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辈子”的话,骆惊寒忍不住潸然泪下:“为什么要说‘想’,我们本来就是要陪一辈子的啊。生死由命,能得你这一句话,就算是今天死我也无悔!”
迟衡捂住他的嘴:“呸呸呸,尽瞎说。”
骆惊寒抽噎着肩膀轻颤,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来,怎么也止不住。
迟衡手忙脚乱的安慰着逗笑着,骆惊寒只顾泪眼婆娑,全然听不进任何劝话。迟衡无奈,只得拥着一直抚摸,最终抽噎断断续续停下来,迟衡心疼地想,骆惊寒纤细的脊梁和腰经不过他的一握,如此脆弱。
“惊寒,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迟衡亲了亲他的耳廓。
骆惊寒好半天说:“记得。”
“当时你被好几个军士围住了,我英雄救美,你却诓我说你姓楚。”
“你还诓我进了城!”
“好好好,一人骗一次扯平了。对了,当时你怎么就落单被人围住了呢?”说起往事,迟衡饶有兴致,当时的骆惊寒真是翩翩贵公子,一双杏眼薄又薄,多看两眼就陷进去了。
骆惊寒一瞪眼,狠狠一擦脸颊道:“你管我!”
恼怒的样子,真让人想多惹他一惹,迟衡抱着骆惊寒翻来覆去地央求他说原因,笃定骆惊寒不会恼羞成怒一样。
果然,骆惊寒咬了咬嘴唇,左思右想一狠心:“告诉你也无妨,反正这事儿也久了。我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兄长名叫骆无愚,跟你打过仗的,特别狠毒。”
迟衡笑了。
骆无愚狠毒?
骆惊寒继续说:“我从小就和他不对盘,他长得高长得壮,父亲喜欢他多过喜欢我,要不是那算命先生的胡言乱语,说什么骆无愚掌权骆家将彻底覆亡——父亲肯定将端宁侯的位置传给他了。骆无愚心有不甘,经常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迟衡失笑,他向石韦打探过,骆无愚其实是个很耿直的将军。
可能是强势霸道了一些,不过他对骆惊寒怎么也称不上狠毒或耀武扬威吧,骆惊寒大概是偏见太深,由此可知骆惊寒对其兄的畏惧和厌恶。
“你领军攻打垒州时,垒州城岌岌可危,我当时很难受,怨自己无能,心生投降之意。骆无愚看出我的心思,令他的属下趁我外出散心时候想囚禁我,结果我侥幸驱马出了城,就遇上了你。”骆惊寒叙述完,又加上一句,“当时我真的特别想杀了骆无愚,对以前的事也深恶痛绝。不过,时间过去那么久,好像也不那么气愤了。”
“你很怕骆无愚?”
骆惊寒杏眼一瞪:“我怕他做什么!”
逞强!
未几骆惊寒别开脸说:“我委实有些怕他,因为我自小长得弱,他比我年长三四岁,长得高大。他恨我是嫡子,经常在背后盯着我,久而久之我就对他很是畏惧。更为可恶的是,他竟然……算了,以前的事,我不计较了,反正有生之年也见不上了。”
垒州被攻破之后,骆无愚辗转到了几个势力旗下。
奈何他的运势着实不济,去一个死一个,后来骆无愚就下落不明了。迟衡抱着骆惊寒说:“我第一次见你时,你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