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将手中之物重新卷好,转而使出一道怪力,将司檀带回在他怀中。
司檀现在已经习惯他的突然袭击,不再如之前那样受惊呼救。她咯咯笑着紧拽起闻亦的衣袖,舒坦地往他怀中钻去。
轻吻落在额间,又逐步往下。划向耳边时,他气息明显凌乱,“你觉得自己可怜吗?”
司檀疑惑:“什么?”
“嫁给我,可怜吗?”
司檀想也不想地捣着下巴,“特别……”
可话未出口,闻亦便一口咬向那柔软的红樱,并起身将她轻飘飘带起,像是拎小鸡一样。
这还不可怜吗?
可司檀知道,这话不能说。否则,闻亦会有千百种方式告诉她,并教育她:更可怜的还在后边……
☆、一波未平
次日早,月沉曦蒙。司檀小可怜似的蜷缩一团,恍然纹毫不动。闻亦轻将她往回挪了几寸,又悄声掖好被角,看她犹自昏沉,便不做惊扰。
因长公主请他代转帛书一事,需得掐算好时间进宫一趟。昨夜他已大致阅过,知其牵涉良多,又顾及而今情势,便不可再有耽搁。只简单收拾后,出了房门。
帛书内容其一,述齐王薛明武松江暗巷私设铸造司一案。其二,则是以周寻草药为名,辗转梁东边防各城,并与众位守将私相往来。
身为皇族分宗,私贩铁器已属重罪,加之多方结暗党,更是不可饶恕。事情败露,沿途派遣死士追杀当朝公主。条条状状,昭昭如斯。仅以此此物呈陛下,齐王之过,足引庙堂内外为之一惊。
果不其然。陛下见到长公主手书,以及夹在里层的几纸信件,登时召光禄勋袁路,太尉佟昭等人入殿商议此事。
期间,不曾迟缓须臾。
但凡谋事,需得占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兼之,即便各有侧重,也足足够一番震动。
齐王所图之大,自然为这成事三项百般谋划、顾全。可坏就坏在,长公主薛云希会无意探得,并从中抽取部分证物。
薛明武自是明白,一旦证物面圣,他开始反了还是没反,都不重要。于圣上来说,有心即为过。
他暗中派遣死士,不遗余力地沿途埋伏,欲阻下那帛书。可半月以来的惶惶难安,最终等来的却是:人逃了,死士无一生还。
与料想中的时机有差,便是无天时做屏障。可箭在弦上,发不发都逃不开一个死。与其做那待宰鱼肉,倒不如冒险一搏。
也就半月,齐王薛明武号令州郡,打着抵制新令的旗号,于桓城集结大军,正式起兵往西。
齐王反了。
薛云希听到这个消息时,正与司檀在园中摘山楂果。满树葱绿中,通红的果实宛若铃铛,时而摇曳在风中,时而躲藏在叶间。
她抬眸望一眼幽幽池水,斜阳照树影,映着飘零在上的枯叶,说不出的涩然萧索。就连原本可口惹人留恋的果子,都像是故意与秋对比一般存在。
人低落时,果真是看什么都刺眼。
她看着水面,不由自主地便想起一月前,那人拥她入怀,就斜躺在松江小舟上,说着苏甜入骨的情话。
往昔他为权势而欺骗她,千方百计要取她性命。如今,换她来做选择,算是扯平了罢。
这是还击,她不应该自责的,不是吗?
“长公主,该回了。”司檀轻拍一下她的肩膀,笑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