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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本王正好缺一个王妃(求首订)(1/2)

作者:故西辞

    “那行,你自己解开,我帮你扣上!你看我这么美,欣赏自己就够了,难道还要垂涎你的美色不成!”容玺说完转身过去。

    李昔年很快将身上的外面的五件衣服解开,这古代的衣服太麻烦了!

    容玺转过身,眼观鼻鼻观心的帮李昔年扣衣服的各种复杂的纽扣的丝带,他的手甚至能感觉到李昔年的心跳,怎么回事,感觉自己的心突然跳的好快。

    “好了,我们走吧!”容玺如释重负的转身,推开窗户,抱着李昔年的腰就跳了出去。

    跳下去之后,容玺才慢慢解释,原来刚刚她们猜灯谜的时候就看见她了,所以正从对面的楼上下来,结果下来就没有看到她了,然后看见两个丫环都在找她,猜测她可能被绑了,所以才来同乐坊找她。

    李昔年不得不佩服容玺的推理能力,看来他对耀京城的民风还有那些花街柳巷还是很了解的嘛!

    此刻李昔年完全忘记容玺之所以了解,是跟她一起了解的。

    容玺忽然郑重其事的提醒李昔年,“我们还是去猜灯谜的地方,你的丫环估计还会去哪里找你的,至于今晚的事情,千万不能说出去,任何一个人都不可以!包括世子爷在内!”

    这话李昔年是明白的,一个侯府的千金大晚上的去妓院,这传出去她也就没有什么名声了,虽然她现在的名声已经很不堪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大街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毕竟是除夕夜,都还要回家守岁的,就连猜灯谜的地方此刻也收摊了,远远的就看见玉歌和金络焦急的模样,李昔年心生愧疚,如果她不走出去的话,说不定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估计今晚回去又要挨批斗了。

    金络突然转身看向他们,拉着玉歌朝着他们跑过来,玉歌一见到李昔年就开始哭泣起来,“小姐小姐你去哪里呢!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啊!你没出什么事吧!”

    李昔年摇摇头,一旁的容玺出声说道,“她没事,倒是我该向你们道歉,临时借走了你家小姐陪着我下了会儿棋,让你们担心受怕了,为此,本庄主决定今晚护送三位回府。”

    “多谢容庄主!”金络福身表示感谢,然后一行四人便朝着永安侯府走去。

    听说此刻李昔年才回来的李珏尧气不打一处来,急匆匆的便从兰欣苑到温罗院去找李昔年了,等他到的时候才发现,容玺居然也在。

    李珏尧的气势立刻软了下来,该死那些人怎么办事的,连容玺一起回来的居然都不说清楚,“容庄主怎么也来了?”

    “明霁过年每年都那样,所以今年打算来耀京城玩玩,看看这里的过年和明霁有什么不一样。”容玺笑的一脸人畜无害,只有李昔年见过容玺那妖冶的女装之后才会觉得眼前这个人纯属妖孽转世,可男可女,可攻可受。

    “侯爷不介意本庄主就在这里守岁吧!”容玺补充道。

    “当然,当然不介意。”李珏尧能说介意吗?不能!但是这温罗院的人有什么吸引他的?

    就这样,本来在兰晓苑守岁的李珏尧因为容玺的到来,就留在了温罗院中,温罗院倒是一副和乐融融的景象,但是其他的人可就难受了。

    端木姝在房间内走过来走过去,不敢相信刚刚自己听到的话,“再美,你说那容庄主和李昔年到底什么关系?他们还不会是?”

    端木姝不敢想下去,“再美,我们可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不然可就没有咱们娘俩的出头之日了。”

    李再美此刻也紧握着拳头,爹爹一向是在兰晓苑中守岁,今日竟然半路跑到温罗院去了,只怕不止他们生气,兰晓苑的人比他们更气。

    兰晓苑中,兰欣已经摔了第五个花瓶了,兰欣和李妩媚的面前,是一地的狼藉。

    李妩媚浓妆淡抹的脸上波澜不惊,缓缓说道,“娘亲有什么可生气的,爹爹之所以会去温罗院不过是因为容玺,而并非温罗院中的人,娘亲又何须与自己置气,伤了自己的身子。”

    “你说的是,不过是沾了容庄主的面子。”兰欣平静下来,也感觉好了许多,“这一夜可还长,你陪娘说会儿吧!”

