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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本王正好缺一个王妃(求首订)(2/2)

作者:故西辞

地步,她说的没错,他不过就是想看看她的同情心能做到什么地步而已。当真有点,颠覆了他的想法。

    如果换成是他的话,指定看都不会看这些人一眼,容玺实在好奇事情的发展,也慢悠悠的跟了上去,走在人群的最后面,人群之中,他注意到有一个女子牵着一个小孩走的很慢,那小孩好像有点病态的样子。

    不过既然那女子没说什么,他就安静的当一个旁观客就好。

    到了客栈之后,那掌柜的如避蛇蝎一样,将那些女子拦在了门外

    拦在了门外,“去去去!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客栈啊!不是你们那什么青楼女子能来的地方,谁知道你们身上有没有花柳病,万一留在了床上,我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啊!出去出去出去!”

    李昔年和金络站在最前面,此刻也被当成了青楼女子赶出了门外。

    李昔年给了金络一个眼神,金络会意上前拿出永安侯府的令牌,“掌柜的,看清楚,这是永安侯府的令牌,我身边的这位是永安侯府的三小姐,若是识趣的话就让开让他们进去,我们也不是仗势欺人的人,房钱一分都不会少你的!我看掌柜的这个样子,以前同乐坊没封的时候,应该去过不少次吧!怎么现在出了事就躲得远远的了?平时怎么不担心她们有没有病呢?”

    金络的话虽然咄咄逼人,但是人往往不是屈服在别人的口舌中,而是屈服在权力之下,比如金络此刻拿在手中的令牌,掌柜看过之后,看向李昔年的眼神立刻就变得不一样了,瞬间俯身恭敬起来。

    “原来是李三小姐驾临,我就说怎么这通身的气派就不像是那里面的人!李三小姐请进请进!”掌柜的躬着身体后退,李昔年也没有犹豫,抬脚就走了进去,干净的木质地板上立刻出现了几个湿哒哒的脚印。

    掌柜却依旧是一脸讨好的模样,“李三小姐驾临本店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李三小姐请上座!来人啊!上好茶!”

    李昔年摆手,对着金络快速的打了几个手势,金络转头对着掌柜的说道,“掌柜的,同乐坊的那些女子现在能住了吗?”

    掌柜的往外面看了眼,又看了眼李昔年,立刻赔笑道,“可以可以当然可以!现在正值年初,客栈里现在也没有客人,店里的伙计也都还在休息了,这么多人恐怕有些供应不过来啊!”

    “不就是要银子吗?掌柜的难道我们永安侯府还会少了你的银子不成?他们若是缺什么少什么掌柜的可一定要帮忙哦!毕竟是一些弱女子!”金络说着从袖口中拿出一张银票。

    掌柜的依稀看见了那张面额,整整五百两啊!是他几年的营业额了!

    贪婪的目光立刻展现出来,他朝着金络伸手,布满横肉的脸上堆着笑意,“李三小姐的吩咐小的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金络将五百两银票拿在手中,又从腰间拿出了另外一张银票,面额是二百两,“掌柜的,二百两银子就算她们在客栈里住半年都绰绰有余了。而我手中的这个,是以防以后出了什么意外,掌柜的心里都个底,我们是不会拖欠房钱的!”

    金络将二百两的银票伸向掌柜的,可是他伸手的同时眼神还望着金络手中的五百两,金络瞪了他一眼,冷冷道,“掌柜的就不怕担心不足蛇吞象吗?”

    从客栈中出来,刚刚掌柜的谄媚的脸还停留在脑海之中,好像怎么都挥之不去,容玺回去的一路上也没有说话,时不时的眼神望着李昔年。

    真不愧是他要找的人,原来当真与别人与众不同,他是该说应有语有先见之明的,还是该想想怎么让李昔年和那四皇子退婚呢!

    毕竟天降祥瑞这种东西,他也很感兴趣啊!

    回去的路上李昔年也想过这件事情的后果,大概明天她又会成为全耀京城谈论的对象了吧!

