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都荡漾着浅浅迷人的笑。
“你说的都是真的?”谢鸿远声音极低,眼神凌冽,显然在圧制着怒气。
骁柏颔首:“当然,我没必要骗你。”
伸出右手,左臂将袖口往上掀,手腕内侧的蓝色蝴蝶跃然而出,蝴蝶羽翼展开,栩栩如生,美丽非凡,甚至于眼睛一直放在上面,凝视的时候,会有一种下一刻蓝蝶就会冲破骁柏的手臂,然后真的飞出来。
“这是几日前三皇子找刺青师刺上的,我当时还不知道是何原因,现在大概清楚了,这是为了将军你。”
“你这样,三皇子可知道?”谢鸿远让自己先冷静一番,问道。
“他知道或者不知道,对他要做的事,没有任何影响,还是将军你会为此做些什么?”
“不会。”谢鸿远想也没想就道,三皇子和二皇子间的争斗,不是现在才开始,他极力让自己不参与到其中去。
经过昨夜一事,到现在,已经身处在里面了。
三皇子好计谋,把骁柏送到他榻上,光是这个自然拉拢不了他,他的真实想法,怕也只是不想让他独善其身。
其实谢鸿远又如何不知,未来的某一天,哪怕他身在边疆塞外,也要被迫站队,他的母亲还在这座都城里,他和二皇子还是表兄弟关系。
他不会支持谁,三皇子这么做,他也不会主動站出来支持他。
这天下谁当帝王都可以,他守护的是这个国家的百姓,是楚姓江山,不是其中的某个姓楚的人。
“所以我说和不说又有什么影响。”骁柏一手扬起,撑着下颚,这次的渣攻楚凤楦,不断将他来回送人,自己给自己头上戴绿帽。
大概也不算绿帽,楚凤楦还不喜欢他,但不会太久了,在马车那会骁柏看清了楚凤楦有一瞬间的动摇,那就足够了,足够证明一些东西。
想得到一个人的喜欢,要说难也难,可要说容易,相当容易。
这具皮囊外形非常好,比他之前那几幅都还要优异许多,他会寻找到机会,逼楚凤楦一把。
骁柏一脸轻松,明明在说自己的事,却给谢鸿远一种,他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
换了任何一个人,一个男子,被人作践,来回送给人亵'玩,心性差点的,怕是要直接自尽了。
可骁柏没有,他甚至好像不受到影响。
是真的没有,还是已经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情。
谢鸿远更宁愿相信是后者。
然而知道了所有事实,知道三皇子故意设计将骁柏送到他身边来,他无法再像之前那样平静地面对的骁柏,可把人送回三皇子府又是决计不可能的。
他也是身不由己,命被捏在三皇子手里,只能由其摆布,谢鸿远昨晚的记忆非常清楚,他不认为骁柏能演到那个地步,他反抗是真的反抗,哭也是真的在哭。
若真的是自愿,既然自己都醉了,该主動配合才是,可没有。
而且谢鸿远认为有着这样一双清澈明亮、干净眼眸的人,是不可能会故意欺骗人的。
他对三皇子有怨,对骁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