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都是他护在怀中的幼子。甜甜的,软软的。
只不过,这味道,唯他可品得。
他们,这样,就是圆房了。噗通的心跳声逐渐减缓,退去脸上一阵又一阵的云霞,平静的湖面偶有褶皱,惊起的层层涟漪,暖意渐生。鼻息间熟悉又让她眷恋的气息萦绕不去,司檀恍置梦境。
她知道,经这一夜,她是要长大了。
他们以后,还有许多相伴相随的日子。有了这二人为一、水乳交融的和鸣,才算是真正的夫妻了。
羞涩地抬起头,忽地瞥见,闻亦阔大的衣领里露出几条猫抓似的红印子,脸上落下的热度再次翻涌上来。
好似,这还是她的杰作。有几条刚泛起的,应是方才犯迷糊时挠的。
可她……不是故意的。
她红着脸,抬手拨开,想要看一看。谁知刚扯一点点才发现,露出的那些,不过冰山一角。脖颈隐在衣领下的齿印,才更是无声控诉着她。
就算是被他逼的没办法,不是故意的也伤了。司檀抬手轻拂在那几处,声音沙哑,犹如虫儿低鸣般的小声,说:“你……疼么?”
闻亦笑着摇了摇头。他身上所伤,无论大小,均无痛感。
定是疼的。司檀不知,以为是他忍着不说。心疼坏了,攀挂在他脖子上,一点点埋下头去,啄在闻亦的下颌,又慢移至伤口处。
“亲亲就不疼了。”小声说着,她的软软的唇瓣便落在他身上。
疼痛无感,可这热乎乎的亲吻,他自是有感觉的。被她这么撩拨着,嗓间倏地一滞,干涩难忍。忍不住想要把她扑倒,再好好欺负一顿。
可她自己看不到,她那露在外的半截脖颈上,红痕亦是星星点点,密密麻麻。他还怎么敢轻举妄动?
好在她亲了几口便停,往他怀中蹭蹭,又犯懒闭上眼睛。闻亦唤她起,她不愿,往里一缩,索性闭着眼睡去。
司檀泛起懒,可是拉都拉不回。这一睡,午膳时辰又后推。也不觉得饿,至午后才下榻,磨磨蹭蹭的一天,早中晚三餐只得并在一起用。
原本院中管事遵照主子之令,备好了车马,打算今日一早回城。可左等右盼,都不见阁楼一带有动静。还走不走了?徘徊良久,无奈前去询问。
可这一等,半日又过去。
终是等到有人通传,才讪讪然进去问了这么一声。
司檀一听管事说要回去,当即撅起嘴,一脸的不乐意。待管事离开,司檀哪里还端得出大气温婉的好姿态,弃箸在案,娇嗔埋怨道:“你不是说了,我想住多久都行,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
闻亦好言哄着,道:“我们再住几日,先不忙回。”
“真的?”
城中有急令,事出突然,是打算早些回去。可经昨夜欢闹,司檀疲累不堪,定是经不起来回折腾。闻亦哪里舍得让她这时候回去,连连点头称是。
看他面上不像有假,暂时放心。可捻起玉箸,转念一想,又觉不对。
若是无事,闻亦是不会这样的。车马连夜备好,听管事说,行李也都收拾差不多。这么着急,是陛下来消息催了?
昨日来人递信,闻亦匆匆离去,想必是真有事。这别院,看来,是由不得她任性长住了。
原本就是趁着无事出来走走,早晚得回去。况且离开小半年,不归家怎么行。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