    第二天,因为一夜未睡的李昔年在鞭炮声中从温罗院几乎是闭着眼睛的望着芳菲苑走去,身旁还跟了个精神气十足的容玺。

    她真的很想问容玺,她回去补眠,他跟上来干嘛!

    在刚到岔路口的时候,容玺突然拉住了她,“本庄主记得,以前这德永院可没有住人啊!”

    “回容庄主的话,容王正住在里面。”有个贴心的小丫环正好,金络帮她回答了所有的事情,就差帮她亲自来当这个侯府的小姐的位置了。

    容玺脸上便露出的兴趣,拉着李昔年的衣袖将折了个方向,李昔年真的又想说你一个古人,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啊!这样扯着她的衣袖会被别人误会的。

    真的!不骗你!

    金络跟在他们的后面,到了德永院的门口,容玺依旧没有要松开李昔年衣袖的意思,李昔年也就任由他拉着,因为这样她就可以放心大胆的闭着眼睛走路了。

    门口的人试图拦住容玺,却被容玺一脚踹出几米远的距离,“敢拦本庄主,你活腻了!”

    容玺说完头也不回的拉着李昔年就往里面走,此刻德永院中好像正在吃早饭,里面的四人此刻正在吃汤圆,这是

    此刻正在吃汤圆,这是亘古不变的传统,大年初一早上吃汤圆,意味着来年要团团圆圆,平平安安。

    容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年非雍的侧目,更不足以让年非雍放下手中的勺子,“容王啊!你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

    “容庄主,三小姐请坐。”明蹉跎连忙让位。

    容玺毫不客气的坐下,然后望着首位上面不改色的年非雍,“李昔年,我们好像不被欢迎。”

    李昔年此刻眼睛终于睁开了一点,啊!原来都到德永院了啊!可是她现在只想睡觉啊!眼前发生了什么好像都和她没有关系似得。

    李昔年恍惚中看见有个凳子,屁股一抬就坐了上去,与此同时容玺松开了她的衣袖,李昔年坐下之后,单手往下巴上一托,然后闭着眼两耳完全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睡觉。

    年非雍放下手中的勺子,看了眼一大早的不速之客,然后冷冷道,“容庄主这么一大早来,莫非是来给本王送压岁钱的。”

    “呵!听说容王可是受封千亩良田,万两黄金,还需要本庄主给压岁钱吗?不然容王你给我几个!”

    “容庄主你说什么?本王听不见。”年非雍就会用这话将对面的人死死堵住,反正他听不见,可以任性。

    “我什么也没说。”容玺翘起二郎腿,看了眼身旁显然进入梦乡的李昔年,“容王真是大度啊!这下人都和主人同屋吃饭了!”

    容玺此言一出,屋内的其他三个人都纷纷侧目盯着他,明蹉跎按住一旁的快要爆发的明眸,而薛赴雪则是看了眼之后,便开始收拾碗筷,然后出去了。

    明眸也被明蹉跎拉了出去,明眸站在院中剁了下脚,“爹爹!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不拦着你难道看着你死啊!”明蹉跎拉着明眸走远了点,“那容玺是什么人?可是连当朝皇帝都要给他几分面子,咱们王爷不过就是个挂名王爷,就连皇上当朝的赏赐,都被吞了,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见着,你这么冲动是想给王爷惹祸上身吗?”

    “爹,我知道了。”明眸眼眸一垂,缓缓道。

    “爹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不过你这脾气可得改改,这么暴躁,以后有那个婆家敢娶你哦!”明蹉跎嘿嘿的笑。

    “我才不要嫁!我要陪着爹爹终老!”明眸抱着明蹉跎的手臂撒娇。

    “不嫁人我才不会养你一辈子!”

