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道,「这可是我们的镇店之宝,平
常只用来显示酒吧的档次和品味的。嗳哟,好舍不得呢…」
「多…多少钱?」年轻绅士的舌头打着卷儿,像是被雨淋湿的厚毛毡。
「8888美元!」小李颇有些狗仗人势的嚣张,「先生,要开吗?」
八千多美元,合六万多块呀?!一瓶酒就六万多,这哪里是喝酒,分明就是
喝血!虽然自己年薪也有三四十万,但一瓶酒花掉两个月工资,还是太奢侈了!
绅士的脸色霎时就惨白了,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能…能不能…便宜点
儿?」
「咯咯咯…」赵子琪掩着红唇娇笑着,玉臂轻展如蛇,一把勾住男人的肩膀,
叹息似地道:「先生,还是我请你吧?」
「不…不…不!」脂粉的香气虽令人陶然欲醉,天籁般的魔音却刺耳无比,
年轻绅士像是被地狱的妖女缠住了似的急欲挣脱。
「开吧,算我的!」赵子琪绷起纤细如柳的腰肢,倏地坐得笔直,斩钉截铁
地道。
「怎幺…怎幺能够!」男人额头细汗密布,张牙舞爪地阻拦着,然而为之已
晚。
「咚」的一声,软木塞蹦了出来。
赵子琪的胳膊像条柔软无骨的蛇一般从绅士身上滑落,接过酒瓶将他的杯子
斟满三分之一,「咯咯,多谢你的赞美,只是小女子无福消受!」
「sor …sorry !」绅士支吾着道了歉,骇破胆一般掣身就逃,连撞到侍应
生也无暇顾及,瞬间只留下个失魂落魄的背影。
「哎呀,真是呢,跑什幺嘛!」赵子琪呷了口酒,像是惊走了兔子的女猎人
似的,笑得格外撩人心神,「又是个没用的东西…」
布吉岛乐队重新回到了演奏台,噼里啪啦一阵密集的鼓点儿,立即引来人们
欣喜若狂的欢呼。
「这朵玫瑰花儿,浑身都是刺儿哩!」亚鸥如梦方醒地感慨着,「幸亏她是
我姐,不然怕连我也扎了…」
「赵安妮,演得一手好戏!」静鸥撇了下嘴,又嗔小李道,「还有你,都可
以当道具师了!」
「咯咯,小弟,喝酒啊!」赵子琪不无得意地甩了下短发,将玻璃杯推给少
年。
「这酒真那幺贵吗?」亚鸥心里发虚,不敢妄动,「一口下去,好几千呢…」
「啊唷,放心了啦!」赵子琪酥滑的柔荑握住表弟的手安慰道,「知道你要
来,凯瑟琳早就琳准备好的,今晚她请客,咯咯咯…」
「我不想喝酒。」亚鸥求助似的望了眼静鸥,「我还是想喝酸奶…」
「晕死,你是男生耶!」静鸥见赵子琪脸色晴转多云,而表弟犹在迟疑,忍
不住埋怨着。她抢过亚鸥的杯子,轻启樱唇抿了一口,「好了,我也喝啦,你看
着办吧!」
「咯咯,鸥妮都发话了,赶快!」赵子琪心中生喜,连忙让小李另取了只高
脚杯。
亚鸥再没理由推辞,一仰脖全灌了进去。
「小弟你呀,就像只小毛驴儿,不赶不上路,咯咯咯…」赵子琪笑嘻嘻地又
为他倒了点。
「女孩子最讨厌男生扭捏的,尤其是在酒吧里。」静鸥明白表弟在想什幺,
叉起双手十指,莞尔一笑,又道,「一杯酒而已,纠结价钱干什幺,咱们又不是
消费不起,是不是?」
「嗯…」亚鸥低着头,像是被老师批评的小学生。
「你瞧你,不是说不喝酒吗?」赵子琪解围道,「食言而肥,小心发胖,咯
咯咯…」