    能给这古代的无聊群众们提供谈资,她表示还是很不错的!

    李昔年回到芳菲苑的时候,发现暮歌正站在院中等她,他看起来精神好像不错,看来昨天和云韶华相处的不错。

    李昔年用手势摒退了身边的人,然后让暮歌跟着她去了大厅之中,她看了暮歌一眼,示意他随意坐,而她则坐到了炭火旁,将双手放在烧的正旺的炭火上面,不一会儿就暖和了。

    等到李昔年暖和了,暮歌才悄声说道,“公主的意思是说希望三小姐今晚能让暮歌留宿在芳菲苑中。”

    李昔年没有抬头,从袖中拿出纸条和炭笔,行云流水般的在上面写着,然后递给暮歌。

    【恐怕她说的是睡在我屋内吧?她一点消息都不给我透露就想让听她的,倒不如终止合作。】

    暮歌看完之后将纸条扔进了炭火之中,“暮歌会替三小姐转达的。”

    李昔年又递给了暮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的话让暮歌心头一颤。

    【既然要睡和谁睡都是一样,而和暮歌你就太不真实了。】

    对啊!要是真的和他一起,就算耀京城的那些小老百姓相信,四皇子也绝对不会相信的。

    暮歌又将纸条扔进了火中,然后起身对着李昔年道,“暮歌先告退了。”

    暮歌出去之后,金络和秋来等人迫不及待的就进来了,玉歌咋咋乎乎的跑到李昔年的面前,“小姐你们说了什么啊!那暮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姐以后还是不要和他独自相处了!万一,万一!毕竟暮歌以前是韶华公主的人,现在那公主又和小姐看起来不合,这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啊!”

    “你瞎说什么呢!现在是在芳菲苑中,暮歌又是一个端了手的人你和他计较什么!暮歌还能小姐怎么样不成!”秋来说完低头看了眼李昔年脚上的绣鞋,“小姐先换一身衣服吧!这鞋子都完全湿了呢!”

    李昔年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鞋子,顺着自己的脚看向金络的鞋子,也全湿了呢!

    李昔年换了衣服之后,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玉歌给她整理

    歌给她整理一下头发,她手中拿着那个樱花的簪子,梳妆台上还有两个完全没有被打开的木盒。

    一个是年非雍说还给她的,一个是前不久年斐然送来的,李昔年伸手将两个精致的木盒都拿到自己的面前。

    先打开年斐然拿过来的紫檀木盒,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两个碧绿的玉镯,让李昔年一下就想到了今天下午的时候去的那间名字叫店的店。

    李昔年将木盒放在一旁,又去拿了年非雍的红木妆匣,里面是一只簪子李昔年是知道的,但是那天她拿回来之后就没有怎么注意去看,现在打开看了眼却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李昔年伸手从里面拿出那根簪子,明明就是他那天从她抽走的那根一模一样的,应该是去赎回来了。

    可是她记得年非雍说掌柜的不愿意归还,他又去重新买了一支,李昔年的簪子居然还有一样的。

    李昔年多看了两眼,最后还是将它放入了妆匣之中。

    晚上,李昔年睡的特别不安稳,好像又梦到了在现代的时候,她拿着话筒从舞台上跌下去的那一瞬间,全身都被疼痛包裹着,丝毫不能动弹,就连眼睛也睁不开!

    她慌了,她乱了,不知所措,急的想要大叫,可是喉咙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急的她全身都在冒汗了,甚至能感觉到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慢慢的往下流,不能动弹的她任由咸湿的汗水流向她的脖颈,滑到了衣服里。

    “啊!”李昔年突然出声,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转眸望着窗口,薄薄的如同砂纸的窗户,光线实在太暗,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睡在外间的金络披着外衣,点着油灯就走了进来。

    “小姐,是不是做恶梦?”金络小声的问道,慢慢的朝着她靠近。

    李昔年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居然真的有冒汗,借着金络手上油灯的光,李昔年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自从那晚被容玺说过之后,这两天她都自己穿衣服,第一次穿觉得麻烦,可是现在却觉得没有那么麻烦了,还是很简单的。

