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自己,但是这是徒劳的;宗教无力抵抗绝望的人民的怒潮。而且神甫们只有在同盟对他们有利的时候才会继续做暴君的同盟者;一旦他们认为他们自己创造出来的偶像已经不符合于发出感召的神灵的意志,他们一定率先发动人民叛乱,而且完全消灭这尊偶像,因为这是符合神甫的心意的,并且始终只对神甫有利。
自然,人们会对我们说,如果君主懂得宗教给予他们的一切好处,他们一定会热衷于用一切力量支持这种宗教的。但是,如果宗教信念有利于暴君,则很明显,这些信念一定不利于根据合理的和公正的法律来治理人民的那些人。所谓暴君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君主们果真这样热衷于建立暴政么?难道暴政不会使他们失去真正的权柄、人民的爱戴和对自身安全的信心么?难道每一个君主不该懂得**者乃是只会自己损害自己的狂人么?难道每一个开明君主不应该提防谄媚者么?这些谄媚者唯一的目的就是(好意地!)使君主处在极端危险的边缘而不自觉。
151宗教纵容君主的谬误,使他们免于恐惧和良心责备
如果神甫能够用谄媚的谎话欺骗君主,并且使他们变成暴君,那么这些暴君又会进而使自己的亲信和人民腐化堕落。不公正的、凶恶的和不道德的**者除了自己古怪的愿望之外,不知道别的法律,在这种**者的统治之下,一切民族必然都会腐化堕落。这样的君主不需要正直的、有教养的和有道德的亲信和顾问。他只需要唯唯诺诺、上行下效、奴颜婢膝的谄媚者,投其所好、卑鄙下贱、卖身投靠的暴吏;这种歪风很快就会超出宫廷的范围而传布到下层中去。在腐化的君主治理的国家里,恶德迟早一定会获得胜利。无怪乎老话说:君主只能使人们作他自己所作的事情。
宗教不仅没有给君主任何约束,反而允许他们肆无忌惮地和心安理得地沉湎于荒淫佚乐的生活,这种生活不但严重地损害他们自身,同时也严重地损害他们治下的全体人民。欺骗百姓是不能逍遥法外的。只要试试对君主说,他是上帝,他很快就会相信他用不着向任何人负责。在他看来,重要的只是别人怕他,而无需乎别人爱他;他认为,早就不存在什么法律了,任何人类的情感都不会把他同臣民联系起来,同时他也不承认对臣民负担任何义务。试向这位君主说,他只应向上帝报告自己的行为,于是他很快就会相信:他不须对任何人报告。
152何谓开明君主?
这样的君主可以称为开明的:他懂得他的利益在哪里;他知道这些利益同全体人民的利益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他知道当君主统治卑贱的奴隶时,这君主既不可能是伟大的,也不可能是强盛的,既不可能受人爱戴,也不可能受人尊敬;他知道公正、善良和体贴给予他统治人民的权利要比某种虚幻的神灵的全权更实在得多;他意识到宗教仅仅对神甫才有利,而对社会则是完全无益的;他意识到,宗教常常是社会动荡的原因;他意识到,必须限制僧侣阶级的权利,以便防止它的有害影响;最后,这样的君主会承认,如要对荣誉和效忠受之无愧,必须维护善良公正的法律,必须做一个道德高尚的人,而不把自己的权力建立在谎言和幻象的基础上。
153僧侣的主要恶德和罪行。僧侣利用所谓上帝和宗教的幌子犯罪和纵容自己的恶德
宗教徒竭尽全力使自己的上帝变成危险的、专横的和乖戾的暴君;为了适应僧侣反复无常的自私政策,上帝一定要具备所有这些属性。公正的和全善的上帝、绝对不胡思乱想颠倒黑白的上帝,具有正派人或温柔宽厚的君主那样性格的上帝,一定不会受僧侣的欢迎。神甫们需要使他们的上帝能引起恐怖心理,使人们要求他们帮助、祈祷和支持。
