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能去了哪。”
太子妃在一旁默默听了半晌,这会插了一嘴,“都叫人去哪找的?大抵还是在宫里的,还有些偏殿也叫人看看。”
这话提醒了太子,赵灵运别甄那日去过藏,那里偏居东南角,离莲花池较近,却鲜少有人过去。太子一掀眼皮,对马公公说道:“前面引路。”
但见一室尘埃与萧索齐飞,中间窝着一个丽人。外袍拢住了略显单薄一根筋骨,长发拖曳如泼墨山水,赵灵运姣好的眉心紧蹙,似愁含怨,可见睡的不好。
马公公低眉过去扬了下拂尘,赵灵运动了动眼皮,缓缓睁眼。她并不急着起身,神色平静自若,目光不偏不倚,一会,起身施施然下拜。
“赵灵运拜见殿下千岁。”
太子唇边溢出一抹冷笑,状似不经意说道:“这是个好地方,想不到赵女史半夜不睡还能找到这。”
赵灵运垂目跪下,“还请殿下恕罪。”
太子颔首,却没开口命她起身的意思。马公公心知太子这是要严惩赵灵运,脸上却不动分毫,提醒了一句,“殿下,时候不早,该去上朝了。”
赵灵运淡淡道:“恭送殿下!”
这日,太子说有要事交代赵承嗣,和侍郎大人打了个招呼,进了东宫。
赵承嗣来时遥遥见到一人跪在殿前,眼下秋老虎势头不减,余热犹厉,这样的大太阳底下曝晒,习惯处优的身子骨可扛不住。赵承嗣频频看去,赵灵运跪得还算身板挺直,面上红得火烧云一般。
一旁的马公公催促了声,“赵主事,莫让殿下久候。”
赵承嗣又看了会,这才又迈了步子进了去。
丽正殿里,牌匾高悬,太子端坐宝座之上,案前的奏章堆积如山。他握笔行书,笔下不停,本是高挑俊逸,一身黄袍金冠,愈发气势逼人。
赵承嗣扬声下拜:“微臣参见太子千岁,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怎不知他山呼乃故意为之,就扔了笔看过来,上下打量一遍,也没计较,只冷哼一声,叫他起身。“本宫叫你来,你可知所为何事?”
赵承嗣推揖在前,淡定道:“微臣不知。”
却是赵承嗣自有消息通达的地方,分毫不露揣测上意,也就按捺住装做不知。
于是又听上头太子冷冷一笑,“容桓不出几日便到达上京,圣上有意让他挂职掌管鹰扬卫,他那支虎狼军届时将编进去,他便是领鹰扬郎将的位置。至于这里有几股势力角力,你该是有数的。”
太子在军中的威名素来不及诚王,诚王除了掌握北衙,京畿五州府兵也归顺于他,更有军功累身的勛贵相助。这些王侯,皆因武将而封侯,为太祖开国立下汗马功劳,譬如英国公府,几代下来不是身兼武职,也要军中历练,虽不见得掌有兵权,仍有势力盘亘,可以说诚王对皇位虎视眈眈信誓旦旦。
若这次容桓回来,怕是诚王一时间如虎添翼,太子的处境将更加艰难。太子为今手里可用上一用的便是楚襄和西北军,可楚襄尚且深陷于夺嗣,一日无法继任,太子一日得不到镇远将军府的助力。再说容桓,无论有或没有辅国将军的扶持,贵妃和诚王在旁敲边鼓,他都将打破太子汲汲营造出的平衡局面。
甚至于在容桓离京前,一直被打压的难以翻身的楚煊突然反抗,也是容桓暗中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