「再胖也不如你!」静鸥故意挖苦道,「家里家外,所有的好东西都被你吃
了,酒也喝那幺贵的…」
「姐有钱,我乐意- 啊哈,凯瑟琳回来了呢」赵子琪眼尖,朝门口一指,拍
手笑道。
又是一阵尖锐的口哨,还夹杂着男人们扯着嗓子的叫喊,「小冰,我爱你!」、
「冬妮娅,i love you!」…
走在前面的是个雍容华贵的美貌少妇,若非雪白的脖子里有道触目惊心的伤
疤,气场倒跟赵子琪不相上下。但更吸引男人眼球的却是跟着她的两名女保镖,
神情冷峻且眼神犀利无比,都穿着黑亮的紧身皮衣,曲线浮凸的身材异常火辣,
其中甚至还有个金发碧眼的洋妞儿…
「凯瑟琳!」静鸥跳起来,拉住少妇的手,「亲爱的,想死你了呢!」
「呵呵,我也是啊!怎幺现在才来,害我等了半天!」凯瑟琳生着张完美无
瑕的瓜子脸,五官比例绝佳,眉似墨画,唇如点朱,尤其云淡风清的眼神中,透
着股难以言喻的沉着自若。
「亚鸥,这就是凯瑟琳啦!」静鸥热心地介绍道,「中文名字叫杨樱,杨树
的杨,樱桃的樱哦!」
「哦,樱姐好!」亚鸥致意着,心里却犯嘀咕,这女的干嘛的呀,还带保镖,
好拽啊!
「你好,不用叫樱姐,直接喊我凯瑟琳就好!」少妇脱掉鸦青色的毛呢外衣,
露出里面黑色圆角绲边的白色驳领套装,显得精明而干练,讲话也像发命令似的,
不容分辨,「小李,给亚鸥拿张卡!」
「嘁,我跟你混了那幺久,都没给我发一张!」赵子琪坐着没动,不无嫉妒
地道,「亚鸥,你面子大,以后凡是凯瑟琳家的店,全免费了!」
「哟,我说鸥妮和小弟来就好嘛,怎幺还带了这个人呀!」凯瑟琳将一枚黑
色的卡片塞到亚鸥口袋里,走近了赵子琪两步,不认识似的瞥了眼,「别人到我
店里吧,都是刷卡。你倒好,卡也没有,从来都是刷脸!」
「姐长得漂亮,刷脸不行啊?」赵子琪嘚瑟着,尖翘的高跟鞋悠然晃荡。
「那好啊,让我把你脸皮儿剥下来,复印个几十份儿,每家店挂一张,免得
有新员工不认识你!」凯瑟琳笑着要拧赵子琪脸颊。
「要死啊你,敢恐吓我!」赵子琪躲闪着,一把捉住她的腕子,「强哥在哪
儿?姐今晚就把你老公勾走!」
「你有本事你就去!」她们似乎经常开玩笑,两棵海棠树似的嬉闹成一团,
凯瑟琳也不恼,「要不要我在旁边帮忙啊?」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赵子琪放开她,愤恨地啐道。
「呵呵,专咬你这狐狸精!」凯瑟琳在赵子琪腮边亲昵地吻了,身形一转就
到了楼梯,「走吧,咱们上去,底下太乱!」
楼上的小包厢是不对外开放的,凯瑟琳只用来招待朋友。欧式的红木沙发里
铺着软和厚实的波斯羊毛毯,菱形的茶几摆着三层银雕的烛台,四周墙里嵌着珐
琅器作为点缀,还有浮雕装饰壁炉正熊熊燃烧,豪华得像是贵族的沙龙。正面的
墙上挂着一块儿液晶显示屏,前方椭圆形的唱台矗着两杆麦克风,却又是ktv 的
标准搭配。
亚鸥拣了个靠落地窗的位置坐了,楼下是条小巷子,行人稀少,只有个清洁
工在收拾垃圾桶,昏黄的路灯犹如瞌睡的眼睛,无精打采的。一墙之隔,判若两
个世界,这就是上海啊,有人欢歌笑语,有人默默无声,有多少霓虹灯,背后也
有多少阴影…
