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趣,更是找到感觉。她剪得出鸳鸯、喜鹊、各个生肖。说起被闻亦笑过的小像,更是随手拈来一张纸,就可抓住主体特征,剪的灵活自然。
每日,在顾嬷嬷教过她离开之后,她摸索出其中心得,都会剪一张闻亦的小像。
每日的闻亦各有不同,她想将闻亦所有的样子都剪出来。舒然开怀时,沉默不语时,柔情含笑时,还有……一不小心惹他生气时。
他生气,大多不会真生气。可司檀还是要剪出他厉眉横目的样子,也好让他看看自己那时有多丑。
闻亦惹她生气,她一不高兴,也拿起剪刀,将他可恶的样子剪出来。
要问闻亦怎会惹她生气?司檀一肚子怨言。
他不是掐她脸,就是低头咬她。还要想方设法地各种诱惑。以好吃的诱惑,以好故事诱惑。只要能想到的,他都做了尝试。
他还臭不要脸地拿自己诱惑。
好气哦。每次一不留神,闻亦就将她裹在怀里,上下捏的她极不舒服,又对着好一顿啃咬。
更气的是……她被闻亦搅乱心神,总是不由自主地被他“勾了魂”。
这样子坏的闻亦,自然要剪下来,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因这心思,她房中梳妆台上有一雕着藤萝花穗的鎏金匣子,里头满满的,都是闻亦。好的坏的,司檀都当宝贝一样收着。不许旁人乱动,更不许旁人拿起乱摸。
那是她的宝贝,不能摸。
卓焉收拾屋子,无意发现。见匣子里存着一堆这玩意儿。忍不住大胆取笑,说小姐存放这么多,是把这东西当饭吃。
司檀也不准她动。从卓焉手中夺回来,数了数不缺不少,才喜滋滋地重新放好,而对她的打趣、调笑,视而不见,置若罔闻。
见她不再动不动地红脸又急眼,卓焉几次暗叹:许是成了亲,不一样了。
之前她可不这样。每说一两句羞羞的话来,小姐都是气呼呼地耷拉着耳朵,两腮通红,胀的圆鼓鼓的。会娇软道一句“我不理你。”有时无言反驳,还能急的掉泪。
现在可不会。不管是旁人,或是她自己,说起她的宝贝夫君,那两只耳朵竖的极高,眯眼笑着,整张脸随时都能溢出蜜来。
小姐长大了。成亲这么久,也该长大了。
不止卓焉一人以为,论起司檀的点滴变化,有谁能比闻亦更清楚的?
长伴她身侧,与其朝夕相对。他清晰地看着,在别院闲散度日的这几月,司檀不止是个儿高了一点,肉多了一点。充实悦然,又觉安稳舒心的日子,她稚气待脱,心性更是修长不少。
跟着顾嬷嬷剪纸,原只当她一时好奇闹着玩儿。可她勤勉练习,手中剪刀用得灵活自如。一张纸到她手里,像是活了一样。
除此值得夸赞之外,从那一堆纸里,她竟还悟出人生大道来。说什么,剪纸就像做人,得有舍有得。
闻亦疑惑,不知她从何处得来的这道理。正欲出言相问,只见她负手而立,像个老师傅一样,一板一眼地与他道:“这你就不懂了吧?”
闻亦默声笑了笑,作一副急于求知的模样,摇头答:不知。
她迅速来了精神,两只黑溜溜的眼睛焕上一重别样光彩,嘻嘻窃笑之后,围坐在软垫上,将刚剪好的鸳鸯,一张一张摊放在案上,并解说道:“你且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