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凭借过硬的身体素质,前一千米江柔始终领先,可是三圈下来,她很快感觉到自己的气息调节出了问题。
口腔里慢慢涌上一股类似铁锈、血腥味的难言滋味,双腿像有千斤重,原本还能听到身边陪跑的煎饼班长的加油声,而后耳朵里像蒙了一层薄膜似的,什么都听不清。
她只看得见前方的跑道,只知道还有很漫长的一段路要跑。
“不要着急!调整呼吸!加大呼吸深度,三步一呼,三步一吸!”煎饼班长察觉出江柔的不对劲,他大声喊道。
江柔听不见,她只觉得气不够用了。
江柔痛苦地张大嘴巴,像濒死的鱼努力地汲取氧气。
很快,江柔看见有人超过自己,她心头一个悲苦,低声喃喃:“我追不上他的……”
“没关系,你已经很努力了。”煎饼班长的心扑通直跳,他尽力稳住声线道,“第二名也很好!”
江柔却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不能自拔,整个人从煎饼身上翻下去,低迷而沮丧地瘫坐在地上。
煎饼担心道:“快起来走几步,不要坐!”
“江柔!”
远处有人朝她跑过来,他在叫她的名字。
江柔眼里涌上生理性的泪水,模糊的视线里出现谈昭远的身影。
她突然大声哭起来。
这样的状态在体育场上再常见不过,煎饼知道当一个人体力透支、身体濒临崩溃的时候,人的精神会变得脆弱异常。
谈昭远跑过来蹲下身子,紧张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气息不对,跑脱力了。”煎饼说,“让她绕外场走几圈吧。”
谈昭远弯腰把江柔扶抱起来,“跟我走。”
煎饼迟疑道:“你不是还有比赛……”
“那个不重要。”
江柔被谈昭远半扶半抱带出去,她难以自控,不住地流泪。谈昭远腰侧的衣服被她的眼泪浸湿一大片。
迎面走来的路人都投来诧异目光,谈昭远无奈,把江柔领到外场检录处背后人少的花坛边慢步走着。
几分钟后,江柔的神智渐渐回笼,心情平复,失神地看着谈昭远,半晌终于认清现实。
她自觉丢脸,低头说:“我已经没事了。”
谈昭远半蹲下身子,和她视线平齐:“你现在连见都不想见到我了?”
江柔别开头去:“你已经有叶菲菲了。”
谈昭远说:“我不会跟她结婚的。”
江柔一怔,目光里多了很多不确定:“可是你们都已经……”
“那是家里的安排。”谈昭远低声说,“我现在没有能力反抗,但是我不会接受他们的摆布。”
江柔心口一疼,脱口道:“那就是说,你其实不喜欢叶菲菲。”
“我从小就拿她当我的妹妹。怎么会喜欢她?”谈昭远伸手拭去江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