    “我养爹爹一辈子!”明眸拖着明蹉跎就往厨房里面走去,“薛姨,我爹爹说等你洗了碗上街去逛逛。”

    “诶!好!”薛赴雪一边洗着碗一边应和着。

    明蹉跎站在一旁瞪了眼明眸,小声道,“你这孩子。”

    大厅内,容玺坐到了年非雍的对面,缓缓道,“其实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对吧?”

    “你说什么?”年非雍依旧一脸淡漠。

    容玺不放过年非雍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呢!像是在回答我的话,又像是在疑问我,那到底是能知道还不能知道。”

    但是年非雍的表情就是没有什么表情,他起身,进了里屋,从里面拿出一条毛毯来,给李昔年盖上,然后将她打横抱起来,“容庄主请自便。”

    “你要去哪儿?”容玺站在大厅中问道。

    年非雍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朝着外面走去,金络一脸诧异的看着年非雍怀中抱着的人儿,一路都在闭着眼睛睡的李昔年终于在抗不下去睡着了。

    金络默默的跟在年非雍的身后,任由他将李昔年抱着朝着芳菲苑走去,甚至在路上还遇见了李珏尧,金络立刻被李珏尧拦下,询问情况。

    “回老爷的话,今早在温罗院用过早餐之后,小姐就想回芳菲苑,但是容庄主拉着小姐去了德永院,说是去见见容王,过了一会儿小姐就被容王抱着出来了。”金络低着头,“奴婢想,小姐应该是太困了,在屋内和容王,容庄主说这话突然睡着了。”

    “她倒是挺会睡的。”李珏尧留下这一句话,就走了。

    金络连忙朝着芳菲苑走去,好不容易在芳菲苑的门口追上了年非雍,便走到了年非雍的前面,进屋去吩咐道,“快给小姐铺床。”

    玉歌听后立刻进屋去铺床,金络则去倒茶去了,秋来去换了一盆旺盛的炭火放到屋内。

    年非雍一路目不斜视的走进屋内,然后将李昔年放在床上,掖好被角,然后转身出去了,这期间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玉歌小声的询问金络,“金络姐,发生什么事了?”

    金络将手中的茶杯收起来,年非雍根本就没有停留,这茶自然也就不用倒了,“小姐昨晚守岁一夜未睡,今早一直就犯困,这不是在德永院睡着了,所以就由容王将小姐抱回来了。”

    “小姐不是在温罗院守岁吗?怎么会跑到德永院去?”玉歌好奇的问道。

    “主子的事情,别问那么多。”金络说完就率先出了房门,玉歌将门虚掩着,也出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李昔年才悠悠转醒,她揉揉眼睛,缓缓睁开,这居然是她的房间,她记得自己不是在德永院吗?难道她睡着了?

    她实在是经受不住熬夜,一熬夜第二天就特别困,李昔年刚下床,听到动静的玉歌就进来,连忙过来服侍她。

    “小姐,那个暮歌过来了,已经在院中等了一天了。”玉歌一边给李昔

    一边给李昔年穿衣一边说道。

    暮歌?李昔年用手语比划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申时三刻了。”

    原来她睡了这么久,已经快下午四点了。

    “小姐想吃点什么?”玉歌跟在李昔年的身后问道。

    李昔年脚步停下,大年初一啊!想吃火锅她能说吗?

    她转身比划了个随便,然后朝着院中走去。

    暮歌多日不见,暮歌看起来憔悴了许多,已经没了初见时的风貌,右边的袖中空空而已,大冬天的一定很冷吧!

    李昔年慢慢走向他,暮歌抬头望着李昔年,“三小姐,新年好,暮歌今日前来,是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三小姐成全。”

    “你说吧!小姐听着呢!”一旁的玉歌说道。

    “三小姐,暮歌想去公主府看望公主。”暮歌脸上的表情真挚,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云韶华。

    李昔年点点头,对着玉歌比划道,“派人用马车送他去。”

    “小姐,这样不会被外人说吗?”玉歌实在忧心,外面的传言本来就不好了,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就将暮歌送回公主府去,外面那些人该怎么想李昔年,是不是她也变得和云韶华一样了?