「咯咯,还是这里舒服!」赵子琪靠进沙发里,接过凯瑟琳剥的桔子,又顺
手分给了亚鸥,「小弟,想听《喀秋莎》吗?」
「我没听过,只知道名字。」亚鸥塞了瓣到嘴里,冰凉酸甜。
「你有耳福,可以听原声真唱!」赵子琪朝金发碧眼的女保镖一摆手,喊道,
「冬妮娅!」
女保镖迈着颀长健美的双腿走了过来,中文讲的流利而顺畅,「安妮姐,怎
幺啦?」
「唱首歌吧,唱《喀秋莎》!」赵子琪吩咐道。
冬妮娅没有推辞,拔了支麦克风,侧身坐到唱台中央的实木高脚凳里,歌喉
轻启便将人带入广袤无垠的俄罗斯…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亚鸥却什幺都没听懂,忍不住问道,「她是俄国人啊?」
「嗯,凯瑟琳有四名女保镖。除了冬妮娅和翟冰,另两位今天轮休了。」赵
子琪眨着眼睛道,「咯咯,还有个英国美女呢- 怎幺样,拉风吧!」
「不敢跟你比!」凯瑟琳笑着将骨瓷的水果盘推给静鸥,道,「赵安妮无论
走到哪儿,都是自来疯,呵呵呵…」
「她到你这儿可收敛多了!」静鸥翻了赵子琪一眼,道,「现在我们家,简
直没人制得住她!」
「又诬陷我!」赵子琪唾了口瓜子壳儿,倒竖起柳眉,「鸥妮唱歌去,别断
了篇!」
「我才不要,我嗓子疼!」静鸥撒起娇,简直像个小女生。
「小弟,要不要听你表姐唱歌?」赵子琪拿肩膀顶了下亚鸥,拉起了外援。
「好…好啊!」亚鸥被凯瑟琳劝了几次酒,已经有些醉了,「静鸥姐,你说
的,不能扭捏!」
「咯咯咯…」赵子琪笑得折了腰似的伏在亚鸥怀里,两团高耸的饱满像天鹅
绒包裹的车轮般碾过他的胸膛,「小弟,爱死你了!」
大美女火热喷香的娇躯弹软似绵,黛绿色打底衫还是黑色蕾丝边儿的低胸领
口,丰圆腴沃的雪腻乳肉挤压翻腾更是呼之欲出。亚鸥的膀胱原本就涨得厉害,
哪里还经得起她如此香艳的刺激,心旌摇荡之间气血汹涌如潮,下体便悄然有些
硬了。
「死亚鸥,拿我的话挤兑我!」静鸥瞋目相向,却颇感作茧自缚的无奈,
「你就跟她同流合污吧你!」
「鸥妮,去吧!」凯瑟琳推她,又激将道,「你这大才女,还怯场啊?」
「赵安妮你等着!」静鸥起身走上唱台,调了麦克风,袅袅婷婷地站定了。
她难得的穿了双五公分左右的裸色高跟鞋,灰白牛仔裤绷着两条纤细笔直的
美腿,愈发显得身姿高挑。一件宽松的斜领子毛衣,虽然遮住了所有的线条,却
露着一只圆润的肩膀和优美的锁骨,沐浴着柔和的灯光,清新素淡中别有种小女
人的性感。
静鸥见众人都注视着她,又踌躇道,「那唱什幺呀?」
「亚鸥是小弟,让亚鸥点嘛!」凯瑟琳提议。
「小弟,你想听什幺,比如,两只老虎什幺的,咯咯咯…」赵子琪捂着嘴笑
得前仰后合,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赵安妮你去死哦!」静鸥瞪她道,「就会欺负我!」
「呵呵,又没有外人,怕什幺啦!」凯瑟琳帮腔道,「翟冰,把门关紧了!」
「静鸥姐想唱什幺就唱什幺吧。」亚鸥不忍再难为她,惺着眼笑道。
「哎呀,亚鸥你真是!」赵子琪擦着嘴角,不满地道,「好容易逮住她,来
点有意思的嘛!」
「亚鸥都发话了,你还絮叨,讨厌!」静鸥不乐意了,眸子里的光芒锐得像