    金络看着李昔年的动作,诧异的问道,“小姐是要出恭吗?外面下着雪呢!屋里准备的有……”

    李昔年摆手,她就是想出去走走,外面下着雪正好冷静冷静,她现在感觉热的很,其实是心里有点烦躁。

    她感觉突然之间好像周围多了很多的事情围绕着她,让她喘不过气了。

    从刚来到这里遇到的云韶华开始,然后是莫名预见的年遇荒,年非雍,还有算是未婚夫的年斐然,总之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她现在感觉很头大。

    李昔年穿好了衣服之后,金络将油灯放在桌上又给李昔年披了一个白色的披风,然后点亮一个红色的灯笼,一手打着伞,一手提着灯笼跟在李昔年的身后。

    外面的雪其实不大,落在身上一下就化掉了,地上也没有积雪,也没有白雪照射在地上反映出来的亮光。

    没过多久,李昔年脚上的绣鞋就湿掉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胡乱的乱走到了什么地方,好像是永安侯府的后门,她居然走到这里来了。

    身后的金络看到李昔年的这样,以为她要出去,“小姐,现在是要出去吗?”

    李昔年摇摇头,转身便往回走,刚刚她们来的路上连脚印都没有留下,这雪怕是积不起来了。

    李昔年和金络没有走几步,恍惚之间好像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李昔年停下脚步,朝着后门望了下,那里有一个小屋,小屋里面有守门的人。

    金络一见李昔年的样子就知道李昔年想要去看看,金络却站到了李昔年的面前,“小姐,夜里凉,回去睡吧!想出去的话明日金络在和小姐一起出去,可好?”

    李昔年黑色的眼眸在金络清秀的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几乎是一晃而过,也不管金络跟不跟上,她抬脚便朝着门口走去。

    她抬手敲了下小屋的门,里面响起了不耐烦的声音,“谁啊!谁啊!这么晚了!还要不要让人睡觉了!”

    李昔年耐心的等着,等他打开门一看是李昔年的时候,不由得往后看了眼,发现金络也跟着,连忙俯身说道,“见过三小姐,不知三小姐这么晚了到这里来,是要准备出门吗?小的马上给三小姐开门。”

    李昔年身体让后退了一步,对着他比划着,“外面有人叫门你没有听见吗?”

    守门的仔细一听,果然是有人在叫门的声音,他瞬间有点腿软,该不会是李昔年约了什么人吧,完了完了!

    李昔年该不会治他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吧!

    守门的赶紧去开门,木质的门吱呀一开,迎风的雪就飘到了身上,守门人不由得后退一步。

    门外有一个女子怀中正抱着一个小孩子,她是蹲在地上的,可能是抱不动了。

    李昔年走了出去,眼睛看着他们,虽然白天的时候没有认真看,但是这样的情况她猜也猜到是谁了。

    她的双手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小女孩,看着李昔年的时候一脸的渴求,“三小姐!三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妹妹!求求你了!”

    李昔年看着那怀中的小女孩,伸手将自己的披风取下,然后盖到那个小女孩的身上,她转身对着那个守门的人比划道,“抱着她,送到芳菲苑去。”

    “小姐,这怕是不妥。”金络给李昔年撑着伞,刚刚李昔年脱掉披风

    年脱掉披风的动作太快她没有来的及阻止,但是现在她不能让李昔年继续错下去了。

    那女人可是烟花柳巷中的女人,这种人怎么能带到府中来,眼前的这个小姐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去找大夫过来。”李昔年直接对着金络吩咐道,至于金络刚刚说的话,她就当没有听到。

    “小姐,您就听奴婢一句话吧!这件事若是让侯爷和大夫人知道了,小姐您一定会受罚的。”当初带着暮歌回来已经让她刮目相看了,可是现在不仅将青楼女子开了一间客栈让她们住,甚至还要带到家里去。

    “三小姐!求求你了!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找到你的,那客栈的掌柜的说三小姐只让供吃喝,看病的事情他不管。后来我就和几个姐妹想自己典当了首饰去给小牙看病,可是那些大夫都不愿意给我们看病!三小姐!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李昔年转头看向金络,淡淡的月色中,不断飘落的雪花打在他们的身上,李昔年虽然是打着手势,但是脸上的表情坚韧,不容置喙,“还不快去!”

