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泪,低声说,“可你,却让我觉得心疼。”
江柔没想到事情会有这么峰回路转的一天,她有些懵,以为是自己缺氧产生了幻觉。可是谈昭远实实在在地站在身前,说着她一直想听的话。
江柔心里有些抓不住,她迫切地需要一个承诺:“你什么时候能跟他们摊牌?”
谈昭远说:“两年,我还需要两年。你能不能等我两年?”
江柔后撤半步,抬头看着谈昭远。
她想了想,道:“那就两年后再说。我可以,可以等你两年。”
“真的?”谈昭远松了口气。
江柔点头:“我说到做到。但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要处理好,如果两年以后,你还和别人牵扯不清,我就不等了。”
体力尽耗后的疲惫,给人一种醉酒的无力感,大脑转速似乎也随之减缓,江柔无暇去考虑其它,只循着心里最真实的想法给了谈昭远答复。
而这个时候,因为谈昭远没有上场比赛而着急地满场找他的叶菲菲却站在距离两人不过数米远的地方,眼泪糊了满脸。
一场运动会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江柔在运动会结束后的第三天,才意识到那天她到底和谈昭远达成了怎样的约定。
两年之约。
这两年对于谈昭远而言,必然艰苦卓绝。
江柔知道他要想拥有自己的话语权而不受家人的安排,需要做出多大的努力。
江柔也知道,两年之后,如果一切顺利,她和谈昭远一起,会面临怎么样的考验。
需要拼命努力的人,不只是他一个啊。
……
当一个人有了目标,她将更加专注,无所畏惧。
江柔开始为自己的未来做计划,这些未来里,必不可少的人是谈昭远。
尽管那之后,江柔很少有机会看见谈昭远,尽管她们为数不多的联系就是互发短信问题、讲题,以及偶尔的简短问候。
可江柔内心笃定安稳,因为她知道自己和谈昭远在共同努力。
李明恺知道了她和谈昭远约定之后,没有说什么话。可挂了电话后,却感到莫名失落。
这大概,就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父兄情绪在作祟吧。李明恺这么开解自己。
2006的第一场雪在圣诞节前夕落下。
李明恺的集训还没结束,掐指一算,已经有小半年没有回南京了。
有时候,李明恺会寄东西回来,大多时候是当地的一些特产。比如内蒙的耗牛肉干,比如大连的海鲜。
江柔只每个周末能和他通个电话。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话好说,可慢慢养成习惯了,江柔每次都拣一些听来的故事讲给他听。
李明恺对南京更熟,有一次听江柔说起桥头流浪汉带着女儿在桥下小河边捡鹅卵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