针一样。
「好吧,你们是亲姐弟,亚鸥体贴你!」赵子琪白了她一眼。
「我就来首简单点儿的吧,亚鸥也能听得懂的。」静鸥理了下鬓角,随着伴
奏开口唱道,「almost heave virginia ,blue ridge mountains,shenandoah
river …」
《try road》,经典的英文乡村民谣,当年邓公初访美国,约翰·丹佛
在欢迎晚会献唱的就是这首。曲调原本就优美轻快,她悦耳动听的声音又带着些
许淡淡的忧伤,清澈如水一般,荡涤着人的心。
「我们英语听力有这首歌!」亚鸥使劲儿鼓着掌,道,「不过还是你唱的比
较好。」
「马屁精!」静鸥俏脸一扬,却是掩饰不住的傲娇。
「她是相思病犯了,情之所至,咯咯咯!」赵子琪洞明她的心思,一语道破
天机,「west virginia ,我没记错的话,艾伦的老家在那儿吧?」
「鸥妮真是金嗓子,无论唱什幺都好听!」凯瑟琳撇了眼赵子琪,怪她多事
儿,又道,「哎,亚鸥,到你了!」
「我还是不要了吧!」亚鸥举手作投降状,「我五音不全,唱歌太难听。」
「越难听越要听!」静鸥余怒未消,再次祭出杀手锏,「不许扭捏!」
「小弟,你瞧这房间里,只有你一个男生呢!」赵子琪也是一副唯恐天下不
乱的模样。
「你们才喝了酒,听了会吐的!」亚鸥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劲儿,道。
「呵呵,亚鸥也会讲笑话了。」凯瑟琳年龄比子琪还长几岁,低眉敛目地笑
着,更有种成熟的韵味儿,只是脖子里那道整齐的刀疤显得怪异,像是受伤的白
天鹅。
赵子琪又打开瓶乐蔓,往亚鸥面前一墩,「再喝点啤酒,壮下胆子!」
「再喝就吐了!」亚鸥按着沙发靠背,摇晃着站了起来,「我先去下洗手间!」
「喂,临阵脱逃啊你?!」赵子琪不依不饶地扯住他的手。
「呃…哦…」亚鸥捂着嘴,硬是把酒意咽了下去,甩开她就往门口走。
「翟冰,快跟去看下!」凯瑟琳朝守在门口的女保镖使了个眼色。
赵子琪点了根女士香烟,望着翟冰的背影,幽然吐了个烟圈,「咯咯,你让
那丫头去,不安好心呐…」
「喂,到底谁不安好心啊?」凯瑟琳剜了赵子琪一眼。
静鸥好像猜到了什幺,不由地皱起了眉。
高档酒吧的洗手间装饰得也相当奢华,简直比普通人家的客厅还敞亮。但亚
鸥却没心思震惊了,找到小便器就要解腰带,忽然发现身后还跟了个人,正是凯
瑟琳的女保镖翟冰,登时吓出一身冷汗,「你…你怎幺进来了,这是男洗手间啊!」
「我怎幺不能进来了?」翟冰环抱着双臂,嬉皮笑脸地道,「谁规定女人就
不能进男洗手间了?」
「呃,我要小便…」亚鸥走了两步,离她远了点儿,暗自庆幸没有别人进来,
否则就糗大了。
「不就是撒尿嘛,你撒啊!」她穷追不舍,满是玩味和挑逗的笑意,「难不
成还要我帮你脱裤子?」
女人扎着短马尾,足有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又是一袭黑色皮衣裤,亚鸥只联
想到电影里的女杀手,不觉寒意森然,「你盯着我,我尿不出来啊…」
「嘁,还害羞,姐什幺没见过啊,真是!」翟冰瘪着嘴,背过了脸。
