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住你?”
谁能制住她,还真有…
终于陆眠还是服了个软,目光移向顶上的手术灯:“三年了,挺好奇,他现在究竟是什么程度,和以前比,进步还是退步了…”
“现在知道了?”
“嗯。”陆眠轻轻地点了点头:“比以前…更…”
陆眠想到,临走的那一刹,她的长发依恋地从他的指缝间划过,一丝一缕的触感,都让她心生颤栗…
更迷人了…
“陆眠,好不容易走出来,你别再…”
别再陷进去了。
唐时记得,第一次在上海遇见她的时候,她把自己喝成了酒精中毒,被拉到医院洗胃,命悬一线,死死拽着他的白大褂,疼得要命,硬是咬着牙一声没吭,后来昏睡过去,梦里却叫了几百声eric。
那段时间,是陆眠人生中最灰暗的时期,父亲离世,男友分手,没人管她,连着丢了好几份工作,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在她最颓败的时候,幸而遇到了唐时,一个严肃生活,严肃管理自己的身体和时间的…严肃的男人,他带她参加了戒酒互助会,下乡给村民义务体检诊疗也带着她…渐渐的,陆眠的精神状态才稍稍好起来,一点一点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轨迹。
他治好了她,所以也决不能看着她重蹈覆辙。
“想哪去了,怎么会。”陆眠面无表情地看着顶上的灯:“如果还放不下,我就不会去了。”
如果还放不下,她躲还来不及。
倒也是,唐时亲眼见过那个男人给她的精神带来的毁灭性伤害,如今她能这般轻松地与人谈及那段往事,并不容易…同样的错误,她相信他不会再犯,她是聪明的女人。
“不是一直说想去九寨沟?等我请到年休假,就带你去,散散心。”唐时换下了白大褂,和陆眠一块儿走出伤口处理室。
“九寨沟啊…”陆眠踩着走廊顶灯投下的自己的影子,一步一步:“秋天的九寨沟是最美的,现在已经…错过了。”
隆冬时节,并不适合跋山涉水。
“那开了春再去。”唐时并没有注意到陆眠的脸色。
他和她一块儿走出医院的大楼,陆眠抬眸,发现那辆路虎还停在路边。
屋檐下,突然飘起了飞雪。
“下雪了。”她看着那辆黑色轿车怔怔地说道。
“入冬的第一场雪啊!”唐时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陆眠单薄的身上:“走吧。”
“嗯。”
轿车里,eric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男人将衣服披在陆眠身上,和她一起上了车。
骨节分明的修长指间衔着最后一根烟,烟灰骤然断裂。
“下雪了。”他自言自语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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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眠回家已经晚上十一点,门刚打开叶蓝就扑了过来:“我亲爱的情敌,你没事吧!担心死我了!”
陆眠直接推开她:“你他妈还好意思说啊!”
要不是她吼那几嗓子,她能被eric的粉丝群殴?
“我那时候不是找不到你,着急嘛!”叶蓝死皮白赖地缠住了陆眠,伸手撩开她的刘海看额头上包扎的伤口:“可疼了吧,让我给你吹吹。”
“行了。”陆眠嫌弃地推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