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城门重重被打开,门后的秦钧重甲着身,反拖着陌刀,慢慢走出城门。
副将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道:“他,怎么会是一个人?”
王宏手指微紧,身体微微前倾。
副将道:“将军,没有人可以一人敌十五万兵马,此事必然有诈!”
微风拂过,战场上静默无声。
秦钧一人一马,立在吊桥上。
倒提着的陌刀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刺目的光芒,秦钧微哑的声音响在每一个人的心头:“秦止戈在此,何人上前领死?”
他的声音不是寻常武将的浑厚,也不是儒将的清朗,低低的,又略带着沙哑,谈不上好听,却有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压迫力,让人喘不过气来。
日头当中而照,精兵十五万,却无人敢答话。
或许是被前夜嗜血的秦钧吓破了胆子,又或许觉得里面必然有诈,上万双眼睛注视着秦钧,却无人敢看他的眼睛。
王宏目光扫过周围的将领,目光所至,将领们一一垂下了头。
“天亡青州。”
王宏颓然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这一局,无论是胜是败,青州都败了。
以一人之力而威慑十五万大军,自大夏建国以来,也从未有此战局。
此战结束之后,青州兵颜面扫地,必将成为世人茶余饭后的笑资。
可尽管如此,他也不敢贸然让人上前。
秦钧敢单枪匹马过来,便绝对做了其他准备,在他不知道地方,秦钧的阴谋正在进行。
秋老虎的酷暑更比夏日,王宏猛然睁开眼睛,道:“不好!”
浓雾从后方升起,粮草被烈火焚烧的气味迅速蔓延开来。
王宏瞳孔骤然收缩,僵硬回头看。
他存放粮草辎重的地方,早已是火光冲天。
王宏剧烈喘息着:“回援!”
他败了,一败涂地。
他儿子说的不错,秦钧真的是大夏朝最为锋利的剑,是一个不可战胜的怪物。
可怕的不是他不可战胜,而是这把锐不可当的剑,原本只是莽撞行事,若略施小计,还能将他算计其中,而如今,这把剑,有了智商,有了脑子。
不再是以前暴躁不可控制的双刃剑。
摆成一字长蛇阵的青州兵迅速退去,慌张去回援营地。
就在这时,秦钧缓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