    “还有你!让你把孩子抱到芳菲苑去!”李昔年又对着那个守门的人说道。

    “三小姐!三小姐!”她不懂手语,不知道李昔年再说什么,所以更加的焦急了。

    只见守门的人朝着她走来,“小姐让我把她抱到里面去,你也跟我来吧!”

    然后那个守门的人就从她的怀中将小牙接过,她感激涕零的看着李昔年,“谢谢三小姐,谢谢三小姐!”

    金络依旧跟在李昔年的身后,将伞打在她的头上,“小姐,我先送您进去,再去找大夫。”

    “我自己回去,你先去找大夫,那可是一条人命!”李昔年对着金络比划道。

    金络点了下头将伞递到李昔年的面前,“小姐伞拿着,现在没了披风一定很冷,我马上就去找大夫。”

    李昔年伸手接过金络手中的伞,看着金络提着红灯笼的身影渐渐跑远,她转身将后门关上,然后朝着德永院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永安侯府中还有不少的巡逻侍卫,相信过不了多久,她让青楼女子进了芳菲苑还给她找大夫的事情就会传遍永安侯府了。

    她现在似乎可以预见不久之后李珏尧来找她又要对着她谆谆教诲了。

    但是那又有什么呢?她一点都不在乎,毕竟比起人命来说那根本就不重要。

    德永院的门前挂着两盏红灯笼,木质的门上左边贴着一个门神的年画,又边贴着一副年年有鱼的画,李昔年走到门上叩了叩门。

    该不会睡了吧!

    千万不要啊!

    至于她为什么要来这里,而不是直接回芳菲苑,是因为她觉得金络多半叫不来大夫,就算叫来了大夫,等会若是被李珏尧或者其他的人发现,还是会医治不成了。

    就算年非雍的医术没有传说中的若陀药庄的人厉害,至少她看那个孩子应该是伤风感冒,这个年非雍应该会看吧!

    还没有人来开门,李昔年又叩了下门,这次她听到了脚步声渐渐走近,李昔年后退一步,前面的门朝着里面开了,开门的是明蹉跎。

    “三小姐,不知深夜驾临,所谓何事?”明蹉跎开门也很诧异,李昔年从芳菲苑走过来,就打了一把伞,身上的披风都没有,她的小脸此刻已经被冻的通红了。

    李昔年打着伞,一只手没有办法比划手语,她就指了下里面,明蹉跎连忙侧了下身让开,李昔年就朝里面走了进去。

    德永院中挂着几盏的灯笼还亮着,但是其他的屋内此刻已经全黑了,对呀!现在已经不早了,李昔年将伞放下,站在有光的地方对着明蹉跎比划着手语,年非雍会了,明蹉跎应该也会吧!

    “容王住哪间?我找他有事。”李昔年直接说明来意。

    明蹉跎指了下李昔年的做手册,李昔年了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身后的明蹉跎也跟上来了。

    李昔年打算敲门,可是当她的手放在门上的时候,却发现门一推就开了,也是,对一个失聪的人,敲门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年非雍又听不见。

    李昔年抬起脚走了进去,明蹉跎倒是没有跟上,而是站在门口,屋内的年非雍此刻已经坐了起来,他就坐在床上,借着外面的光看着李昔年朝着他走来。

    对于年非雍已经坐起来了这件事,李昔年没有感到诧异,毕竟年非雍就算现在失聪了他还是有武功的,自然其他的感官还是很强烈的。

    李昔年侧了下身,让年非雍能够看到她的手语,“我听说你会医术,我苑中现在有一个病人,你能帮我去看看吗?”