    李昔年莞尔一笑,忽然伸手搭在玉歌的肩上,轻轻柔柔的没有多大的力气,她漆黑的眼眸中闪烁着不明的寒意,然后又松开了她的肩膀,然后转身进了屋。

    德永院中,明蹉跎和薛赴雪逛街回来,两人齐齐走到大厅中,薛赴雪没有在大厅中多做停留就去厨房做晚饭了。

    大厅之中年非雍正在自己和自己对弈,明蹉跎看了看天色,乌云慢慢飘来,这天色又要变了。

    他关上大门,屋内顿时一片漆黑,明蹉跎拿着火折子将大厅中的左右的两个灯点亮,然后又将火折子收好放回自己的怀中。

    他走到年非雍的面前,缓缓道,“王爷,今日在街上看见同乐门被封了,说是窝藏了朝廷钦犯。”

    年非雍伸手拿起黑子放在棋盘上,“人呢?”

    明蹉跎自然明白年非雍问的是谁,“人也被带走了。”

    “全带走了?”

    明蹉跎摇头,一字一句的对着年非雍说的清清楚楚,“没有,主事的被带走了,我打听到其实是昨晚有个大人物在里面遭遇了袭击。”

    年非雍没有拿起白子,而是又拿起了黑子,食指和中指夹着一颗黑子在面前转动,然后缓缓放在棋盘上,语气悠远而缥缈,“是大皇兄吧!”

    “王爷怎知?”明蹉跎有点诧异,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打听到的,年非雍足不出户竟然这么了解。

    “昨晚可是除夕,有宫宴,大皇兄竟然深夜出现在青楼,看来府中的一位皇妃和两位侧妃都满足不了他了。”年非雍继续手持黑子,深褐色的眼眸在昏黄的灯光中看的不真切,他眼中好像在笑,而好像没有笑。

    “王爷的意思是……”明蹉跎没了下文。

    “本王什么意思都没有。”年非雍将手中的第三颗黑子稳稳当当的放在棋盘中央,“新的一年了,耀京城的局势你可看的清楚了。”

    “王爷是要参与夺嫡吗?”明蹉跎的身体躬着,年非雍即使坐着也不用抬头望着他,此刻他布满皱纹的精瘦的脸上写满了认真,双手握拳抓住自己的衣角,尽管那个衣角上面还有一个大大的补丁。

    “本王没有兴趣。”年非雍这次终于拿起了白棋,他将白棋放在眼前端详了片刻,重重的放下,“不过免费的戏为何不看呢!”

    “王爷说的是。”明蹉跎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年非雍指了下对面的位置,“明叔坐吧!白子如何?”

    “好!”明蹉跎在年非雍的对面坐下,他手中的白子此刻比年非雍的黑子多了两颗,多了两颗意味着有了很多的路可以选择,意味着更多的机会。

    “明叔觉得李三小姐如何?”年非雍手中的黑子迟迟未落子,他抬眼看着明蹉跎。

    “李三小姐病的古怪。”明蹉跎将心中的疑问托盘而出,手中的白子落在了年非雍黑子的前面。

    “本王说的是你觉得让她当容王妃如何?”年非雍在明蹉跎的白子旁落下自己的黑子,口中的语气淡然一点都不像是在讨论婚姻大事。

    明蹉跎正伸手去拿白子,瘦骨嶙峋的手明明比棋罐小了那么多,他却迟迟没有拿出来,透过不明亮的灯光,明蹉跎看见了年非雍脸上的认真。

    终于他将白子拿出,却不小心多拿了一颗,他一颗落子,一颗放在手心之中,“李三小姐有婚约,况且皇上不会同意的。”

    “如果没了婚约呢?”

