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草都没有。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离婚的夫妻便如同陌生人,但母女总归是母女,有天然的血脉相连。
只是,不知道底下这对“陌生人”在说些什么呢?
江眠坐在卧室靠窗的飘窗台,歪着头看向底下这对divorced uples,安莉穿着黑色职场套装,高跟鞋,长发剪短到及耳,原本离婚前温婉的贤妻良母穿上一身利落的女士西服,站在人高马壮的江之河前面,已经没有半分失势。
反而她家江校长,条纹衬衫短袖,老式西装裤,皮带外扣,一手公文包,一手保温瓶,一如既往的中年直男风装扮。
夜风习习,两人站在小区草坪旁,蚊子多得有些恼人。一块聊了两句女儿的话题,安莉想起刚刚女儿买回来的感冒药,开口问:“眠眠是不是感冒了?”
为什么要问江之河,因为刚刚她也问了眠眠,但是眠眠告诉她没有,说是买着有备无患。可是,作为一个妈妈,尤其是一个不跟女儿生活的妈妈,对女儿的关心往往是缓不济急还无从下手。
“眠眠感冒了?”江之河有些不相信,对妻子,喔,不,前妻说,“没有吧,傍晚去学校还挺精神的。”
江之河这样一说,安莉就知道江之河也不太清楚女儿情况,面上自然一沉。
结果,江之河还相当不要脸地来了一句:“前两天我倒是感冒了,眠眠回来那晚我就是……”
咳,安莉没听江之河说下去。因为手机响起来了。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的号码,对前夫说,“我走了,等会上楼还是给眠眠量个体温吧。”
“……好。”
“眠眠有什么情况,麻烦及时跟我说。”
“……好。”
“辛苦了。”
这句辛苦,江之河慢了半拍回答,望着安莉这双要与他划清界限的眼睛,同样强调一句:“照顾自己的女儿,不辛苦。”
……如果,江眠听到楼下这两人聊天内容,绝对脑袋一转,撇撇嘴角发出一道不屑的切。
安莉要走了,江之河开口说:“我送你。”
“……不用了。”
江之河还是送前妻安莉到小区后面门口,然后发觉安莉并不是跟他假客气。小区后门停了一辆奔驰车,车窗落下来,里头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人朝着安莉挥手致意。
长得那个油头粉面。
“他谁啊?”江之河眉头一横,下意识问。
“同事。”两个字的回答,说完便走上了车,平飘飘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