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李家两眼一亮,“什么事?”。
“实不相瞒,张家来被害当晚来过本店”。
莫李家不禁大吃一惊,质问道:“你说什么?1月5日晚张家来到过你的药行,你为什么不如实向警局汇报”。
刘景夫哭丧着脸说:“警局并未调查我,再者我确实不知道张掌柜因何被害,我是老实的生意人,实在不愿意惹上人命官司”。
莫李家摆手说道:“好,这件事警局可以不再追究,那就请掌柜如实告诉我张家来当晚来的情况”。
刘景夫想了想,说道:“1月5号晚上,我们吃过晚饭,柜上正要上板打烊,张家来便来敲门寻我”。
莫李家打断了他,问道:“你可确定是1月5日晚?”。
刘景夫点了点头,肯定地说:“确定,那日柜上正好盘点,我记得很清楚。张家来找到我特意交代了一件事,我觉得很蹊跷”。
莫李家皱紧双眉问道:“张家来交代了什么事?”。
刘景夫说:“张掌柜交代我,从1月6日起,连续半年给一户人家送药,药方便是张掌柜平日里在我这抓取的补药,还预付了半年的药钱”。
莫李家问道:“张家来交代你给那户人家送药?”。
刘景夫低着嗓子,诡异地说道:“煤市口洪福肉铺老板,李小英”。
“李小英!”,莫李家惊魂失语,下意识地从椅子一跃而起,瞪着刘景夫喊道:“掌柜的说张家来交代给李小英送药?这事您可确定吗?”。
“千真万确,这种事我怎么敢信口开河”。
“那,这是一副什么样的补药?用来医治什么病的?”。
刘景夫拧紧了眉毛,低着脑袋说:“这个,实不相瞒,这副补药不是我开的方子”。
莫李家又一次被吓了一跳,失声喊道:“不是您开的方子,那这方子又是从何而来?”。
刘景夫说道:“这道方子是张家来自己给自己开的”。
“什么?”,莫李家惊叫道,“张家来自己给自己开的”。
这会儿,莫李家回忆起了张家来房中满满七个架的医,这么说来,刘景夫所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张家来房中那满满七大柜的医倒是正好证明了这个说法。莫李家站起了身子,开始在狭窄的隔间中徘徊,他觉得自己好像距离真相越来越远了,周围的一切都如迷雾一般,将他重重包围,让他毫无头绪。
刘景夫拉开抽屉,从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纸片,递到了莫李家的手里,说道:“这就是张掌柜的药方”。
莫李家接过药方,仔细端详一番后毫无发现,这张中医药方在他看来犹如天一般,他问道:“刘掌柜可否知道这个药方治的是什么病?”。
刘景夫摇了摇头说:“此张药方上的绝大多数药材虽然普通,但却凑在一起却毫无药理可言,鄙人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开方的大夫,也搞不清这到底治什么病。也正因如此,我才让伙计用红纸包药”。
莫李家问道:“张家来从什么时候开始服用此药的?是否长期服用此药?”。
刘景夫想了想说:“我与张掌柜很早就相识了,我记得很早以前张掌柜就照着此药方在鄙人这里抓药,但是并不是长期服用,而是隔三差五便服用一期,一期大概正好是一个月”。
莫李家追问道:“每期间隔多久?有什么规律可寻吗?”。
刘景夫摇了摇头说:“并没有什么规律可言,有时候相隔一两个月,有时候相隔半年,最近张掌柜大概有将近一年未从柜上抓药了,这副药大概是一个月前差遣当铺伙计定下的”。
莫李家想了想,实在寻不出什么头绪来,便又问道:“刘掌柜可知道这洪福肉铺的东家李小英是何人?”。
刘景夫的脸色骤变,慌忙回应:“当然知道,这街面上都传开了,张掌柜和李小英一同被害的”,刘景夫双手抱拳作揖说道:“莫处长一定明察,鄙人确实不认识李小英,从未见过此人,也并没有去过什么洪福肉铺。张掌柜当晚走后被害,鄙人怕招惹是非,就再未向人提起过此事”。
莫李家看着眼前惊慌失色的刘景夫,心中暗想,此人应该与张家来被害没有太大关系,但却与张家来是故交,一定知道更多关于张家来的隐情。想到这,莫李家又接着问道:“刘掌柜与张家来相识多少年了?”。
刘景夫说:“自从鄙人在此地开了药行,因为同为此地的商户,在商会中相识也将近十多年光景了”。
“张掌柜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莫李家问。
刘景夫想了想说:“张家来为人厚道谦逊,颇有些君子之风,当铺的生意也经营得有声有色,而且张掌柜为人乐善好施,这一带没人不夸的,邻里百姓全都交口称赞,应该没有什么仇人”,说到这,刘景夫有些犹豫,低头寻思了一番后接着说:“要说这不同寻常之处,倒是有些”。
莫李家瞪圆了眼睛问道:“何处?”。
刘景夫说:“莫处长可知道张掌柜有个雅号,是这附近百姓送的”。
“张仙人”。
刘景夫点了点头,说道:“莫处长可知道,这张掌柜乐善好施,但大家却送了一个“张仙人”的名号给他,这是为何?”。
莫李家有些不解,问道:“这有什么不妥吗?”。
刘景夫笑了笑说道:“乐善好施,接济百姓,按理说应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