    “不去。”年非雍直接拒绝,清冷的声音在这冷清的夜里显得更加的凉薄和无情。

    “救人要紧,我以后会报答你的。”李昔年从来没有觉得人命在古代是这么的低贱过,所以哪怕是暮歌她还是带了回来,不仅是因为云韶华的关系,更是因为在她的印象中,人命比其他的都重要。

    “李三小姐深夜闯入男子的闺房,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或许就是李三小姐对本王的报答了。”年非雍从床上欺身,慢条斯理的拿过挂在一旁的衣服开始穿了起来。

    既然他在穿衣服了,那就说明他同意了。

    但是,他刚刚话中的意思,李昔年好像体会到了几分。

    年非雍穿衣服的时候看了

    的时候看了眼李昔年,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容,“看来本王上次说的话李三小姐是听进去了,反正本王正缺一个王妃。”

    “容王若是愿意,自然有人愿意嫁于容王,莫非容王想和自己的皇弟抢妻子不成?”她不愿意嫁于年斐然,也同样不愿意嫁给年非雍。

    “李三小姐想说的是棋子吧?”年非雍将一头墨发用一根木簪固定住,然后说道,“还有,本王和自己的皇弟抢棋子那就就乐趣,如果三小姐不愿意当这颗棋子,不如现在就回去。”

    “棋子就棋子!”李昔年快速的比划道,反正她本来就是一颗棋子!

    至于是谁的棋子不太重要,因为她不是一个没有思考能力的棋子,在她是棋子的同时,她首先是一个人。

    “李三小姐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天生绝配?你哑我聋,合起来不就是聋哑人吗?”年非雍说完从李昔年的身侧掠过,“走吧!晚了你就不知道你想救的人还在不在了。”

    李昔年突然有一种年非雍什么都知道的错觉,可是现在不容许她想那么多,她赶快跟上年非雍的步伐。

    他们刚刚走到庭院中,打着伞的李昔年跟着年非雍的脚步停下,忽然李昔年感觉到有一双温和的手放在她的腰上,然后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双脚离地面远了。

    李昔年努力的撑着伞,可是半空中的风更大,雪花也飘忽的更猛烈了,落在脸上的时候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直接深入她的皮肤,刺入她的骨髓。

    在快到芳菲苑的时候,年非雍将她放下了,然后低声说道,“你先进去看看情况,我等会儿自己过去。”

    李昔年点头,这样的办法是最好的。

    李昔年刚走一步,却突然又被年非雍拉住了手腕,她疑惑的转头看着年非雍,手腕上面的温度不冷不热,温和的很有安全感。

    安全感?李昔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有这种想法,况且她的安全感怎么能由别人来给,她的安全感从来都是自己掌握在手中的。

    “衣服头发整理一下,呼吸调整一下。”年非雍提示道,然后松开了她的手,“走吧!本王等会儿会看着办的。”

    李昔年伸手就把自己的头发随意的摸了下,衣服拉了一下,然后就朝着芳菲苑走去,可是她还是回去的晚了,她回去的时候,金络已经在苑中了。

    玉歌看到李昔年连忙跑了过来,“小姐,侯爷和大夫人都在里面呢!”

    消息传得还真是快啊!终究还是她太慢了,从后门走到德永院就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然后在回来,差不多用了四十多分钟,远远足够这个消息传遍整个永安侯府。

    “大夫来了吗?”此刻李昔年手中的伞已经在玉歌的手中了,所以她能比划着手语。

    “来是来了。但是侯爷不让大夫给小牙治病。”玉歌跟着李昔年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回答道。

    李昔年清冷的脸上浮现出丝丝的笑意,那笑意不达眼底,却让人觉得渗人,像是有万丈的深渊在她的黑眸中。

    李昔年进了大厅,迎面就传来李珏尧的呵斥声,“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我是最近没有管你吗?白天去将同乐坊的那些女子带去住客栈,晚上又把妓院的女子带到家里来!”