    如果没了婚约,为什么会没了婚约?四皇子根本不会放弃和李昔年的婚约。

    “李三小姐性子挺好的,可是这件事情王爷真的想好了吗?”明明是冬天,屋内明明连炭火都没有,明蹉跎却觉得握着白子的手心开始冒汗。

    “本王年纪也不小了,既然父皇不替本王考虑,那他就不能拦着本王为自己考虑。”年非雍手中的黑子干净利落的落下,“既然大皇兄都迫不及待想要让本王看戏了,那这戏园的门票本王就替他卖出去好了。”

    “是!”明蹉跎干脆响亮的应声。

    大年初二,天气晴朗。

    不同于昨日街上的冷冷清清,初二的早晨已经有不少的商铺都开门准

    铺都开门准备营业了。

    刚好昨天又出了同乐坊那等大事,自然成为了老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

    “你们听说没有,那同乐坊的夜来霜也姑娘被萧顷烬萧公子带回府中去了。”茶楼中有人磕着瓜子开始讲述昨日的见闻。

    “那夜来霜夜姑娘可是同乐坊的头牌花魁啊!这换做平常萧公子也不一定能见着面啊!”

    对面那人唾了口水,一脚踩在身旁的椅子上,“呵呵!你们孤陋寡闻了吧!那萧公子是什么人?他父亲乃是当朝太尉,这太尉又是什么人?当今皇后的亲弟弟,有这么强大的靠山在,别说一个夜姑娘,就是整个同乐坊搬到萧府去,谁敢说一句!”

    茶桌上的那人对面那人身体前倾,一颗瓜子扔到嘴里,便咬便说道,“这倒是!不过听说是窝藏什么朝廷钦犯!没听说最近在抓什么人啊!”

    “这朝廷的事情我们哪里知道!安心喝茶哦!今天才初二!又是新的一年咯!”几人说着说着就吃起了茶来!

    在他们不远处的桌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人,男的身穿白衣,飘飘如仙,他的头发披散着,双鬓前各有一缕碎发飘落,他修长的手指正端着茶杯往口中送,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她头上的双丫髻上面戴着蝴蝶的发夹,看起来灵动不已。

    “师父,他们刚刚说的同乐坊是什么地方啊!”阿鼻撑着下巴面纱上面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应有语。

    “小孩子家家的问那么多做什么,吃你的茶。”应有语斜了一眼刚刚说话的那桌,回神过来,“我不在耀京城的这段时间还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有趣的事情倒是没有,不过我之前在乾永殿教训了一个丫环,没有想到竟然被那家的小姐给反揍了,师父你要给徒儿报仇!”阿鼻现在一想起那天在乾永殿的情景就心里难受。

    不知不觉竟然都过了这么久了,可恶的是从那天起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李昔年。

    “真是丢师父的脸啊!”应有语将手中的茶杯缓缓放下,对面的阿鼻连忙拿起茶杯给应有语参茶,很快应有语的面前又热气腾腾了。

    “师父!那天还不是有那个姓容的在替她说话,要不然徒儿一定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的!”阿鼻将茶壶放下,面纱下的嘴不由的嘟了下。

    “容玺?”应有语挑眉,“他不好好的待在明霁当他的庄主,跑到耀京城来凑什么热闹!”

    “这个徒儿就不知道了,不过师父,那个有件事情有点奇怪!”阿鼻现在回忆那天乾永殿上的事情,李昔年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应有语手指摸着茶杯边沿,淡淡道,“说。”

    “就是那个永安侯府的李三小姐好像变成哑巴了!”阿鼻本来不太确定的,知道应有语要回来了,所以特意去打听了一下。

    “李昔年。”应有语端起茶杯,眼神看着茶杯中寥寥无几的几片茶叶,思绪好像被遥远的记忆拉扯到很远的地方,他又淡淡的重复了一边李昔年的名字。

    “还有啊师父,那天在乾永殿里面打我的也是她!”阿鼻见应有语没了下文继续说道。

    “是她?”应有语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么多年未见,她的性子倒是越来越奇怪了。”

    “徒儿也觉得奇怪,听闻李三小姐向来娴静温婉,谁知见了面却完全不一样,样子虽然绝美,但是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好像拒人千里之外,但是那性格却和传言中不同!”阿鼻说完眼神不由的流转,突然间像是看见了什么,惊呼道,“师父,那不就是李三小姐吗?”