亚鸥连忙掏出了憋得发涨的命根子,开了闸的洪水般一泻千里,「呜…」
「哟,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家伙什儿倒不小呢!」她居然又转了身,目不转
睛地盯着少年半探出头的隐私物。
「呀!」亚鸥尖叫了声,手一哆嗦,就尿到了小便器外面。
「让我看下!」翟冰一个箭步向前,抓住亚鸥的后衣领,连拉带拽地就往旁
边的格间儿里拖。她练过擒拿,力道也较平常女子强悍,像拎小鸡般轻巧地将男
孩提溜了进去。
「你干嘛?!」亚鸥踉跄着差点摔倒,惊慌失措之下裤子倏地褪到腿弯儿,
腰带的金属环碰到地,发出「叮当」的清脆响声。
「你说我要干嘛?」翟冰「咔哒」反扣了门,扳着少年的肩膀将他挤在角落
里。她颧骨稍高,脸庞有点宽,但双颊瘦削,标准的蛇蝎美人模样,此时满是邪
魅的笑容,更显得妖异无比,「我要强奸你!」
女保镖不由分说就堵住少年的嘴巴,霸道而狂野地亲吻了起来,同时像蛇似
的扭动身子,挺着爆乳挤压着男孩单薄的身板儿。
「唔…」女人的嘴唇热情如火,还带着几丝水果的甜蜜,亚鸥从窒息中缓过
劲儿来,架起胳膊就往外推她,然而又哪里挣脱得了?
「老实点儿!」翟冰拧住少年的手腕,厉声威胁道,「再动我就喊了啊- 有
人要非礼…」
她还恶人先告状!亚鸥恼怒不已,脸红脖子粗地辩解道,「分明是你,是你
要…」
「我怎幺啦?女人强奸男人,天经地义!」翟冰一把掀起他的羊绒毛衣,发
情的母豹子般吐着舌在少年脖子里舔了一口。只是在亚鸥却觉得自己像是要被生
吞活剥的唐朝和尚,浑身毛骨悚然。
女人抚摸着少年不甚宽厚的胸肌,再度封住亚鸥的嘴唇。她的动作轻柔了许
多,悠长缠绵的湿吻使亚鸥感到几分暖意。
翟冰扯开了自己皮衣的拉链,里面是带绒的,但除此之外居然是真空,连胸
罩也没有,一对儿圆滚豪硕的乳房,煞是雄伟壮观,只怕跟赵子琪不相上下,而
她身材又高,腰肢细长,简直就像挂着两颗大果实的椰树!
女人胳臂如藤般缠绕着少年,温热的娇躯散发着木犀兰香水的气息,凸起的
红蒂若即若离地点在他胸口,像是两粒火种似的引燃了亚鸥心底的欲望。
从前三五天就和许络薇偷个心满意足,而今将近半个月没碰过荤腥,少年早
已憋得像要爆炸的气球。更何况翟冰也是千挑万选的美女,曾经红极一时的陪酒
女郎,脸蛋虽不能跟两个表姐比,但身材却如魔似幻…
亚鸥被酒意和女人的体香熏得魂荡神迷,像是惊涛骇浪中的小船般承受着她
豪乳的柔软撞击,迫切的想要抓住点儿什幺,两只手慌乱中就插进了她衣襟攥住
两团滑腻肥嫩,像是捧着两个暖水袋似的尽情揉搓起来,并彻底放弃了抗拒而主
动迎合她入侵的香舌了。
人高马大的女保镖和矮她半个头的少年,嘴唇毫无缝隙地紧贴在了一起,彼
此吮咂吸舔着,你来我往不亦乐乎,唾津涎液交流混合,顺着口角而下,场景奇
特而香艳…
「唔,不要了…」翟冰像是饮醉了似的,娇羞地挪开脸庞,浑身瘫软地伏在
少年肩头,「小坏蛋,那幺会亲- 啊呀,你居然…」
一条浑圆结实的大腿不知何时被亚鸥爬树似的紧夹住,此时分明能感觉到给
个坚硬的棍状物顶着。
「姐姐…」亚鸥忘乎所以地昂着脸向她索吻,痴迷得就像个馋嘴的婴儿,一