    李昔年没有理李珏尧,而是在大厅中张望,她没有看到小牙姐妹的身影,倒是看到了金络秋来,还有金络找来的大夫,永安侯府中是有自己的大夫的,那人也正是金络带来的那一个。

    “左顾右盼的看什么呢!我问你话呢!哑巴了!”李珏尧应该是气急了,要不然怎么会连她是哑巴的事情都忘了。

    “侯爷别气!昔年丫头不是早就口不能言了吗?我看这件事还是可以调查一下,说不定昔年丫头是受了谁的蛊惑,往日昔年丫头都没有出府,哪有这些事情发生。”一旁的兰欣依旧雍容华贵,装扮得宜,那样子应该不像是睡了之后起来的模样,兰欣这么晚了还没睡,是在等什么呢?

    莫非,她知道今晚会有人来找她不成?

    李昔年突然觉得有点害怕,可是她不能害怕,她要做的事情已经做了,就不会后悔,救人一命在她眼中永远比杀人一命来的重要的多。

    “蛊惑?什么蛊惑!我看她是傻了!”李珏尧怒不可遏的拍了下身旁的几案,上面的茶杯跟着抖了几下。

    “你难不成真的每年去月华寺待一个月还真当自己能普度众生不成!”李珏尧起身,朝着李昔年走去,“现在立刻给我将那两个人赶出去!在家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出去!”

    李昔年不慌不忙的打着手势,因为她知道李珏尧一定会认真的看完的,“爹爹真的觉得名声比人命重要吗?我不过是路过同乐坊见她们无家可归给了他们一个暂时居住的地方。而小牙现在不过还是一个孩子,爹爹身为永安侯,难道就是这样对待耀京城里面的百姓吗?是不是太愧对永安这两个字。”

    “啪!”的一声,响彻整个大厅,李昔年的右脸上顿时落下了五根鲜明的手指印,“你一个闺阁中的女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右脸上火辣辣的疼,李昔年仿佛没有感觉到一样,对着李珏尧打着手势,“爹爹这一巴掌把我拍醒了,既然爹爹不愿意救人,也不愿意看到女儿去救人,不如现在就离开芳菲苑,眼不见为净。”

    “李昔年,你当真

    年,你当真以为你是未来的四皇妃现在就可以跟我叫板了吗?我现在是永安侯,是你的父亲!自古女子三从四德,你小时候不是背的挺利索吗?在家从父这一条你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吗?你真是气死我了。”

    兰欣在李珏尧的声音中走到了他们的身边,兰欣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拍着李珏尧的后背,“侯爷何必和昔年置气呢!她不过还是一个孩子,没有见过世面,难免被身旁的人说几句就听了。”

    李珏尧双眼在金络秋来和玉歌的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李昔年的身上,她脸颊上面的红印依旧明显如初,此刻他也感觉自己的手掌火辣辣的疼。

    “你们谁给小姐吹口风呢!都给我长脾气了是不是!”李珏尧最后对着金络和秋来的方向,怒吼道。

    “侯爷,我们不敢。”金络和秋来垂首俯身。

    李珏尧又看向李昔年身后的玉歌,玉歌正低头的时候,李昔年对着李珏尧用手语比划道,“都是我自己的主意,爹爹说不闭门思过的事情我会遵守的。现在夜已经深了,爹爹和大娘先回去就寝吧!”

    “就寝?我现在还能睡得着吗?你知道那个同乐坊是什么地方吗?那可是耀京城最大的青楼,你以为他们的背后没有势力吗?还需要你去当好人!但凡有点姿色有恩客的人都被接走了,剩下的这些都是没有人要的,没有人管的,换句话说就是没有人要的!这些人就是被抛弃的人!对于被主人抛弃的人,那就一个字!”李珏尧停顿了下,眼神直直的望着李昔年,他总感觉李昔年有什么不一样了,可是从他们接触开始李昔年又一直是这个样子的,似乎特没有什么变化!

    李珏尧右手食指伸出,在李昔年的面前晃悠,“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字!”