    李昔年此刻真的恨不得在自己的身上插两刀,左边一刀又边一刀!

    左边的年遇荒是一早就到了永安侯府约她逛街,美其名曰逛街,其实是出来给大厨传授技艺的,右边大冬天拿着扇子装x的容玺则是昨夜留宿在永安侯府,听说他们要出去,屁颠屁颠跟上来的。

    茶楼上的应有语听到阿鼻的话,转身就看见李昔年左右两侧跟着年遇荒和容玺,他眼神微眯,探究的望着三人,李昔年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丫环,一行四人。

    “师父!”阿鼻起身走到窗台前,他们现在在二楼从这里下去刚好能直接将李昔年拦住。

    “怎么?想让师父帮你出气了?我不在的日子你都是这样等着我给你报仇吗?若是有一天……”应有语还没有说完,阿鼻小巧玲珑的手堵住应有语的嘴,“师父还年轻呢!说什么呢!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不然,不然诅咒师父找不到师娘,只能陪阿鼻过一辈子!”

    “好!师父不说,但是阿鼻以后可是要嫁人,难不成阿鼻的陪嫁就是师父不成?”应有语笑笑,温和的望着阿鼻。

    应有语今年刚四十岁,不知保养的太好的缘故,还是他本来就有一张童颜的脸,看起来不过才刚三十,比四十的人年轻了不少,却又有那个年龄的成熟稳重,整个人浑身都散发出一股超脱世俗的谪仙气息,超脱六界不在五行中说的就是他这样的吧!

    “那有什么,师父你可是大承国的国师,身份尊贵!谁要是不愿意的话,阿鼻那也不愿意嫁给他!不如留在师父身边陪着师父!”阿鼻说完转身再看街道上的时候,李昔年一行人的身影已经不在了。

    阿鼻失望的摇摇头,像是想起什么似得,重新坐了回去,“师父

    去,“师父这次出去,可是找到要找的人了。”

    应有语摇摇头,将一直拿着的茶杯放下。

    “十六年了!师父!”阿鼻努嘴,“那个人真的那么重要吗?”

    “重要,对阿鼻来说很重要。”应有语伸手摸摸阿鼻的额前的秀发,“这茶也吃了,是不是该回去检查一下你这段日子的功课了?”

    “哼!师父又拿我开涮!明明是自己的去找老相好了,还赖在阿鼻身上!这个黑锅我可不背!”阿鼻起身,从袖中拿出几个铜板放在桌上,“师父我们走吧!”

    师徒两人出了茶楼,而另外一边的容玺则是瞠目结舌的看着李昔年灵活利索的翻着烤鱼,刷料蘸酱的动作太过熟练,好像已经演变过千万次一样,等到热气腾腾的烤鱼上桌的时候,容玺依旧有点不信,等到吃入口中才不由得对李昔年竖起大拇指,赞许道,“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有这种癖好!”

    这个是癖好吗?李昔年也不管那么多,对着年遇荒打着手势说道,“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先回府了!”

    “诶!别啊!”容玺刚喂了一口肉质鲜美的鱼肉进口中,看着李昔年打的手势惊呼道,李昔年侧头看着容玺,如果她记得没有错的话,她学习手语的那几天容玺一直在一旁打瞌睡啊!

    打瞌睡也能学习的这么好!

    “我还想让三小姐带我去个地方呢!正好去去你身上的油烟味,你就这么回去侯爷肯定会说你的!”容玺说着又吃了一口鱼肉,“这花鲢鱼三小姐做的真的不错!以后生意火爆了,世子爷别忘了开到明霁去啊!”

    “这个没有问题!”年遇荒此刻坐在容玺的对面吃的比他还多。

    容玺突然起身,给李昔年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两人就出去了。

    出去之后容玺也没有说话,李昔年有点不太懂自己为什么要跟着容玺,其实她现在就算侧头回去都是没有问题的吧!

    许是察觉到了李昔年的想法,容玺突然将自己的扇子拿到李昔年的面前,“你看见我手中的这个扇子了吗?”