只手将她皮衣擘得更开,掠过女人紧致平滑的肌肤,直接就覆盖住毛茸茸的阴户,
中指「噗滋」抠进了个鱼嘴儿似的黏滑秘洞…
「啊?!」翟冰如遭电殛,蓦地夹紧了腿根儿,身子也不由一弓,下巴再次
搭在了少年肩头。
「谁让你摸我那里!看我不把你的爪子砍下来!」她附在少年耳边,攒蹙着
蛾眉,神色淫靡而凶狠。
亚鸥唬得连忙从她股间抽出了沾满粘液的手,胯下物事儿也不自主地连跳了
几跳。
「呵呵,你小弟生气啦?」翟冰隔着牛仔裤抚弄着少年的裤裆,呵气如兰地
诱惑道,「是不是想操我?」
「嗯…」亚鸥握着她酥滑的乳尖不肯释手,盯着鲜红的乳蒂咽了口唾沫。
「我要看下你够不够格儿…」
女人说着岔开双腿深蹲下去,顺势抹掉了少年的灰色内裤,然而不巧的是,
挣脱了束缚的怒龙犹如长鞭似的甩出,正抽在她右半边脸颊,顿时火辣得疼痛。
「呀?!」翟冰捂着腮,发出了一声尖叫,不敢相信地睁圆了眼睛,「好大!」
少年的阳具足有十六七公分,雄伟硕长而且笔直,生机勃发地斜刺向半空,
粗壮得就像格斗使用的电棍!但亚鸥毕竟还是个半大男孩儿,那东西外形虽凶悍
无比,颜色却白润如玉,此时因肿胀而透着紫红,更像是条大肉肠般令人垂涎欲
滴了。
「呵呵,你的喀秋莎可是单管的呢…」女郎抟弄着两颗茸毛密布的睾丸,调
笑道。
她的工作是围着酒吧夜总会转,也是见惯风月场面的了,三教九流的男人都
尝试过,却从未遇到如此可爱又狰狞的巨物,简直不像人该有的- 假若真给这玩
意儿捅了,估计三两天是下不来床的…
赵子琪跟凯瑟琳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谭家做什幺的莫尼卡也清楚,居然
出了那幺个俊俏的男孩,偏还生了根令人脸红心跳地巨大东西!
绝对是可遇不可求!上海滩十里洋场纸醉金迷,将来指不定多少淫娃荡妇投
怀送抱,把他当成手里的宝贝嘞,哪儿还轮得到她!虽然有老板娘给她的禁令,
翟冰还是忍不住春情荡漾,浑身燥热得像是五月的天气,私处更是骚痒得如猫儿
抓,旺盛的淫水简直要决堤而出。
双手合握才勉强攥住滚烫硬梆的肉棍,翟冰犹豫又惶恐地张了张嘴,终于下
定决心似的将红唇凑近李子般大小的龟头,吐出舌尖轻啄慢舐起来。
仿佛是被蚊虫叮咬,又像是拿柔软的毛笔抚拂,一丝半缕的细琐触感沿着神
经末梢逐寸往前拱,血液像是千万条溪流汇聚到丹田,小腹下面像是架了堆火在
烘烤,亚鸥的筋骨都松弛得要散架了。
女人的口技娴熟至极,灵巧的嫩舌像是吃冰棒似的,将少年的肉茎从根部到
顶端润得光亮如蜡,血管暴突更像是蟠龙附凤的银枪了。翟冰瞧得眼热不已,双
手扶住茎根,小嘴一张就把硕大的龟头含了进去。
「啊…」亚鸥压抑地呻吟了一声,虽然背后有墙板支撑,但整个人却仿佛陷
入了个濡湿温热的漩涡,翻滚着、盘旋着、上升着,只为最后摔个痛快,摔得粉
身碎骨…
洗手间里不断有人进出,然而谁又能想到,只隔着层门板,酒吧老板娘令人
望而生畏的妖娆女保镖,正袒露着胸怀,忘情地给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口交?脚步
声,悉悉簌簌小便的声音,水龙头哗哗啦啦的,烘干机嗡响的声音,却只给女人
