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通知媒体等在饭庄,为了曝光此案,博得更多的关注。他提出只要十万,是因为他本来就没有打算现身来取赎金。而后媒体大肆报道,他又以行刑者视角发声,字里行间都体现出了对受害者的强烈痛恨。潜伏已久,准备充分,这是专一型犯罪。
“案犯目标明确单一,就是受害者,因此不会是惯犯。但他又在抓到了人之后能以最快速度逃离现场,且案发现场以及交易现场干净利落,丝毫痕迹未留,又似乎是老手。案犯用七氟烷捂住校长口鼻时,戴着白手套,也可佐证,案犯已经非常熟练。两者看似矛盾,其实是有解释的,那就是案犯很有可能提前进行过练习。”
“案犯自称光明使者,“正义”一词在这帖子中出现五次,“善恶到头终有报”出现三次,案犯的心理状态已经完全偏离正常阈值,陷入了他纯白而受害者纯黑的世界之中,认为自己处于绝对正义的一方……这样的人通常在网络上体现出强烈的表演型人格,在实际生活中,却很有可能内向淡定……”
专案组的犯罪心理专家进行完他的简报,王都伟接受媒体采访,跟案犯对话,之后又请市民如有近日碰到受人绑架但人身无恙的事件请迅速联络警方。
同时专案组将探案重点放在了林珊的社会关系上。
顾展辉再次接收到案犯的消息,是在第一交易过后一天的下午,“看见你老婆的遗照,感觉如何啊?”
“你到底想干什么?”顾展辉抬手在椅子上重重一拍。
“别生气嘛,今天晚上十点钟三荣墓园,一百万。顾仁,你来送。”
“你拿了钱,真的放人?”
“那是当然了。昨天下午那么多记者,我也不敢去拿钱,哦哦,你是想跟你老婆说说话是吧。那你等等啊,五分钟后查邮箱。”
视频中,林珊头发凌乱,满脸血污,呆呆地看着镜头。
一只脚伸过去踢了踢林珊的大腿,“你说话!”
林珊对着镜头,说:“滚。”
……
“要是有人进来,我把牙齿吞下去!”蓝铃铛急得跳脚。
它保证,昨晚上绝对没有人进那个卫生间打开洗手池下面的门,放进去顾妈妈的照片还有两根蜡烛。
警察检查了那两枝蜡,顾仁开门的时候蜡烛只剩了最后半截,根据时间推断,如果是新蜡,应当是燃了两个小时左右。
蓝铃铛案发当天晚上就到了这里,呆在寒天绫中密切注视洗手间外侧,千真万确没见人点蜡。
尤茹离开顾家之后也立刻过去了,抱着蓝铃铛在寒天绫里躺着监视洗手间,是真的没有看到有人进入。
除非照片是电话来之前就放了进去的,里面放了一些修理工具,平时是没人打开的,不被发现时有可能的。
这又无法解释蜡烛的事。
警察没有进卫生间监控,仔细研究了现场之后,认定照片和蜡烛是案犯在约定时间两小时之前放进去的,仔细核查了饭店门口的监控器,却一无所获。
尤茹突然想到,那个洗手台一直在她的视野中,但是一点半钟,清洁工进来打扫的时候,用她的推车挡住了洗手台。而清洁工弯腰收拾垃圾袋的时候,是有机会点燃柜子里的蜡烛的。
她立刻拨给王都伟,请核查一下清洁工的证词,有必要的话再派人去审一审。
同时尤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