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晚上才开,百柏凛去一家小餐厅,随意吃了一口,就去附近的小旅店里租了床位睡觉。入夜,他买了一盒净食杂果,带上火车。
火车里没什么人,百柏凛按着车票上的浩坐在座位上,他吃了几口杂果,然后忍不住笑了,旁边的乘客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受不了你了!先生!”
“怎么受不了了?”
“您搞什么把戏?您去什么吉维罗尔,您怎么知道我要去哪儿的?”
一旁的乘客用百柏凛听惯的声音说道:“钱花完了,当然要回家了!”
这人正是蓬虻白。
“您怎么跟上来的?”
百柏凛又往嘴里塞了几口杂果,酸甜口感的汁水刺能困扰他了!他获得了近乎狂妄的勇气。
“那我就跟着您走吧,不过,我要是累了,我就不跟了。”
蓬虻白反应倒是很大,说道:“抬着你走!抬着你走!”
百柏凛绽放出微笑。
火车出发很久了,快速疾驰在黑暗的荒原上,住家的灯火渐渐减少,直至最后消失,唯有天上星月相伴。百柏凛想:星星是永恒的灯火,从前他认为束鸟戏会永远存在,上虞剧团会一直演出下去,直到有一天,他也能和小孩子们说起从前的事。没有什么事物是永恒的,束鸟戏不是星星,只是一盏燃烧时间略短的灯火,每个人也是灯火,在有限的时间里想自由的活下去,摆脱苦恼和忧愁,然而,不会有人永远快乐,所能做的只是在自己这盏灯火尽力燃烧的时候做一些让自己舒心的事情,哪怕这些事情会伤害很多人。
百柏凛凝视着星星,轻靠在蓬虻白的肩膀上。
“我现在非常累,可也非常轻松。”
正猜想对方一定不懂自己在说什么的时候,蓬虻白叹气道:“让我想想,我保证在下车前给你一个正确的回答。”
“嗯。”
百柏凛闭上眼睛,陷入睡网。
看着百柏凛的睡颜,蓬虻白开始思考用哪句话告白最好。
第11章千里行、百日圆
时隔多年,百柏凛收到了舍路西的信。
一月前,百柏凛和蓬虻白在弁兰参加了当地富商举办的宴会,宴会上,他们见到了应邀前来唱歌的徐结,之前就听说过他在兰西出了名。百柏凛主动上前攀谈,徐结一脸惊诧,继而激动起来,从前在剧团如冻土的脸庞鲜活了许多。
“多久没见了啊。”
“快五年了吧。”
“每次去我姐姐那里,她都会说不知道你去哪儿了,过的怎么样了?”
百柏凛腼腆一笑,想到当时傻傻的行为,说道:“我过得很好,现在跟先生在一起,他做研究,我作整理和记录。”
徐结抿着嘴,试探性的问:“你们的关系在剧团就开始了?”
百柏凛满不在乎地说道:“离开之后的事。”
随后,他对徐结耳语,“性*关*系的话,大概是四年前。”
徐结窘迫地看着他,说道:“你变了很多啊。”
百柏凛笑起来:“都是先生的错。”
通过这次短暂的见面,百柏凛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