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拖着林初夏过来。林初夏上前,问清楚陆福生的身份又要鞠躬道歉,可陆福生看到林初夏眸子却一下子有了焦点,满脸惊恐,几欲逃离。林初夏和赵翦秋模样相像,若不是林初夏头上的花钿就连赵谐成都认不大清。陆福生和赵翦秋相熟,何以看到林初夏竟有如此大的反应?
赵谐看到林初夏额上花钿暗道:“不好。”
陆福生的眸中尚有一丝清明,刻意抑制自己的情绪,却觉头疼欲裂。扭过身正打算离开沈子忱却来了。
沈子忱见福生面色苍白,匆匆离去,不知何故,便叫住她。陆福生没有理他。沈子忱看福生脸色越发觉得不对,急忙握住她的手腕。
陆福生极力挣开沈子忱的手掌,却被他拉的更紧。陆福生的眼泪已流了满脸:“求求你,放开我!”
沈子忱自然不肯放开她:“福生,你怎么了?”
陆福生摇摇头不回答,见实在挣不开索性就扭在沈子忱的身后,只是要躲着林初夏。沈子忱听清了,陆福生口里喃喃说的是:“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她的表情惊恐,下身已有鲜血流出,显然是动了胎气。
沈子忱见陆福生情绪激动,急忙点她的昏睡穴,抱她起来。沈子忱恶狠狠地瞪了林初夏一眼:“你到底怎么她了?”
林初夏不明所以,委屈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张大了嘴巴竟不知如何辩解。林初夏求救似的看了赵谐成一眼,赵谐成的眸中竟也有几分恼怒。
赵翦秋扯了扯林初夏的衣袖:“姐姐,你之前见过福生姐姐么?何以你一出现就将她吓成这样?”
林初夏怒道:“我如何知道?”扭头便离开了。
赵谐成依旧叫赵翦秋去追她,自己则跟着沈子忱到了陆福生的卧房。
赵谐成给陆福生号了脉,确定只是动了胎气,母子俱安,沈子忱这才松了一口气。沈子忱使惠然给陆福生换了件衣服,照顾她安寝。赵谐成知陆福生有长生蛊,休息一会儿必然自愈,索性也不再开药方,只是从囊中拿出一枚普通补药诈称神药给陆福生吃下,沈子忱这才完全放心。
午后宴罢,府里又请来了戏班子唱戏,闹腾腾的不像样子。陆福生是被他们闹醒的,醒了就要起来,惠然拦着她,可陆福生是铁了心,哪里拦得住。
薇儿死了,申琳姐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陆福生正难过,可府里正办寿宴,她怎敢公然祭拜?她赶走惠然,一个人在房间里写写画画。
薇儿。薇儿。陆福生在一遍遍的写,泪水滴在纸上,墨迹纵横,沾染了一片。
薇儿死了?她竟然死了?
自打母亲死后陆福生身边就再没有什么人真心对她好了,除了薇儿。薇儿陪了她五年,一直待她如亲姐姐一般,尽心竭力的对她好,保护她。这世界上哪还有第二个人能在她被人侮辱的时候跪在门口磕头,磕的头破血流,说要拿自己的身子替替受这些苦难的人?
可是现在,这个人,她死了。
陆福生将那些纸团成一团丢到火盆里。她试图蹲到地上,可肚子鼓囊囊的,她没办法,勉力为之,竟一下子摔倒在地。
陆福生挣了一下没能起来,索性就趴在地上。她瞧着火盆里燃烧的白纸,成灰之后墨迹尚存。
“薇儿,薇儿!”陆福生痛哭失声。
薇儿死了,陆福生!
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