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匕首极锋利,随便砍一刻竹子也就都有了。只是没有油和盐,青青绿绿煮的那一锅,赵谐成自己尝了一下,都觉得难以下咽。
赵谐成见陆福生没有短时间苏醒的迹象,又拎着匕首跑出去打猎。赵谐成虽不会武功,好在轻功是学过的。去了一会儿,当真捕了一只山鸡和一只野兔回来。
赵谐成之前跟着安子砚学医的时侯,也经常自己制守宫、地鳖、蛇胆之类的药材,并非是从未杀过生的,此番捕到野味也未犯愁。他又寻了去腥去膻的香料,一边熬鸡汤一边烤野兔,忙的不亦乐乎。
很快到了黄昏,赵谐成一边看着火,一边守着福生。陆福生睡了有几个时辰了,也该醒了啊。赵谐成探了下福生的脉搏,也还算平稳有力,此番性命总是保住了。福生身体里有长生蛊,只要能活着,伤愈也不需多少时日。
赵谐成握住陆福生的手笑了笑:“福生,我们都活下来了。你快点醒过来,我做了鸡汤和烤野兔,都给你吃。”
陆福生不久果然醒了过来。那时她脸色红润,神色已然如常,看样子是恢复的差不多了。赵谐成端着竹碗竹勺过来,陆福生却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低沉着眉望着他。劫后余生,似乎并不怎么令人欣喜。
赵谐成知她一贯待人都冷冷的,也没有见怪,含笑把竹碗递给她,说道:“福生姑娘,这是赵某刚熬的鸡汤。姑娘受了伤,这一天又没怎么吃东西,先吃点东西垫垫。姑娘耐心等等,斯年总会来救我们的?”
陆福生听到他提到沈子忱略有些不悦,连竹碗也不肯接,只是淡淡问道:“这是哪儿?”
赵谐成见她不要,也不好在送回去,索性就随便把竹碗搁在陆福生身边,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们是被水冲到这里的。外面是密林,方圆几里都没有村落人家,也没人可问。”
陆福生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为什么会被冲到这里来?”
赵谐成只得从头解释:“今早我们一起去游湖,却在湖上遇上了刺客。姑娘被刺客射了一箭,斯年被那些人缠着,脱不开身。可情况危急,若再不走便有性命之尤。因此,我就带着姑娘下了水。在湖里我们恰好碰上了暗流,所以就被冲到了这里。”
陆福生不说话,隔了好久才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赵谐成扯了扯嘴角,反问她:“在船上的时侯,你为什么要救我?”
陆福生道:“我有长生蛊,总归是死不了,和你不一样。我不救你,你会死的。”
赵谐成道:“有长生蛊也不见得一定不会死。”
陆福生扭过头:“死了也好。我早就不想活了。”
赵谐成一惊,强笑道:“好端端的,姑娘为何说这样的丧气话?”
陆福生却笑道:“这样都算好端端,那怎么才算差?”
赵谐成一时语塞,陆福生却曲着身子埋头于膝上:“我不想再这样了!没有办法了!我要怎么办?怎么办?每一条都是死路!”
听其声音,似有哽咽之意。
赵谐成本欲伸手拍一下她的脊背,林初夏小的时候要哭,他就是这样哄她的。手伸了一半,赵谐成看着自己的手掌,又收了回去。赵谐成叹道:“福生姑娘,何必呢?姑娘还年轻,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怎么会每一条都是死路?你都没有试过,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