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湖畔,柳带相思,小桥流水人家,玉桥垂拱倒映。昔日这里游人若织,如今却门可罗雀。齐州一向以泉水闻名,大大小小的泉眼星罗棋布,构成了一片片的碧波荡漾,处处可见浮萍飘摇,水草纵横,在这炎炎夏日之中,这里却是凉风清爽,舒适宜人。
齐州这几年连连发生怪事,每年都有不少儿童离奇失踪,就连那些豪富权贵之家,也不能幸免,官府投入大量人力,进行排查,却始终找不到一点线索,这些儿童就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自此再也无人看见。
胶东半岛岛屿众多,不乏修仙得道的传说,云深不知处,却是神仙家,虽然神龙不见首,但仙人历来是浮浮众生的愿景,也有不少人到那东海上,苦苦寻访。
随着儿童的不断失踪,齐州人都认为,这是神仙府中缺少了道童,便在人间选拨一些幼小的儿童,这也算做哪些失去了爱子的人家,聊以**罢了。
但是今年,儿童失踪却愈演愈烈,短短的一个月,就有一百多人找不到踪影,照这个速度下去,这齐州城内恐怕再也找不到稚齿少年了,引得人心惶惶,家家户户严防死守,不敢让孩子出门。官府久查无获,这才向朝廷禀报,请朝廷大员前来彻查此事。
在一处石拱桥旁,围着一大堆人影,中间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哭呼救。人群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紧紧抱着一个男孩,正在与旁边一个獐头鼠目的男子拉扯个不休,男子圆领锦袍,似乎有着一定的身份,女子眉目清秀,淡施粉黛,只是被满脸的泪水,冲出了斑斑的痕迹,男孩粉雕玉琢一般,长的十分精致,此时正惊恐的抱着女子,不住的哭喊。奇怪的是,围观人中个个摇头叹息,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
男子一边拉扯着孩子,一边不住用脚踹着女子,嘴中则不干不净的骂着:“你个败家娘们,如今这状况,孩子丢的越来越多,咱们小门小户,哪有能力保护他?刺史府的公子需要伴读书童,看中了我们孩儿,我们把他送过去,也省得我们每天提心吊胆不是?”
女子呜咽着说道:“你是刺史府的书办,难道就不知道?这个刺史家的公子喜欢玩弄男童,他已经折磨死了几个书童了,你还要忍心将自己的孩子送入虎口?你整日除了想着功名利禄,从来就没关心过孩儿,突然哪里来的这么好心,定然是你将自己的亲生骨肉卖给了人家。”
男子恼羞成怒,脚下更加用力,女子嘴角都隐隐现出了血丝,双手的力量也越来越弱,男孩渐渐被拉到了男子这边,欲哭无泪,竟然吓的呆住了 。女子求救似的看着周围人群:“各位叔伯哥哥,求求你们,帮帮我吧,他要抢走我的孩儿,让他送死啊。“
既然是男子的家务事,又牵涉到刺史家,众人谁敢轻易上前招惹祸端,虽然看着弱女幼子处境可怜,也只能摇头叹息。
这时,人群外挤进来四个男女,一个虎头虎脑的大汉,一把扭住了男子的手腕,男子感觉像被火红的铁钳夹住一般,火辣辣的疼痛,顿时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不由自主的放开了手,跳着脚,用力甩动着手腕,嘴里含糊不清的不住咒骂。
两个貌美如花的少女,一个精灵可爱,一个娴静高雅,上前搀扶起地上的女子,把男孩送进女子的怀中。女子不住口的道谢,眼泪涟涟的紧紧抱着男孩。
这几个人正是刚刚赶到齐州的徐昌平四人,他们在客栈安顿下来,听闻大明湖的风景如画,便首先来到此地观赏,不承想正好碰到这桩母子生离死别的场面,阿龙忍不住出手,上前教训了那个男子,而韦瑶岚和上官雨墨则扶起地上的女子,只有徐昌平好似没事干一样,当起了观众。
男子看到有人出面,自己也吃了大亏,色厉内荏的喝到:“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刺史府的书办,这个是我的孩子,你们竟然敢管我的家事,招惹刺史府,不要命了吗?”
韦瑶岚不甘示弱,冲上前道:“虎毒不食子,你为了升官发财,竟然出卖自己的亲生儿子,还配做爹吗?像你这种只知道巴结献媚的人,竟然还是朝廷官员?你还不如一头畜生。”
阿龙大声吆喝道:“能吓住我阿龙的人,还没有出生呢,你只管去刺史府搬救兵,我们等着就是,快滚,再不滚我打折了你的腿。”一手蓦然伸出,抓住了男子的衣领,轻轻一送,男子宛若腾云驾雾一般,飞出了好远,落入了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