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来的。不得已,舍路西帮他买了,顺之没有停留太久就在某一天夜里消失。后来有一群人找上门来。舍路西才得知,顺之回家之后,被曾经很关爱他的家人卖到了露堂,一年后,他找机会逃走了。舍路西不知道他的家人是怎么了,只是每每回想起顺之冷硬的面孔,和他看向属于自己的五斑时的眼神就非常痛苦,那段日子,她总是落泪,跟着舍路西生活的铭金铭银也跟着掉眼泪。
合上信,百柏凛叹了口气。
五年前,他随蓬虻白回了塔尔吉斯国螺旋族的领地,蓬虻白家人众多,兄弟姐妹中他并不出众,父母都不在意这个只会花钱的“败家子”,住了几天,他们就搬到了领地外的一栋白色洋房中,蓬虻白潜心书写关于束鸟戏的书籍,百柏凛在旁提点。
二人一起生活,静心之余,感情也在突飞猛进。百柏凛最喜欢在蓬虻白躺在躺椅上看书时,摸他的头发,这是在剧团时,他绝对不会做、不敢做的。现在的他可以,蓬虻白允许他,而他不需要允许也可以做。他们的生活完全建筑在蓬虻白家族的财力之上,这坚固的梦幻泡泡会笼罩他们一生,安逸富裕的环境里,百柏凛和蓬虻白做得最多的就是如何让感情一直持续在甜蜜之中,于是,他们常常旅行,仿佛只有永远在路上,永远寻找新鲜,才能使爱永久,这份不爱积淀的爱偶尔会让二人不安,他们停下来,企图安稳度日,但用不了多久,他们又会出发。时间久了,二人终于明白,爱的形式是不同的。也就是说,如果没钱了,离他们感情破裂就不远了,不过这件事永远不会发生。
他们大概会相伴到老。
三天后,二人带着行李,坐上火车,前往千里之外的兰西,参加舍路西孩子的百日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