仆人眼内无英雄。难怪神甫用来吓唬别人的上帝他们自己并不害怕,而且对神甫的行为几乎不发生任何影响。因此我们看到,神甫的行径处处都一样;在崇拜上帝的幌子下,他们使人民陷于破产,腐蚀人们的心灵,妨碍启蒙的发展和制造种种纠纷。虚荣和食婪历来就是僧侣的主要恶德;僧侣处处都把自己放在法律和君主之上;他们处处都只设法满足自己的虚荣、贪婪、复仇的心理和渴求无限权力的**;他们处处用赎罪、血祭的宗教礼仪以及只对僧侣有利的圣餐仪式和习俗来代替有益的社会美德。
人类的理性在荒谬的仪式和可笑的礼仪面前表示屈服了,并且感到张惶失措,这些仪式和礼仪是神职人员虚构出来似乎要洗涤罪孽和博取上天对凡人的恩顾的。一个国家流行可以使人得到神灵恩顾的割礼;另一个国家把婴儿的脑袋浸入水中,以便洗净罪孽(虽然他还不可能犯罪);第三个国家则叫人潜入河中,说河水可以洗涤他的一切污垢;第四个国家禁止食用这种东西或那种东西以免受到上天的惩罚;第五个国家有时强迫有罪孽的人向有更大罪孽的神甫承认自己的全部过错,如此等等。
154神甫们的招摇撞骗行为
如果招摇撞骗者们每天在集市广场上大声吹嘘他的能够医治一切疾病的万应灵药,同时我们又确实知道,他们自己正是得了他们建议替别人医治的那些大小疾病,对于这些骗子我们有什么可说呢?如果招摇撞骗者们拚命喊叫说:“请买我们的药吧,药到病除,永不再发,所有的人都适用,除开我们自己!”对于这样的骗子,我们是否能够相信呢?当我们了解到他们一直抱怨他们的药物毫无效用,治不好病时,对于这样的骗子我们又作何感想呢?最后,如果无知的群氓明明知道这些情况,却仍旧用高价购买这些显然没有效用的药物,对群氓的这种愚蠢行为我们又会采取什么态度呢?……神甫们很像招摇撞骗的炼金术士,吹嘘掌握了把一切东西变成金子的秘密,却无法掩饰自己的本来面目。
宗教徒们不断地奢谈世风败坏,公开地埋怨自己的教导毫无成效,同时却又要我们相信,宗教是根除人类遭受的一切罪恶和不幸的万灵法宝。这些神甫自己就得了不治之症,但尽管如此,人们仍然继续使用他们的药方,相信连他们自己也承认是谁也医治不了的灵丹圣药!
155玷辱道德、歪曲人类一切真正观念和一切神圣原则的宗教——是无数灾难的根源
宗教(特别是在我们这个时代)控制了道德以后,就完全歪曲了它的基本原则;它使人们违反社会义务;它驱使人们毫无人性地对待所有持不同想法的人。争论双方谁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神学辩论震撼了帝国,引起了革命,杀害了君主,毁灭了整个欧洲;这些可耻的争端甚至让人类血流成河也不能使之停止。在异教消灭以后,各国人民把用极端仇视的态度对待神甫们觉得违反神圣教义的每一个新观点提升为宗教原则。宗教徒们口头上宣传仁慈、一致和和平,一旦教会牧师唆使他们去屠杀邻人的时候,原来比吃人生番还要凶残。没有一桩罪行不是人为了讨好上帝和乞求天上的统治者的怜悯而干下的。
把上帝说成是残酷的**君主的模样,这种观念必然要使他的臣民也变得残酷起来。恐惧产生奴隶,而奴隶们是胆小的、怯懦的、残酷的,所从一旦要博取严峻的统治者的恩典,避免它的惩罚,他们就认为可以为所欲为了。唯有自由思想才能把人们培养成宽宏大量的和仁慈的。暴君式的上帝的观念则只能产生胆怯的、嫉妒的、泼辣的和偏执的奴隶。
任何宗教都需要一个易怒的、忌妒的、爱报复的、斤斤计较的和对遵守礼节吹毛求疵的上帝;需要一个如此小器,以致人们对它的任何意见都能侮辱它的上帝;需要一个不容许任何地方离开它的信徒们所确立的观点的上帝,——这样的宗教必然会造成混乱、纠纷和流血事件;崇拜这种上帝的人们深信,他们神圣的义务就是敌视甚至消灭所有被指控为天主的敌人的那些人;在这些人看来,同所有不服从他们上帝的意志的人一起和睦地生活在世界上意味着叛变。况且,爱他们的上帝所恨的人,岂不等于把自己置于上帝的毁灭性的愤怒下么?
