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楚襄一个措手不及。
赵承嗣敛眉垂目,看似恭敬谦和。太子眯了眯眼,半晌,口气森冷,“赵灵运入宫已有时日,却成天魂不守舍,可是爱上容桓了?”
赵灵运何时困顿于儿女情长?赵承嗣一凛,忙正色道:“殿下多虑了,实是赵女史入宫前曾在英国公府遭了罪,身子不过刚刚将养好又入水撞头,这才身子多有不济,还请殿下恕罪。”
“你所说也有理,”太子端起一旁的茶碗,撇了两下,“说出去倒是本宫的不是了。”
“微臣不敢!”赵承嗣又是一拜,语气愈发恭敬。
想来赵灵运却是无甚作为,今更被罚跪殿前,许是他来前就跪着了,也不敢多为赵灵运求得一句。只盼马公公得了他暗示,能削减她一两分的处罚。
此时晌午已过,殿内几许凉爽挡不住外头毒日曝晒。赵承嗣暗暗攥紧了拳头,终于等到马公公传话。
“殿下,赵女史有事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掉了大概有十个……好困……
第76章
太子扫眼赵承嗣,但见他垂眉敛目,一身公服连弯腰都服帖的没有褶皱,心头闪过一抹异样,却半分不动。
马公公揣手站定在门边,没听见太子的恩准这便是还要留赵灵运继续罚跪。他侧身暗睇了眼,赵灵运虽跪得笔挺,仍能看出有些吃不消了,他们这种内侍监见多了宫中处罚的手段,一眼就能看出这人是外强中干还是外柔内刚,就是那些个娘娘都要使些苦肉计,期许太子息怒好免了这些苦肉罪。他是听说过这赵女史的一些事,坚持到这时已是厉害了。
马公公想到进门前赵承嗣曾暗示自己,低声跟赵灵运说了句话,“赵女史是聪明人,您该知如何做。”
赵灵运看过去,以跪姿向马公公行了礼,而后俯身下拜磕头,“奴婢有罪,但求殿下听奴婢一言,再治奴婢的罪不迟。”
里头太子听了,旋即冷笑出声,问了下首的赵承嗣,“赵卿,你也听到了,不如你说说赵女史有何罪?”
“微臣不敢,”赵承嗣还是恭敬模样,不曾为赵灵运说上一句,也不推诿过去,只道,“赵女史即说自己有罪,便是有罪。”
许是这话说进太子心坎里去了,只见太子若有所思地颔首微笑,再扬声道:“马大海,叫赵灵运进来。”
就听外面马公公应声,罢了,门扉推开一丝,赵灵运从外面进来。
她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又是下拜磕头,自然得不到太子的免礼,就保持着跪姿,身子弯曲匍匐。
他们这些王孙权臣,常自诩高人一等,到头来再硬的骨头再挺直的脊背,也要弯下来,即便一身衣装找不出一丝皱褶,不过是给自己留点冠冕堂皇的骨气罢了。
太子欣赏赵灵运,是她不输于男子的谋划心机,且有野心,手段强硬,怕是比赵承嗣尤胜几分。这样的人肯为一己之私而沉沦权欲,便是手里最利的刀,却也是当权者最不好握的刀。太子有心打压她的气焰,实是她恭顺有余顺服不足,这听话的本事就又不如赵承嗣了。
这些时候赵灵运倒是一板一眼做她的女史,着实挑不出错,可有悖于太子允她入宫的本意。从别甄当日她的所作所为,太子多少有试探的意思,故而不曾出头。之后她又心不在焉,及至昨日的事,太子今只罚她跪于殿前算是格外开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