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她咬了咬唇,被他扣住的手挣了挣没有挣脱,只得用另一只手挡住他扰人心神的凤眼,低喝道:“你快放开我。”
他却蓦地收紧手臂,将头埋向她的肩膀,又说了一遍:“你终于醒了。”语声中竟隐隐有一丝哽咽。上苍垂怜,他的念念没有事,平安醒来了。天知道,当他刚刚确定她就是念念,她就没有缘由地昏迷不醒时,他几乎要疯掉,差一点以为她又要离开他。
他好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一眼认出她,没有起疑心时,他甚至丝毫没有怀疑过她。偏偏要听到一声“念念”,等到她显露出独门武艺与内力,才种下怀疑的种子,之后,便有越来越多的细节昭然若揭:她狡黠的眼神,灵动的表情,微笑的模样,几乎如出一辙的喜恶,每一样都告诉他,她就是他的念念。
他怎么没有早点发现?新婚之夜,他待她那么过分,她一定非常生气吧。
他越想越心虚,不敢看她。只是后怕地、紧紧地抱住她,用力感受她的鲜活与温暖。
朱弦却是一脸愕然:那声哽咽一定是她听错了吧,这家伙难道还会哭不成?她挣扎了下,他的怀抱却越发用力,她被他抱得几乎透不过气来,皱着眉头推了推他:“你弄疼我了。”
谢冕立刻放松了些,小心翼翼地问:“现在好些了吗?”
朱弦咬牙:“我让你放开我。”放松些顶什么用。
他迟疑了下,随即赌气般地道:“不放。”声音干脆利落。
朱弦:“……”怎么感觉这家伙突然变幼稚了呢?
“五爷,”她试图和他讲道理,“我想要起来,你放开我好吗?”
“你不要叫我五爷。”谢冕别别扭扭地提意见。
“不叫五爷叫什么?”朱弦疑惑。
“叫我鱼郎吧。”他道,语气中有着隐隐的期盼。
“鱼郎?”她喃喃重复着,不知怎的,心中莫名地起了一丝酸涩与牵挂。她摇了摇头,努力摆脱这种奇怪的念头,又重复了一遍,“放开我,我要起来。”
谢冕咕哝道:“天还没亮呢,你起来做什么?”
朱弦向帐外看了一眼,果然四周静谧,一片昏暗,只有一盏昏黄的铜灯还点在那里,发出微弱的光芒。
“才半夜吗?”她心里疑惑,不由问了出来,“我怎么感觉已经过去了很久?”
闻言,他埋在她肩头的脑袋抬起,深深看了她一眼才道,“你已经昏迷五天了。”声音中带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朱弦大吃一惊,不敢置信地看向他,这才发现他眼下带着深深的青影,显得十分憔悴。“你……”她顿了顿,有些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她迷迷糊糊中浑身无力,睁不开眼,却还记得拒绝吃药,然后有个混蛋用唇舌堵住了她,逼迫她喝下了苦药。
所以,那不是梦,那柔软的触感,放肆的缠绕都是真的?
一股热意瞬间席卷全身,她面色潮红,咬牙而问:“逼我吃药的人是你?”
他望着她娇艳如芙蓉的面容,目光闪烁,俊脸渐渐也染上了一片红,低低“嗯”了一声,又弱弱地解释道:“念念,我没想冒犯你,只是那时你实在……”就没见有谁那么任性,昏迷中还紧咬牙关不肯喝药,他不是实在没办法了嘛。
可是……他的目光落在她嫣红饱满的樱唇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