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哎……你先进来吧。”李婉莳叹息地把她让了进来。
经过几天的接触,她也弄明白了郁泉秋不是传说中那样的女人,对她也就没啥抵触了。
把人让进门坐下后,李婉莳就对着饭桌边还在全神贯注配药记笔记的医师们喊道,“姑娘们,出来接客啦。”
“去你的。”吴颂竹头也没抬地把桌子上不知哪个小伙子献殷勤摘过来的石榴花丢到她脸上。不耐烦说,“跟那些男人说,我们没空,不想去厂里食堂吃玉米糊,也不想到河滩上踩泥!”
李婉莳笑嘻嘻地接过来她丢的石榴花,“吴大医师,过来的不是男人,是水灵灵的姑娘呢。”
“是么。”吴颂竹也不惊讶,一边记笔记,边熟练地一把推了推旁边的兰善文,“善文,找你的。”
兰善文还在写字的手一顿,叹气转身道,“六姑娘,我说了,你……”
话没说完,看清楚眼前站着的是郁泉秋,她赶紧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郁泉秋也就装作没听懂医师话里的意思,对她笑了一笑,“兰医师,我过来,是想问问你,可有可以把人毒聋的药?”
兰善文一怔,“毒聋的我没听过,但毒哑的倒有。”
“那太好了。”郁泉秋可怜兮兮地低声道,“兰医师您能不能卖我点儿,多少钱都行。”
不说她问自己买毒/药这件事是犯法的,就拿她明知她们不可能给她药,还故意问她们拿这件事来看,就蹊跷了。
兰善文微微一想,就明白了前因后果。看看面前样貌娇媚的女人眼角下的黑影,她叹了口气,“杨师兄这次做得的确是过火了,回头,我跟他说说。”
好上道的医师呀!郁泉秋心里叫道。
还没及高兴,就被一边忙活的吴颂竹泼了冷水,“得了,你别过去,你可不知道,跟他一屋的那四个男人就盯着你不放呢,你找他,不但人听不进去你的话,搞不好把你弄他们屋里去了,那你可不得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李婉莳趁机唾了一口,“奶奶的,在城里都是一副正人君子样儿,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全他妈的成了猪猡,见了女人眼睛冒绿光,就直往上扑!什么只谈恋爱,不干别的!主席说过,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全是耍流氓!操他奶奶的,去洗脚城嫖一次还得要钱呢,他妈的这些男人和你谈恋爱谈腻味了,爽够了就不要你了,妈的,比白嫖还恶心!”
记者已经完美融入了磨子岭当地的环境里,和一个本地的大娘吵起来,都不会吃一点儿亏。
“算了吧,他们也就存着心思没胆干而已,比起那些坑蒙拐骗的男人,算是不错了。”吴颂竹淡淡道。
“岂止是不错,你可不知道,咱们是下放,人家是专程被派来锻炼的!这厂里十个大闺女是有九个要嫁他的。根正嘛。”
李婉莳笑眯眯地道,“标准的工农联合子弟,主席在延安的时候就说了,这样的人才是咱们新□□的接班人嘛!”
叫她们这样一说,兰善文忽然有了主意,看着饶有兴味地听医师和记者讲双簧的郁泉秋,道,“我有个主意,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