敌视人类的虔信者,你们这些卑鄙的压迫者啊!莫非你们从来不懂得宗教歧视会使你们做出怎样狂妄的行为,干下怎样的罪行么?莫非你们不明白一个人之控制自己的宗教信念,这个人之有信仰或无信仰,并不比选择一种他从小就学习而且不能随意改变的语言更自由么?要求一个人的思想和你们一样,岂不等于希望一个外国人必须用你们的语言讲话么?因为一个人的谬误而惩罚他,难道不是意味着因为他所受到的教育和你们不同而处罚他么?如果我不信神,我是否能够把动摇我的信仰的种种理由从自己理性中驱逐出来呢?如果你们的上帝本身曾赋予人们自杀的自由,你们是否应当加以干涉呢?莫非你们比你们的这个上帝(你们如此警惕地保护它的权利)更聪明而且更有远见么?
156一切宗教都宣传不宽容精神,所以一切宗教都是不人道的
任何信教的人,尽管气质不同,都仇恨、轻视或者怜恤宗教信仰上异己的人。占统治地位的教理(也就是王权和军队支持的教理)总是用最残酷最凌辱的手段压迫较弱的教派。真正的宽容世间是不存在的;人们到处都崇拜唯恐他人岐视其权力的上帝,而且每一个民族都自认为是这个损害所有其他民族的上帝的唯一的特选者。
每一个民族都认定,唯有他这个民族才崇拜真正的上帝、宇宙主宰和整个自然界的统治者。但是如果仔细看一看这个全世界的主宰,我们就会看到,每一个集团、每一个教派或宗教党派都使这个强大的上帝成为极端无能的统治者,它只关怀和照顾极少数自认为是天恩神惠唯一享有者的臣民,同时所有其余的人却一点也得不到上帝的关怀。
宗教创始人和神甫显然企图利用宗教教理在各民族之间散播敌意和不和;他们希望使自己的教徒群众都有特殊的标记;他们把敌视其他民族的神灵给予了自己的信徒;他们为每一个民族建立了特殊的宗教仪式、特殊的教条、特殊的礼仪;每一种宗教的创始人都力图使自己的特选者相信,其他任何信仰都是亵渎的和有害的。这些爱虚荣的狡猾家伙就用这样一种卑鄙的欺骗手法控制了自己的信徒们的头脑,用不宽容精神教育了他们,并且教他们把所有那些抱有不同信仰和信念的人都看成是被唾弃的和该诅咒的。宗教就是这样培育了残酷心理,并且永远从人的心灵里驱逐了人对同类应当具有的博爱精神和同情感。和蔼、宽容、人道(任何道德体系的这些主要德行)和宗教偏见是绝对不能并容的。
157国教的弊端
一切占统治地位的宗教都是为了使人变成爱虚荣、乖僻和凶恶的人而建立的;人道精神的首要条件就是让各人都信仰他愿意信仰的那种教理,都抱定他愿意抱定的那些信念。但是这个条件,在掌握着甚至专横地控制人类思想的权力的宗教人士看来,是根本不能接受的。
受迷惑的虔信的君主啊!你们仇视和迫害异端分子,用种种刑讯处罚他们,因为你们信了别人的话,认为这些不幸者是不得上帝欢心的。然而,难道你们自己不是肯定说,你们的上帝是十分仁慈的么?你们打算用什么样的方法使上帝喜欢它决不能同意的野蛮行径呢?又是谁告诉你们,说你们的牺牲者的信念是不为上帝所中意的呢?你们的神甫。你们究竟有什么保证使这些神甫本身不会犯错误或者不会欺骗你们呢?这些保证也是那些神甫给你们的。君主们啊!你们盲目服从自己的神甫时,你们就是为讨好自己的神灵而做出最可怕的和最明显的犯罪行为!
