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腰间束带顷刻无影。原就凌乱不堪的外衫,就此算是毫无用处。
只知愈来愈强烈的难受,教她心内无法安然。司檀微眯着眼睛,满面红扑扑的,宛如染透天际的红梅。还不曾有所发觉,身前层层衣物渐去,仅余最后的一件遮挡。
本娇小柔软的身子,没了那些累赘,肌肤盛雪又沾起羞云,此刻看起是粉嫩细滑至极。
恰有丝丝凉风透过纱帐钻入,魂迷目乱的司檀一个动为何,更辨不出欲念几重。多番刻意压制,眼下这将燃的火苗不落反升,且愈来愈烈。
如此一来,忍已至极限。尤其在感觉到她涌起潮意时,闻亦近乎难控的暗火,烧的滚烫灼烈。游离在她腰间的手掌,所到之处,更是炙热而迷乱。
脑中闪过女子痛苦而显无助的娇吟,司檀泪眼朦胧,颇显恐惧地抓着她覆在腰间的手,仰头可怜兮兮地探问一句:“会……会疼吗?”
她最是怕疼了。
闻亦含笑轻点她眉间,声线微哑,好听地蛊惑着司檀,让她信以为真。
他说:“我小心点儿。”
可尾音刚落,根本不等司檀有喘息反应的机会,毫无防备之下,空落之处钻心的痛意肆无忌惮的在体内流窜开来……
司檀使劲咬唇,挤出一声惊呼。惶恐之下,像只被嵌了铁夹的兔儿,胡乱扑腾着四肢,想要脱离出去。
可越是挣扎,这疼痛就像是故意与她作对一样,越是剧烈。她从来没尝过这样撕扯的痛,由里而外,完全说不出口,痛的她无力,连同呼吸都要停了。好似她细绒的毫毛,都在止不住地战栗起来。
她粗喘着缓解,却无法缓解。一下又一下的瘪瘪嘴,眸中蓄起的眼泪刹那间开了闸。颗颗掉落之后,拼接为成串的珠帘。顺着她的眼角,伴随轻微的呜呜声滑落在耳边。犹如困兽,哭得人心碎不已。
“呜呜,你骗人……”说要小心点儿,哪里小心了?
退了绯色,她哆哆嗦嗦,惨白着一张脸。剔透莹亮的珠串不停歇地往下掉,又可怜,又委屈。
现在还要这样欺负她,她憋屈!
泪水一来,汹涌如潮水。混合蜜汗,顷刻间便将软枕浸湿一大滩,像是墨迹滴在绵纸上,晕染盛绽的娇艳花朵。
如此僵持着实难受,可唯恐再如方才那般伤到她,闻亦再不敢妄动。直待她稍稍和缓,方伸手去轻抚着她受惊后的脸颊,“要长大,这些可都要经历。”
司檀哭声低了下来,拍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