钗,挽了一个最普通不过祥云髻。大大方方朝三位行礼,露了两颗齿,眼睛始终含着得体的笑容。
越是普通装扮,越是能让人轻易辩出异于寻常的惊艳,最近沐淳瘦了一圈略显纤弱,素不知更符合时下男子的审美。
威远将军叹:“若非今日一见,老夫真不信京中传言。”朝尹子禾道:“幸亏令正识不得笔墨,徜不是,京中女子还有谁能入眼?”
有人夸娘子,尹子禾与有荣焉,正待接话,娘子就道:“沐氏与将军不同,未见将军时,就知您是我朝如雷贯耳赫赫有名的战将;幸得一见,又多了两成钦佩,一成是因将军颇有眼光;另一成则是将军夸人的本事,寻常人等拍马也不及。”
“啊?哈哈哈……”威远将军开怀大笑:“头一次听人说老夫这大老粗会说话,你们看看,人家才是好眼光。”
项成无语,二人还真是不分伯仲的厚颜……这沐氏的确有点不同凡响,换作是别家娘子,怕早是羞得笨口拙舌了,她竟夸对方有眼光。
陈昂面无表情,余光却有意无意地停留在沐氏脸上,嘴唇死死抿起,失神了两回。
“几位大请慢聊,沐氏退下了。”沐淳奉上茶,屈膝说道。
举手投足并不见柔弱,反之还颇为干练。陈昂情不自禁看了一眼尹子禾,心中有几分明了。
“且去且去,不用特意招呼我等,我等只是想寻个好说话的地儿,自个儿边上玩去吧。老夫的大女儿和你一般年纪,性子最是跳脱贪顽,想你成亲才一年也是如此,不必拘着。”威远将军虽是没有官架子,也鲜有一口气跟女子说这么多话。
沐淳喜欢跟他这样的人打交道,笑着退下了。
陈昂对沈林道:“这沐氏气度尚可,也的确是少见的美艳,怪不得你外甥话里话外对她甚是敬重。”
沈林笑道:“我竟不知都督大人何时有兴致关注女子了?”
陈昻哂然一笑,眼神闪了闪。旋即,他心下一突,是说遗漏了什么,见到沐氏方想起,那魏姓小子,不就是曾经跟曾知县抢过沐氏之人?摇了摇头,不知他在想什么。一错眼,发现有个婢女正看着自己,目光一对上,那婢女脸骤地一红,赶紧垂下脑袋。
“将军,已经定下明日押宁王回京?”尹子禾问道。
屏退左右,四位一边吃茶,一边正式议起事来。
……
“那真是陈都督啊?果真好生俊朗英姿非凡。”碧雪感叹道。
“就是他,他就是当年二娘子死也不嫁要等的人。”碧云所说的二娘子,就是安乐伯家的二姑娘,爱慕陈昂到十八岁才嫁人。
“唉,可惜他看不上勋贵之女,娶的是从小定亲的表妹孙氏。说起来,他跟咱们少爷有点像,都是不恋富贵的信诺之人。可惜,孙氏是个福薄的,去了怕有六七年了吧。我记得当年孙氏死的时候,二娘子得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