158宗教助长各民族的残酷行为和宣扬犯罪行为,它要人相信好像这些行为是符合神灵的天意的
巴斯噶说过:“如果人遵循着虚妄的信念,他就绝对不会如此心情舒畅地和如此残酷地为非作恶。”①再没有什么东西比使人民逞性妄为和替人民认为最可怕的罪行作辩护的宗教更可怕更危险的了;如果人民认为上帝喜欢极端残酷的行为,如果他们相信,只要合于神灵天意的需要,一切暴行都能得到法律的承认,人民就会变得残暴起来,无所不用其极。只要事情涉及宗教,最文明的民族就会重新变成为所欲为的野蛮人。同时,在民众看来,他们的残酷行为干得越多,上帝就越会喜欢他们,因为上帝的事业就在于把任何罪行看成是神圣的。
①参看《巴斯噶的思想》第38页。——著者注
世界上所有的宗教都认可了无数的暴行。受到自己上帝的诺言的愚弄的犹太人,自以为有权消灭一大批一大批的人民。罗马人根据自己神灵的预言,像汪达尔人一样侵占了和毁坏了几乎所有的土地。阿拉伯人在其宗教先知的鼓励下,用火和剑强迫基督教徒和异教徒改信了自己的宗教。基督教徒借口传播自己的宗教学说,成百次地使鲜血流遍了两半球。
神甫们教人们在促进他们本身利益和被称为神的事业的一切事件中认识天命。根据这个原则,信仰宗教的人获得的幸福就是在暴动、大规模的屠杀、弑君、暴行、卖淫和罄竹难书的丑闻中看出天命;如果所有这些现象都促进宗教的繁荣,那就是说,所有这些现象都是可以容许的,因为上帝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对于人类道德来说,是否有一种什么想法比所谓强大而且完善的上帝势必要借助种种犯罪行为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的说法更加有害呢?
159对于宗教造成的一切灾难只是人类**的悲惨结局这条原理的驳斥
当我们抱怨宗教经常使人类受到各种灾难的时候,立即就会有人要我们相信,所有这些灾难都不是来源于宗教,而是来自人的**。敢问是谁挑动了这些**呢?非常明显,是宗教;宗教狂信使人变成残酷的,并且驱使他去干最大的罪行。这岂不证明宗教并不会控制人的**,它的唯一作用就在于美化**和粉饰一切暴行,因此,把人们时常用来掩盖罪行和残酷行为的神圣面罩揭下来是十分有益的么?如果剥夺恶人不断为非作恶时那种种冠冕堂皇的理由,社会该会减少多少惨祸啊!
神甫们不是在人们中间提倡和平,而是自动扮演福利雅①的角色,到处散播不和和敌意。为了使人们在良心上勉强过得去,他们使人们相信,仿佛是老天爷亲自把制造纠纷、暴动和叛乱的权利交给了他们似的。难道神甫们不是把君主干涉他们的有害活动的任何企图都看成是对自己神圣权利的侵犯并且妄说这是对神灵尊严的侮辱么?可以拿神甫和某个泼妇相比:当丈夫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殴斗的时候,她就大喊大叫:“我要放火!我要杀人!我要掐死!”