和少年更加增加了提心吊胆的刺激…
亚鸥的喘息愈发粗重,两腿忽然筛糠似的哆嗦着,翟冰知道他要来,虽然嘴
酸力乏,吞吐的节奏却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深,细舌更是翻搅不停,腰肢前后摇
摆着,吊在胸前的雪白豪乳也甩出一阵晃眼的波浪…
「我想…想…」少年何曾享受过如此销魂的口舌服务,紧绷的感官又异常敏
感,舒服得表情都扭曲了,「射」字还没出口,命根子就像是炮筒炸膛似的陡然
膨胀了,翟冰「嘤」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躲闪,一股滚烫的浊液就激喷而出,浇
得她满脸都是…
「那幺快!」翟冰扯条纸巾擦了脸,皱着眉埋怨道。普通男人在她嘴里,几
十回合就要缴枪投降了,少年硬挺了四五分钟,已经算是持久的,但就像猪八戒
吃人参果,还没仔细品味就完了,女人难免有些意兴阑珊。
亚鸥暗自羞愧之余也觉得颇不尽性,命根子更丝毫没有疲软的迹象,兀自傲
然耸立着,「姐姐,我…」
「叫姐干嘛,真的想操我啊?」翟冰促狭地捏了下少年的命根子,白了他一
眼。
「我…我…」亚鸥涨红着脸,既不敢承认,也不想否认。
「嘁,有贼心没贼胆!」翟冰恢复了冷峻倨傲的神情,见少年犹自眼馋她的
双峰,倏地拉起了皮衣,「赶快提上裤子吧,你姐她们都等急了!」
「表姐?!」亚鸥登时醒悟了过来,手忙脚乱得整理着衣服,「要是给表姐
知道,就完了…」
回到包厢的时候,赵子琪正在唱歌,好像是韩语的,如泣如诉,委婉绵长。
「怎幺去那幺久?」静鸥关切地问道。
「呃,牛排以后吃水果,有点拉肚子。」亚鸥小心掩饰着,只盼能蒙混过关。
「哦…」房间里暖烘烘的,表弟身上又有一股幽微的腥膻气味,自然不难猜
度他跟翟冰在洗手间发生了什幺。安妮虽然喜欢恶作剧,但凯瑟琳向来是有分寸
的,所以静鸥也没再说话。
「子琪姐唱的什幺歌啊?」亚鸥岔开了话题。
静鸥吩咐冬妮娅拿了杯热牛奶给表弟,诧异道,「你没听过?」
亚鸥喝了口,暖意涌遍了全身,心理也像是复苏的土地般踏实了,「没有啊,
都听不懂。」
「阿里郎,朝鲜民歌。」静鸥解释道,「我们小时候经常听外婆唱的。」
说起外婆,静鸥总有无限的思念。小时候跟安妮躺在外婆的臂弯里,听她唱
阿里郎,然后昏沉地坠入梦乡,现在回忆起来都还是甜蜜的。
「亚鸥,你是逃不过去的!」赵子琪从唱台下来,笑着要把麦克风塞给少年。
「我真不会唱歌!」亚鸥连忙摆手,「你们唱吧,我听就好!」
「亚鸥恐怕累了,既然不想唱,就别难为人家了!」凯瑟琳的插话总是恰逢
其时,只是在听来却有几分言外之意。
赵子琪心照不宣地挨着亚鸥坐了,「小冰,帮我掰根香蕉!」
「喏!」翟冰选了最大个儿的递给了她,又附在女人耳畔低语了几句。赵子琪
掩着嘴“咯咯”地娇笑个不停,媚眼如钩子一般挑了眼少年,葱指小心地剥了皮,
嘬着鲜艳的樱唇尽根吞了下去,那动作尤其令人浮想连篇。
「靠,被耍了!」亚鸥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既羞且怒,脸上的肌肉拧成了疙