    “相信想让我死的人有很多,爹爹不如趁此机会查一查到底有哪些人想让我死,有哪些人暗中和爹爹作对,不是很好吗?”李昔年的手势比划的清清楚楚,相亲李珏尧能看的明白。

    就李珏尧这个智商,若是没有李昔年这个恰好降生被国师说成是天降祥瑞的女人,估计现在李珏尧顶多也是从从四品变成正四品而已。

    “哼!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若是你不去将人赶走的话,本侯亲自去!”李珏尧说完绕过李昔年的身侧,但是刚走了没几步,李昔年就听见了李珏尧和兰欣恭敬的声音想起,“见过容王。”

    年非雍淡淡的应了声,从他们的身侧走过,然后直接坐到主位上去,李昔年给距离最近的秋来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秋来就连忙过去给年非雍参茶了。

    走了的李珏尧和兰欣又折了回来,“不知容王深夜驾临小女苑中,可是有事?”

    年非雍动作优雅流畅,秋来刚刚参茶的茶杯,上面冒着热气腾腾的烟雾,年非雍将茶杯端了起来,薄唇吹了下,然后抿唇尝了口茶,“雨前龙井,李三小姐这里的茶可是比容王府的茶还要好。”

    李珏尧的脸色突然很难看,因为年非雍虽然说的是容王府,可是年非雍已经很久都没有住在容王府中了,那他说的容王府其实就是德永院的意思吧!

    “微臣惶恐,德永院中的茶是皇上亲赐的碧螺春,若是容王喜欢雨前龙井,明日微臣就派人将雨前龙井送到德永院中去。”李珏尧在面对年非雍刚刚训斥李昔年的时候完全不同,态度恭敬判若两人。

    其实所有的人都知道年非雍听不见,而李珏尧还是说了,而且是说不是用手语比划,这就是所谓的欺上吗?还是觉得自己在掩耳盗铃呢!

    年非雍自然是没有听到李珏尧的话,他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眼神看着李昔年,“刚刚有点烟雾没有看的清楚,李三小姐的脸是怎么了?这永安侯府中难道还有人敢掌掴未来皇室的人不成?本王今晚算是涨了见识了。”

    “这,”李珏尧没有想到年非雍会突然过来,不然他刚刚一定会克制住自己的。

    李珏尧瞪了李昔年一眼,没事就知道给他惹麻烦,一点都不懂事!

    “不过,侯爷教训女儿的话,本王就不管了。但是,本王看见没事,这若是传到四皇弟的耳中,传到宫中淑妃娘娘的耳中,不小心传到父皇的耳中,侯爷觉得这不过是一件小事,李三小姐的脸毕竟是代表皇室的脸,不是能随便被人掌掴的。”很难得听年非雍说这么多的话,李昔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同时,也感觉到年非雍的内心其实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淡漠。

    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外冷心热吧!

    “是是是!微臣知道了!”李珏尧俯身称道,从来没有见到四皇子和容王走的这么近啊!难道容王真的暗中被四皇子拉拢了。

    所以才会放心让容王住到永安侯府来吗?难道这件事李昔年也知道,李珏尧思缕万千。

    “本王有点事和三小姐相商,侯爷你看……”年非雍没了后文,听起来像是询问,但其实就是下了逐客令。

    “微臣告退!”李珏尧走到时候还不忘对着大厅里面吼了一声,“还不快走!”

    一时间李珏尧,兰欣和她的丫环,然后金络找来的大夫也跟着出去了,李昔年没有发话,金络秋来和玉歌三人也跟着退了出去。

    年非雍悠哉游哉的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李三小姐其实是让本王来救你的吧?不知李三小姐打算如何报道本王?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如何?”

    “这是容王说出来的话吗?”李昔年一边打着手势一边朝着年非雍走近。

    他知不知道他刚刚说了什么?