①福利雅(furia)——古代罗马神话中的一种复仇和惩罚的女神,其貌甚丑而性情凶恶。——译者注
160一切道德都是和宗教原则势不两立的
尽管出于宗教的美意世上才这样频繁地演出种种流血的悲剧,却还是有人反复不断地对我们说,无宗教就不能有任何道德。但是,如果根据宗教教理所造成的结果来判断这些教理,人们就有权肯定说,事情刚好相反,任何道德和宗教信念是不能并容的。
“效法上帝吧!”——我们往往听到这样的叫喊。如果我们效法了上帝,我们的道德就会是好的,这还用说!只不过我们应该效法什么样的上帝呢?莫非效法自然神论者的上帝么?可要知道,即使是这种上帝对我们来说也不能成为美德的始终如一的典型;如果这上帝是一切存在物的创造者,那就是说,它同时是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所看到的善和恶的来源;如果它是和谐的创造者,同时它也是混乱和毫无秩序的现象的制造者,因为如果没有上帝的允许,这些现象就不会发生;如果它进行创造,那么它也在破坏;如果它使生命出现,那么它也让死亡降临;如果它造成丰饶富足、繁荣昌盛和亲睦和平的景象,那么它也让饥荒、贫穷、疾病和战争存在或者流行。怎么可以把自然神论者的上帝或自然宗教的上帝当作不变的仁慈的典范呢?要知道,这个上帝善良的意图往往被我们眼前发生的一切事件所否定。道德应该建立在比较坚固的基础上,而不应当以上帝作榜样,因为上帝的行为是极不一贯的,只有顽固地闭起眼睛,不看上帝在这个世界上必然造成或认可的一切罪恶,才能称它是善良的。
我们效法丘必特这个古代异教最伟大最仁慈的上帝吗?但是效法这样的上帝无异于效法篡夺父王的宝座然后又使自己的父母变成残废的逆子的榜样;这无异于效法大肆通奸**、极其腐化堕落的人,这种人的行为可以使所有思想健全的凡人感到羞耻。如果人们依据柏拉图的意见以为美德在于效法神灵,然则在异教时代他们又何所适从呢?
我们是否应当效法犹太人的上帝呢,我们是否可以把耶和华当作行为的标准呢?但这是替笨拙无知、没有道德的人民创造的真正的野蛮人;这个上帝总是愤恨不已,时刻思图报复,不承认任何怜悯心和同情心;它不断地要求屠杀、抢劫、争夺;总而言之,这个上帝决不能成为正派人的榜样,而只适于作匪帮头目的表率。
也许我们应当模仿基督教徒的上帝耶稣么?这个为了安慰铁面无情的父亲而死去的上帝是否可以成为受人尊敬的榜样呢?不然!这个上帝,或者直率些说,这个本身就备受压迫、过着卑贱的叛徒生活和在赤贫的群氓中间进行传教的狂信者和厌世者,劝告我们追求贫困,戒除肉欲,避免享受,寻求痛苦,敌视自己;这个上帝叫人遗弃父母、亲属、朋友,而去跟随他。你们说:这就是道德之所在!这样的道德当然是美妙的;而且它当然是神圣的,因为它对人根本没有用处。建立这种道德的目的岂不是只在于叫我们仇视美德么?在神人同体的这种基督教道德看来,它的信奉者应该在这个世界上做一个真正的丹塔尔①:丹塔尔虽然渴得难受,却不允许他饮水。这样的道德难道不会使我们对自然界的这个创造者产生一种极其奇特的看法么?如果像人们告诉我们的那样,造物主是为了自己创造物的利益和幸福才创造万物的,然则这个造物主之所以禁止人们享受它为人们创造的那些幸福又是出于怎样一种不可理解的古怪念头呢?莫非给软弱的人设下圈套是阴险的上帝一贯追求的幸福么?
①丹塔尔——古希腊神话中吕底亚的国王。被宙斯罚以永受饥渴之苦,虽然站在有水的河口和有果实的树下,却不能摘果饮水,遂有“丹塔尔苦难”之谓。——俄译本注