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音乐震耳欲聋,红男绿女正奋力挥霍着他们的狂欢。黑暗包裹着我们两个,我斜斜地靠墙,内心突然变得奇异地宁静。
我叹气,开口:“谁没有一点伤心事?”他随手把烟头一扔,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线,然后俯身过来。那么近,我嗅到他身体的味道,还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子上。他伸手捧起我的脸,低低说:“可是,无论怎样,要结婚的新娘应该是开心的。”闻言,我心不由一酸,有种熟悉的绞痛慢慢袭来,从胸中开始向全身弥漫。
杜崑低头,无比温柔地吻我,吻我那双尚有些红肿的眼睛。他嘴唇柔软而冰凉,像羽毛一样在我眼睛上飘拂。我内心一阵痉挛,这一夜,有这点善意和温情就足够了。
闭上眼睛,我大力回应他,如一只受伤的小兽。黑暗中,他轻笑,好像面对着一个他溺爱的任性孩子。
就这样在黑暗中撕扯缠绵着,俩人赌气似地都不讲话,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喘息声在耳边越来越大。那强劲的电子舞曲在耳边忽远忽近,仿佛只是飘渺的背景。
他拉着我在黑暗中七拐八扭地小跑起来,居然也能畅通无阻,他仿佛对这里的地形极熟无比。我无暇顾及其它,身体内的那把火烧得我头晕目眩,只是跟着他毫无目的疾走。终于不知道在那里摸索到了一扇门,他不开灯,直接抱起我扔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我咯咯笑出声了,我们还真像一对狗男女。
只是当他覆身上来时,我却蓦然清醒过来。我用手抵住他的胸膛,用无比冷静的声音说:“停,不要,不然我会恨你的”。
我有过李铭和鲁瑞,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也有人的手温柔的抚摸。买的时候鲁瑞心疼得龇牙咧嘴,说:“乖乖,都抵得上热水器的价格了。”话虽这么说,最后他还是买给了我。他总是这样,愿意迁就我时不时的一些小任性。
我敷着面膜,手脚麻利换上一套新的床单被罩,浅绿色和白色间隔的条纹,洁雅而温馨。我一向无以复加地喜欢格子,喜欢条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