    “本王说的有错吗?自古以来救命之恩不都是这样报答的吗?”年非雍说的理所当然,他右手将茶杯放下,俊俏脸上浮现丝丝笑意,“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

    李昔年以为这不过是电视剧里面杜撰的台词,没有想到还真的有这种。

    “容王莫非是想跟着我嫁入四皇子府中,当我的陪嫁不成?”李昔年打着手势,然后继续道,“刚刚多谢容王相救,以后有需要的地方我一定会报答的,救人如救火,容王还是快些救治病人吧!”

    “好!不过刚刚你说的话本王会认真考虑的。”年非雍从座位上站起来,跟着李昔年朝着偏厅走去,走在前面的李昔年还能听见年非雍在她身后说道,“毕竟陪嫁这种东西本王还是第一次当呢!到时候若是当的不好,李三小姐可不要见怪。”

    她不会见怪,只会见鬼!

    偏厅之中,金络秋来还有玉歌都在,还有那个女子,四人将床围的严严实实的,年非雍见状不由得蹙眉,“都让开!”

    除了那个女子,其他的人便散开了,年非雍毫不避讳的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脸颊通红的小女孩,伸手搭在她的脉搏之上,须臾,他将她的手放入棉被之中,起身说道,“姑娘不用太过伤心,只是风寒而已,吃上两服药就好了。”

    “多谢恩公!多谢恩公!”那女子对着年非雍俯身,俯完之后又对着李昔年俯身,“多谢三小姐!多谢三小姐!”

    “本王开几服药,你派人去抓药。”年非雍说完走向书桌旁,金络早已将墨研好,年非雍拿起一只毛笔快速的就写下药方,交到了金络的手中。

    金络便拿着药方出去了。

    “本王走了,可不要忘记你刚刚说的话。”年非雍写完药方就起身往外走,李昔年觉得既然年非雍帮助了她,送送他还是应该的。

    李昔年跟着年非雍走了出去,刚走没几步就看到漆黑的天空中突然冒起了火光,那个方向是哪里?

    李昔年突然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拿着药方在他们之前出去的金络急匆匆的又折回来了,一脸的焦急。

    “小姐!不好了!小姐!祠堂着火了!夫人!夫人在里面!”金络气喘吁吁说完,右手搭在胸口不停的浮动。

    李昔年的身形不稳,后退了一步,身旁的年非雍看了眼那火光的位置,又侧头看了眼李昔年煞白的脸,当机立断的带着李昔年就飞了过去。

    祠堂的位置在温罗院和芳菲苑之间,李昔年的脚程需要十五分钟的时间,但是年非雍带着她飞过去不过一分钟的时间,他们已经落在了祠堂的面前。

    李昔年的周围响起了各种各样救水和泼水的声音,祠堂还没有坍塌,温绫罗也还没有出来。

    李昔年没有太多犹豫的时间,从一个家丁手中接过一桶水,直接倒在了自己的身上,冷清的水瞬间刺入她的骨髓,冷的她不禁抖动了下身体,然后朝着里面就冲。

    她湿漉漉的手却被年非雍给拉住了,李昔年转头看他,好想大喝一声,放手!可是她说不出来!

    只能拼命的挣脱,正在她的挣脱之中,荣瓷披散着头发从天儿降,落地的时候打了个哈欠,“这一晚上的本庄主错过了什么好戏!李昔年这明明下的是小雪,你怎么淋成落汤鸡了。”

    “你在这里,本王去救。”年非雍松开李昔年的手,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披在李昔年的身上,然后从路过的人手中接过一盆水,照着李昔年的方式将全身淋湿,便朝着祠堂走去。

    一旁的容玺见状,也照着年非雍的样子将全身淋湿,他不由的颤了下,“本庄主可不能输!这里面应该不止一个人吧!但愿!要不然本庄主就白白淋湿了!”

    容玺和年非雍两人消失的太快,不能说话的李昔年此刻她比划什么两人都看不到了,永安侯府中的那些泼水救火的下人只感觉到有两道人影“唰”的一下就闪入到了火种,不少人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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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之前没有更够15万字,刚更新了3个公众章节!今天可是大肥章啊!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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