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恩赐给他似的。
江之河牙齿一咬,收了收腋下的公文包,目送奔驰车子扬长而去。
当安莉还是江太太的时候,江之河觉得“安莉”这个名字有着说不出的温柔可人;只是当安莉成为了安律师,感觉就很不一样了。
记忆里,安莉一直是一个温柔细腻的小女人,细声细语地说话,万事好商量的处事态度,外加一副柔软心肠,简直是最好的妻子形象。自然,安莉也做得很好,十年如一日地操持好家里的一切,默默无言到江之河差点忘了安莉除了是自己的妻子,眠眠的妈妈,她还是一个女人,也有自己的脾气和想法。
只是这一切,等他有这个意识已经晚了,安莉非常坚决地跟他提出了离婚……
上楼之前,江之河站在小区的垃圾桶旁抽着一根烟,他已经是二十多年的老烟民,安莉怀孕那阵子戒过一次,眠眠小时候闻不了烟味又戒一次;然而事不过三,两次都没有戒掉,后面江之河也就不为难自己了。
一根烟了事,江之河回到家里,江眠还在卧室看书学习,他想起安莉的叮嘱,上前敲了敲女儿卧室的房门,关心道:“江大眠,你要不要出来量个体温?”
然而语气,像是问要不要出来吃个宵夜一样。
……
半会,里面响起江眠沉闷的回答:“不用。”
“确定不用?”江之河追问。
“确——定!”江眠加重声音回道。
好,江之河不再打扰女儿用功学习了……
房间,江眠脑袋一仰,头戴耳机,重重地落在了柔软的枕头上。耳机里,响着是霹雳巴拉的重金属音乐……
——
第二天下午,江眠坐上小叔江之海的车子奔向老江家,给爷爷庆生。今天是爷爷八十岁生日,加上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台风登陆龙海,爷爷奶奶就让小叔叔过来接她。
至于江之河,需要开完会才能赶过去。
“你爸怎么比你这个高三生还忙啊。”江之海说。
江眠敷衍回答:“他是校长嘛。”
“校长又不教课。”
“不教课才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事。”
“咳,的确。”
……
今天下午江眠上完最后一节正课就跟田老师打了声招呼,提前走了;结果田长胜在江眠走之后,重新进行了课桌排位。
这是一轮大换洗,每个人的名字写在黑板上,基本以b类生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