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善人”才算合理吧”。
刘景夫这么一说,莫李家倒也感觉有些奇怪,便问道:“刘掌柜说得也有几分道理,那这张家来为什么被称为张仙人呢?”。
刘景夫轻轻一笑,说道:“说来惭愧,张掌柜实际上精通医术,而且专治疑难杂症,奇病怪病,医治好过不少的人,久而久之,人送了个雅号叫张仙人”。
莫李家微微皱眉,寻思了片刻,点了点头说:“我去过张家来的房,看到过大量的医,而且有不少是旁门左道,不被大众医家认可的异”。
说到这,刘景夫眼前一亮,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接话道:“张掌柜半年前从我这里预订过一副药材,极其难找,价格也颇高,这次给李小英的药方中他便让我配上这副药,但平日里他自己的药方中却没有这剂药”。
莫李家问道:“什么药?”
刘景夫两只眼睛一亮说:“虎鞭”。
莫李家一惊,喊道:“什么,他要用虎鞭下药?”。
刘景夫说:“这副虎鞭是我从东北特意为他采购的,取自一只成年东北虎,及其难找,价格高得吓人,足足花了五两黄金”。
莫李家又是一惊,这会儿,他的脑袋里全是疑问,这个张家来为什么花如此之多的钱买一副虎鞭?而且还要用在李小英的身上?那副药方到底有何用处?这张家来的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正在莫李家锁紧眉头,默默不语的时候,刘景夫插话道:“这虎鞭一般都用来泡制,但张掌柜却让我将其用清水煮熟,每次切取一两,包在药方中,而且特别吩咐,一定要准确取量,万万不能过量。这虎鞭本应该是壮阳之物,我本以为张掌柜要用来自己服用,没想到却要给一个女人服用虎鞭,而且还要煮熟,鄙人实在理不清这里面的头绪”。
莫李家问道:“张家来有服用虎鞭的习惯吗?”。
刘景夫脸色一变,有些尴尬地说道:“张掌柜正值壮年,服用些壮阳的补药也是正常”。
“在这之前张家来是否还委托过你买过此类的药材”。
莫李家的问题让刘景夫显得有些紧张,他躲开了莫李家的眼神,含糊地说:“这...这,没有,倒是没有”。
莫李家一眼就看出了刘景夫闪烁其词的态度,他意识到眼前的人一定还知道更多关于张家来的秘密,不过他没有步步紧逼地追问,而是转换了话题,接着问道:“刘掌柜可知道外面盛传,张家来和李小英私下通奸,被李小英的丈夫抓了现行,才一气之下杀了二人”。
刘景夫皱起眉头,连连摆着手,摇着脑袋说:“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莫李家问:“刘掌柜何以如此肯定?”。
刘景夫又是迟疑了片刻,说道:“张掌柜的人品有口皆知,万万不是下流通奸之辈”。
对于这一点,莫李家早就有所怀疑,从种种调查的迹象看,张家来不像是一个贪色求欢之辈,今日与刘景夫一番对话更加让他肯定了这种看法。
隔间中阴暗的光线照在刘景夫的脸上,映出了一张略显苍老的脸,那张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慌乱,虽然他在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但飘忽不定的眼神和微微颤抖的嘴唇都在清楚地说明,刘景夫一定知道更多的秘密。
这会儿,莫李家从兜里摸出了一盒洋烟,取了一只递到刘景夫的眼前说:“刘掌柜尝尝这洋烟的味道”。
刘景夫看了看递过来的烟卷,伸手恭敬地接过香烟,连连道谢:“有劳莫处长,有劳莫处长”,迎着莫李家的洋火点了香烟,红色的火光一闪,一股青烟立即直冲而上,刘景夫深吸了一口气后,吐出了一缕烟圈。
莫李家看到对面的刘景夫似乎放松了许多,便问道:“恕莫某冒犯,我觉得刘掌柜应该知道更多关于张家来的隐情吧?”。
刘景夫弹了弹烟灰,情绪已经略有放松,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可是....”。
莫李家见刘景夫有了松动,提起了精神说:“现在已经是两条人命,刘掌柜与张家来也算是至交,还请刘掌柜不要有所隐瞒,协助我查明真相,不让张家来死得稀里糊涂”。
刘景夫又低着头想了想,微微皱了皱眉头后说:“其实也并非什么重要的隐秘之事,只是”,刘景夫还是有些犹豫,迟疑了片刻又接着说道:“正因为我和张掌柜是至交,才有所顾虑,难以开口”。
“此话怎讲?”。
刘景夫说:“我也听闻张家来与李小英有奸情的传言,但这万万不可能,这点我敢肯定”。
莫李家一愣,问道:“刘掌柜为何如此肯定?”。
刘景夫压低了声音说道:“张掌柜有严重的阳事不举,何来通奸之说?”。
刘景夫的话让莫李家大吃一惊,急忙追问道:“阳事不举!此事可是真的?”。
刘景夫肯定地说:“千真万确,这本是张掌柜的隐疾,又不好启齿,所以我一直有所顾虑,未敢妄言。但事已至此,为了还张掌柜一个清白,我也就不再顾忌了。张掌柜自从夫人去世后,也不知为何,这方面的情况每况愈下,我为他诊断过多回,绝不会有错。所以之前我觉得张掌柜购置虎鞭是用来进补阳气的,但却不料...”。
莫李家倒吸了一口,心中默念道:“看来李小英和张家来之死果然是另有玄机,并非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