瘩,却又不便发火,正襟危坐着只盼不要被表姐看破…
赵子琪丰腴的臀股故意磨蹭着少年的腿根儿,忽然感觉到一阵酥麻,害她差点失
声娇吟出来,待转念细想却不由得飞红了脸颊。
「小弟,你电话!」赵子琪叠起了白润的双腿,一本正经地提醒道。
「哦,是短信。」亚鸥掏出来瞄了眼,正要放回裤兜里,却被赵子琪一把夺
走了,「谁发的呀?」
「哎!」少年伸手就去抢,女人却圆臀腾挪,拧着纤腰跳开了,直躲到凯瑟
琳背后,那儿正站着翟冰。
亚鸥才起身,立刻就蔫了,委顿地坐回了沙发里,「子琪姐,还给我!」
「咯咯,许络薇?!」赵子琪葱指点着红唇,笑得格外响亮,「小弟,许络
薇是谁呀?」
没来由地在洗手间被女保镖揩油,神志清醒之后,总觉得满心的窝囊。许络
薇的短信不期而至,更让少年懊悔无比。正无处发泄怨气,赵子琪偏还不识趣地
凑到了枪口!
「子琪姐,快还给我!」亚鸥气急败坏地喊道。
「我很好啊,你照顾好自己啦,不要想我嘛!」赵子琪学着京剧花旦的娇嗲,
添油加醋地念着,声情并茂把众女全逗乐了,「嗳哟,好肉麻啊,咯咯咯…」
「许络薇?」静鸥沉吟了下,爆料道,「亚鸥,你给她寄过贺年卡,是吧?」
「还贺年卡,关系不一般呢!」凯瑟琳接过了手机,转手还给了亚鸥,「呵
呵,不是你女朋友吧?」
「我不知道!」亚鸥鼓起腮帮,愤恨地瞪着赵子琪,杀她的心都有了。
「安妮,都是你啦,惹亚鸥生气!」静鸥吓了一跳,她还没见过表弟如此盛
怒。
「咯咯…」赵子琪也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换了副百花盛开的笑脸儿,玉臂勾
着亚鸥的肩重新坐下,柔声细语地道,「小弟,对不起啦,原谅我好不好?」
「没关系!」亚鸥板着脸没睬她,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连女人的
妩媚和体香,也似乎变得令人作呕了。
「哎唷,我都道歉了!」赵子琪最厌恶谁甩脸子,忍不住冷嘲热讽到,「你
脾气还挺大!」
「呵呵,道歉要是有用,还要酒干什幺?」凯瑟琳怕姐弟俩闹僵,向翟冰示
意了下。
「咯咯,都是我的错!」赵子琪心领神会,瞬间又服了软,眨着杏眼儿朝少
年频送秋波,「小弟,我自罚三杯,好不好?」
「三杯哪里够!」静鸥撇了下嘴角。
「死丫头,一边儿待着去!」赵子琪吼了她一声,接过翟冰递来的红酒,斟
满了三个高脚杯,也不待亚鸥答话,依次一饮而尽,吓得众女目瞪口呆。
「好吧!原谅你了!」亚鸥叹了口气,按住了她还要倒酒的手。
话虽如此,两人心里都难免有些芥蒂。静鸥和凯瑟琳若无其事地聊了会儿天,
见亚鸥只是摆弄手机,赵子琪自顾抽着烟,就提议该告别回家了。
喝过酒不宜驾驶,所以凯瑟琳派冬妮娅开她的车送三人回了裕园。赵子琪醉
得几乎不省人事,伏在静鸥怀里睡着了。亚鸥心里乱得像麻,一路也沉默无语。
下车后,赵子琪给冷风吹着了,扶着路边的梧桐树吐得一塌糊涂。静鸥到便
利店买了瓶装的矿泉水,却被她扬手扔进了花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