    李昔年微微颔首,她还没有瞎!

    “看看是不是坏了?”容玺将扇子转了一面,白色的折扇上面大大的容字张扬而猖狂,桀骜不已,如果容玺这个人一样。

    但是那扇子好好的,哪里有坏的迹象?

    容玺拿着扇子的右手食指突然向前,白色的折扇立刻破了一个明显的洞,他的手指从中穿了过来。

    “这下坏了,怎么办?当然是要去修了!”容玺将折扇合拢,收起来插在腰间腰带之中,“李三小姐知道这耀京城中哪里能修折扇吗?”

    这大冬天的,能有修扇子的吗?何况还是那么明目张胆的自己故意弄坏的。

    李昔年盯着容玺,连一个不知道的手势都没有打,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知道啊!我带你去!”一行人三人默默的走在耀京城的大街上,虽然有不少的店铺开了门,但是依旧没有往日般热闹,尤其是昨晚下了点小雨,街道上湿漉漉的,李昔年不由的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绣鞋,上面已经沾染了不少的泥水了。

    李昔年在看容玺,鸦青色的长衫上面滴水未沾,就连脚上的那双黑色的靴子上面也丝毫没有泥水的浸染,李昔年的脚步突然放缓,然后转头看了眼身后的金络,她的眼神虽然是盯着金络的脸的,但是余光却落在了她的脚上。

    身后的金络不知为何李昔年会突然转过头来,但是她从李昔年的眼神好像看到了什么,李昔年转身过后她突然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蓝色的绣鞋上面干净不已。

    刚好前面有水洼,她面不改色的朝着里面踩了下去,绣鞋顿时被泥水浸湿,金络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得跟上李昔年的脚步,这样就行了吧!

    跟着容玺走了两条街,终于在一家外面毫不起眼的店前停下,这家店气很奇怪,店的名字就叫做店,但是不走进去真的不知道是买什么的。

    店门只开了一个小门,容玺走在最前面,李昔年和金络紧接着跟上,只开了一扇小门的屋内很黑,很暗,在往里面走,逐渐宽阔起来,不过没有一点阳光照射进来,大厅中只点起了一盏小小的油灯,一个看不清容貌的男子正对着煤油灯,双手在操作着什么。

    等李昔年走近一看,才发现他居然在修补一个玉镯子,两只手正在往玉镯的缺口上镶金,这是最简单的补玉手法,将破碎的玉包在其中就算完成了。

    但即使是最简单的手法李昔年也诧异不已,只见容玺靠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将腰间的折扇抽出来,往他桌上一扔,“这扇子能补吗?”

    他没有抬头,双眼在油灯下紧紧的盯着手中的玉镯,却是开口了,“能!放哪吧!后天来拿!”

    “你都不看一眼,你就确定可以补好?”容玺语气中充满了挑衅和不满。

    “可以!客官!”他依旧专注的做着手中的事情。

    “这么黑你看的见吗?”容玺好像对他手中做的事情很专注。

    他终于抬起头来,看了眼容玺,然后朝着门口望去,李昔年和金络都是站在门口的,并没有走进去。

    他在李昔年的身上没有多做停留,转头看了眼桌上的折扇,然后对着容玺说道,“公子,这折扇能修好,公子后天来未时之后来拿都可以。”

    “本庄主就暂且信了你

    暂且信了你的话!要是修不好的话,本庄主可不会轻易的罢休哦!”容玺说完朝着李昔年走去,走到她身后的时候,眼神还刻意的看了眼她头上的樱花簪子,“你怎么还戴着这个簪子,太朴素了!”

    知道容玺懂得手语之后,李昔年便朝着他打了一个手势,“因为我喜欢。”

    “好!你喜欢就好!我没有意见!”容玺双手背在身后朝着外面走去,“走吧!那不成你也想把你头上的簪子放到里面修补不成?”

    她才没有容玺那个癖好呢!

