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很害羞。
江聘拉着她走过去,朝着那孩子笑了下,弯腰摸了他的头发两把,“嗯,小澍乖。”
江澍?
鹤葶苈反应过来,这是江夫人的那个小公子,她的小叔子。
今天,还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她刚想说点什么话,江澍就开了口,有些急。他手里拿着个巴掌大的小木雕,往后看了眼,便就急匆匆地塞进了江聘的手里,磕磕巴巴,“哥哥,您成亲的时候我在书院…对不住。”
“没关系的。”江聘摸了摸那个小物件,赞赏着夸他,“小澍很厉害,做的这样好。”
他的语气很温柔,不是像对她那样的甜蜜,而是带着种对小辈的宠溺感。眉眼温润,像个真正的爱护弟弟的好哥哥。
鹤葶苈看着他勾起的唇角,在心里乐。
没想到,她的夫君也有这样的一面。一点不像是刚才扯着她的袖子,问他好还是兔子好时的小孩子模样。
江澍羞涩地笑,跟鹤葶苈微微弯了下腰,转身就要跑走。
“哎,小澍。”鹤葶苈愣了下,赶忙叫住他。
他停下,不解地回头。
“你待会走,嫂子给你拿点糖吃。”鹤葶苈温和地笑笑,回身让粟米去拿糖盒子来。
江小爷亲自钻研出来的,杏仁味儿,酥酥脆脆,很好吃。
“可是…”江澍舔了舔唇,眼睛亮起来,复又黯下,“我娘亲不让我吃糖。”
鹤葶苈张张嘴,他又补了句,“其实,她也不让我来这里的。”
这是怎么回事?
她蹙了眉,转头去看江聘。他一副闲散的样子,手环着她的腰,另一只则玩弄着手里的木雕。
两个穿着喜服的小人并肩坐在一起的样式。红色的喜服,俩人都笑着,很喜庆。做工有些糙,不过看得出来是用了心的。
见她看过来,江聘把她又往怀里紧了紧,贴过来跟她咬耳朵,“都是大人的恩怨,和孩子没关系。”
他的话粗糙,但鹤葶苈也听懂了个大概。
江夫人不愿江澍和他多接触,防着他。但江聘对这个弟弟还是喜爱的,至少没有愁怨之情。
他是个挺大度开明的男人,没那么多小家子气。这样很好。
鹤葶苈挑了颗最大的糖果给江澍递过去,软声安慰他,“小澍别怕,只一颗。就算不吃,也拿着吧。”
酥糖上包着锡纸,很精巧。闪亮亮的,会发光。
江澍明显地欣喜,他接过来攥在手心里,很乖巧地道谢后转身离开。
只是走到大门口处,他又停下来,回身鞠了一躬,“祝哥哥和嫂子新婚愉快。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鹤葶苈被他唬了一跳,可回过神来又有些想笑。
这孩子的教养还是很好的。而且,心不坏。
她用胳膊肘戳了戳他的腰,勾唇说他,“阿聘,你弟弟和你一点都不像。”
岂止不像,简直是两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