    但是李昔年转头朝着里面那盏暗淡的油灯下那个专心修补玉镯的男人,转身跟着容玺走了出去。

    街道上的人影更少了,许多人都回家去亲人团聚了吧!只有他们是个奇葩,大年初二竟然在外面游荡。

    容玺迈着大步子晃悠悠的走在前面,但是李昔年却发现他们走到方向根本就不是回永安侯府的方向,忽然他转过身来倒着往回走,双眼打量着李昔年,“李三小姐觉得自己有没有责任为同乐坊的事情负责呢?”

    同乐坊的事情她也听说了,准确来说昨天晚上就听说了,也不知道那消息是怎么传到永安侯府,又是怎么传到芳菲苑中的,但是她的确是听说了。

    李昔年淡定的打着手势,“为什么要我负责?是因为在里面伤了大皇子吗?如果他们不把我卖进去,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李三小姐你的心还真残忍啊!难道你就忍心看见那些娇滴滴的美人流落街头?就算是平常有恩客的姑娘,大过年的谁会把青楼女子带回家中平白的给家人添堵。”

    李昔年只知道同乐坊出了事,听说主事的被带走了,但是她却不知道同乐坊已经被封了。

    此刻她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一想到有很多人因为她的缘故流落街头,她心里就觉得堵得慌。

    李昔年垂眸,脚步迈的大了些,李昔年的反应容玺看着眼中,他嘴角上扬,不由得乐了,“李三小姐原来是这么善良的一个人啊!倒是让本庄主刮目相看呢!在深宅侯府中能有李三小姐这样的心性,实在太难得了!”

    这话听起来不像是在夸她,反而像是在说她太单纯了!

    “李三小姐这样子以后若是进了四皇子府可是很吃亏的!像是将暮歌带回府又准许他回公主府这种事情,李三小姐以后还是考虑清楚在做!毕竟,暮歌到现在都没有回府。”

    李昔年打着手势道,“你怎么知道他现在还没有回府?容庄主是在府中安插了人吗?就算是安插了人容庄主如今身在这里,又是如何将消息传递给容庄主的?容庄主不就是想看到我的同情心能做到什么程度吗?如你所愿,我能做到你想象不到的程度。”

    李昔年的手势打的清清楚楚,容玺却不厚道的笑了,“本庄主还真的挺期待的,李三小姐能做到什么地步!”

    在他们的眼中青楼女子就是低贱的,没有身份地位的,甚至连人都不算是,但是在李昔年的眼中不是这样,在她的眼中他们和一般的人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从事的职业不同而已!

    她们没偷没抢,比那些吃喝嫖赌的人不知道高贵了多少!

    往日门庭若市,车水马龙的同乐坊不过昨日才被封,今日就感觉萧条了不少,同乐坊的大门前还站着或坐着不少的女子,但是也不多,不过十几个。

    其他的人应该不会跑了,就是被其他的人带走了吧!

    李昔年对着金络打着手势,让她翻译她说的话,而容玺则双手环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盯着李昔年。

    金络上前,对着她们转述李昔年的话,“各位姑娘,这里是大门前始终不是一个待人的地方,对面有一家客栈,你们去哪里住吧!客房的钱我家小姐会替各位出的。”

    金络此话一出,窝在同乐坊门前的女子面面相觑,似乎不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话,齐刷刷的将眼神移向李昔年,“不知这位小姐芳名,为何要帮我们?我们不过是花柳巷的残花败柳,那些人平时拼命的往里面冲,现在出事了连个屁都不放一个,把我们姐妹当成了洪水猛兽,有多远离多远,小姐看着像是富贵人家的,为何要来沾染我们?”

    金络转头看李昔年的手势,看完之后又转头对着她们转述,“我家小姐说了你们就放心去住吧!等同乐坊开业再回去。其他的就不用担心了。”

    “小姐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定不会忘记的!”那些女子对着李昔年叩头,李昔年有些看不下去,默默的转身。

    “你们现在跟着我过去吧!”金络说完跟上李昔年的脚步。

    “小姐,这样真的没事吗?她们毕竟,毕竟是……”金络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李昔年的黑眸正盯着她。

    容玺倒是没有料到李昔年能做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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